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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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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一次

  “想要吃喝嫖赌抽,必学坑蒙拐骗偷……”
  心情大好,摸着嘴唇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分柔软的诱惑。这应该是高大美人的初吻了,杨存哼着小曲,短短的一段路走得飘飘然,脚步几乎都要浮起来。
  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时,杨存习惯性的一推,却发现门被人从里头拴上了。会在自己房里的,当然是那可爱的安巧了,杨存顿时色迷迷的一笑,敲着门说:“安巧宝贝,我回来了,快开门。”
  “啊!您等一下……”
  房内“哗哗”的一阵作响,接着就响起安宁略显慌张的声音。
  “等、等等……”
  安巧也羞答答的应了一下,语气断断续续的,似乎有些惊慌。
  这两个少女在搞什么啊?杨存也不作他想,靠在门前稍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门闩响动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推开门一看,只见木地板上湿淋淋的,小巧的脚印一个接一个,带着点点的水迹,看起来倒是有些慌乱。
  相较于高怜心房内的简单,杨存的房间就好了不少。床依旧是楠木大床,一般的起居家具一应俱全,除此之外空间也较大。房内有一扇挺漂亮的翡翠屏风,似乎是杨术刻意要带回京城的,这也让这摇晃的小空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你们在干什么呢?”
  杨存色迷迷的笑着,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拴上之后,仔细的看着地上的水痕一直延续到屏风之后,脑子只是稍微一想,就知道爱干净的少女此时应该是在沐浴了。
  少女姐妹花,想着她们一模一样的可爱容颜,那尚是青涩却又充满着性感的身体,杨存就感觉鼻子一热,鼻血都有种快要有喷出来的冲动。
  悄悄的走近了一些,果然,屏风后立刻响起安巧焦急羞怯的声音:“公、公爷,我们……我们在洗澡!”
  “我也要洗!”
  杨存呼吸顿时一重,脑子邪火一烧,不加思索的说了出来。
  “不、不行……”
  安巧的声音瑟瑟颤抖着,着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满是不安的说:“妹妹天葵初至,现在正在沐浴净身,公爷千万别进来,不然会沾秽气原来是安宁的大姨妈来了,杨存顿时恍然大悟。不过想想也对,年纪一样的小姐妹,前后的时间差不多很正常。听安巧的语气她倒不是怕被看光,而是害怕杨存会因为这样而损阳,杨存顿时有点感动,心想老子哪会忌讳这个,可刚迈脚想要走过去时,想想这样可能会让安巧她们心里更加不安,还是克制住了强烈的欲望,停止前行的脚步。
  “嗯,那你们快点洗吧!”
  杨存这时回头,一看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只能一边幻想着少女姐妹花沐浴的艳景,一边先填一下肚子了。
  屏风之后,一个巨大的木桶里,水蒸气还在缓缓上升。地上有一堆水迹,旁边的架子上已经摆好了换洗的衣服。桶内,两个小脑袋紧张的张望着,身体全都埋到了水里,青秀的黑丝在水面上漂浮着,一模一样可爱的小脸泡得红红的,越显得童稚诱人。
  “姐……”
  安宁小脸红扑扑的极是可爱,眼看杨存没进来,这才拍了拍小胸脯松了口气说:“还、还好……”
  “好了,快点洗。”
  安巧羞涩又紧张,可是心里又有着说不出的甜蜜。本以为今晚杨存会去高怜心那边过夜,看着那么妩媚动人的高姐姐,即便身为女孩子的她一看都挪不开眼睛。可是现在杨存却回来了,让她心里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喜意。
  “洗就洗,凶什么啊!”
  安宁虽然懵懂无知,但还是听着姐姐的话赶紧洗着,只是一向温柔的姐姐今天有点反常,让她感觉有些不适应。
  小酌了几杯,杨存听着屏风后微细的水声,心里痒得要命。就在脑子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的时候,水声停止了,一会儿的安静之后,两个娇倩可爱的身影手牵着手一起走了出来,沐浴过后的姐妹俩都穿着洁白的素服。红扑扑的小脸上清爽动人,一样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
  “洗好了?”
  杨存顿时眼前一亮,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此时也有点眼花缭乱,她们湿淋淋的头发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光着小脚,那可爱的小脚丫玲珑又无比诱人,这时根本分不清谁是妹妹,谁是姐姐。
  “嗯,好、好了!”
  安巧的声音依旧软软的,抬起头看了杨存一眼,眼里透着说不出的羞喜。
  “姐,我想睡了。”
  安宁依旧有点活泼,不过也是不敢看杨存,立刻拉着姐姐的手撒娇了一下。
  “你们睡哪?”
  杨存一听顿时有点急了。看着眼前美人出浴的姐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还能隐隐闻到空气里那青涩的甜美,再一看她们羞答答的娇嫩模样,心里早就已经痒到不行。
  “那边有板床,我们铺一下就能挤一挤了。”
  安巧还以为这是杨存的关心,虽然害羞,但却给了杨存甜甜的一笑,娇滴滴的说:“我和妹妹应该睡得下的。”
  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房角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张简陋的板床,又窄又小,连睡一个都有点勉强。床板上光秃秃的,除了一张薄被,没有其他的东西,杨存一看,心想这哪行,马上摇了摇头说:“不行,一个人睡都嫌小了,你们哪挤得下。再说也还没铺被单,半夜岂不是冻死人了。”
  “人家说贴身丫鬟都这样睡的。”
  安巧眼眶顿时有点发红,但还是轻声解释着。在她的心里,已经默认了自己是杨存的丫鬟这个事实。
  “不行,那还不冻坏了!”
  杨存斩钉截铁的摇着头。
  “可是也没别的地方可以睡了。”
  安宁说着话时,眼睛有些羡慕的看着杨存那张温暖的楠木大床。绒褥子软绵绵的,睡起来多舒服啊!即使现在是夏天,但在这样的大床上睡觉肯定是既暖和又惬意。
  “你们晚上就睡这了!”
  这对鬼灵精的眼神哪逃得过杨存的法眼,杨存一看顿时脑子就闪过一个点子。
  “啊,睡这……”
  安巧顿时有些慌乱了,连忙摆着手说:“不行,那您睡哪啊?”
  “也睡这啊!”
  杨存眼里色光一闪,露出的笑容已经有几分邪欲。
  “啊,这样?”
  安巧顿时有点回不过神来,惊讶又羞涩,而安宁在旁边牵着姐姐的手却是低下了头,害羞又惊釾的偷看了杨存一眼。
  “快去睡吧,不然会感冒的。”
  杨存尽管心里的欲火极端澎湃,但看着眼前羞答答的姐妹花,一时都有点无从下手。想将她们拉到床上去,手却在半空中僵硬着,也不知道该往哪伸,只能在口头上催促着而已。
  “不行!”
  一向柔顺的安巧突然脸一红,看了看旁边的妹妹摇了摇头说:“妹妹这会……这会不方便!”
  “我知道,就只是睡个觉而已,又没什么。”
  杨存立刻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几乎是一副老子已经阉割掉的正经。心想我主要的目标是你,又不是这个小丫头。
  “姐,我好困。”
  这时,安宁拉着姐姐的手,娇滴滴的撒娇起来。
  “不行。”
  一向娴静柔婉的安巧此时突然板起了脸孔,猛一转头朝着妹妹严肃的说:“宁宁,你天葵初至,不能在这里睡,不然会折损阳气的。”
  又是迷信这一套,杨存一听顿时脑子有点发疼,一股无名火也烧了起来。尤其是看古灵精怪的安宁委屈的低下头时,更是不可遏制的熊烈起来,此时已经控制不住的走上前去,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按住她们柔软的肩膀,板着脸说:“够了,没必要顾虑那么多,都给我上床睡去。”
  “啊,可是……”
  安巧话还没说完,不过杨存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在她目瞪口呆的娇羞中将她横抱起来。回头朝旁边的安宁说:“上床去,你姐姐敢再说的话,我就打她屁股。”
  “啊、不行,宁宁,别放肆……”
  温顺的安巧顿时有些急了,话还没说完,杨存就已经低下头来,在她的惊讶中冷不防吻上那颤抖的小嘴唇。姐妹俩同时都傻了,安巧愣住了,旁边看着的安宁也是目瞪口呆,又有些好奇的直视着这突然的一幕。
  少女的嘴唇暖暖的,小小的,软软的,樱桃小口毫无防备的张着。杨存这时哪控制得住,突然就将她放到柔软的楠木大床上,在安巧还没反应过来时,大舌头就游了过去,吸吮着她嘴里满满的芬芳,含住她柔软的丁香小舌,轻轻的吸吮着,挑逗着。
  “呜……”
  安巧顿时控制不住的颤了一下,只是在妹妹面前被这样轻薄,腼腆的她一时之间有点受不了,小手本能的开始推着杨存。
  “乖,听话。”
  杨存也不再肆意轻薄,看着她红润的小脸和那羞涩的模样,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马上趴了下来,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晚上一起睡吧,我还要抱着你呢!”
  “可……”
  安巧顿时羞得直咬牙,古板的那些忌讳又让她有些犹豫不决。
  “安宁,过来。”
  杨存趁着她犹豫的工夫,马上一伸手抓住安宁那同样柔软动人的小胳膊。在少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拉上床,顺手也拉下帐子,吹灭屋内明亮的那丝烛火。
  屋内只剩油灯昏暗不明的光芒,隐隐约约,朦胧中又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柔软的楠木大床上,小姐妹俩害羞的坐在一起,似乎是——时之间适应不了这特殊的情况,全都抿着下唇沉默不已。那洁白的素服包裹住她们青涩又迷人的身体,再加上这无辜可爱的模样,更是让人心魂一荡,欲望控制不住的澎湃。
  “安巧宝贝。”
  杨存从背后一把抱住颤抖的安巧,见她害羞的闭上眼睛,马上低下头吻了吻她发烫的小耳朵,呼吸粗重的说:“我们就一起睡,好不好?”
  “嗯……”
  事到如今,安巧也不再坚持了。耳边那又酥又痒的感觉让她浑身开始发软,顿时如泥般靠在杨存的身上,轻轻的喘息着。
  “来。”
  杨存顿时邪恶的一笑,猛然拉起那张盖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的绒被,不给姐妹俩有任何思索的时间,马上就盖在三人的身上。
  “呀……”
  安巧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加速的心跳都还没适应过来。
  “来,宝贝!”
  杨存哈哈大乐着,大剌剌的躺在姐妹俩中间,一伸手就将安巧抱到怀里,呵呵的笑道:“我抱着你睡。”
  “姐姐,我……”
  安宁坐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当看着姐姐如小绵羊般靠在这个男孩的怀里时,心里突然怦怦的跳,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想起早上起床时,看着姐姐和这个男人一丝不挂的睡在一起,懵懂的她突然有种自己是不是电灯泡的感觉。
  “你也一起睡吧。”
  杨存兴奋的大喊了一声,猛然一拉却拉了个空。
  “我……我去那边睡!”
  活泼的安宁此时突然躲开杨存的魔手,笨拙的抱起了堆在床角的一套被褥,颤抖着说:“姐姐,我听话,我去那边。”
  说完,小可爱红着一张脸,立刻逃一样的跑下床。
  “宁宁,我帮你铺褥子。”
  安巧也是小脸胀红,毕竟是第一次当着妹妹的面和别人这么亲热。尽管已经情窦初开,但矜持的本性作祟,还是不愿让妹妹看到自己和他睡在一起的模样。
  话音一落,软绵绵的安巧突然如同兔子般灵活,下床和妹妹一起跑到板床边,小姐妹动作僵硬的把被褥铺在那小小的板床之上。杨存一看,心想这还得了,这一晚上本来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远处又有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在,要是睡得着那才真是见鬼了。
  就在小姐妹花慌忙的铺好被褥时,杨存已经红着眼跑了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安巧柔软的小蛮腰,几乎有些粗鲁的将她抱得双脚都离了地,不满的说:“你们都在这里睡,哪挤得下!”
  “呀!”
  安巧惊叫了一下。
  “我……我先睡了!”
  安宁此时红着一张脸,极没义气的先钻到被窝里,露出粉嘟嘟的半张小脸,眨着大眼睛,声音低低的说:“姐姐,我听你的话,不去公爷那边睡了。这里太挤,要不,你就去那边睡好了……”
  “你这死丫头!”
  安巧顿时胀红了脸,尤其看妹妹羞急之余,还顽皮的朝自己眨了眨眼,小脸顿时是红得像充血一样。
  就算不能抱着小姐妹一起睡,但也绝不能让自己独守空床。杨存此时的决定万分明确,不给安巧任何拒绝的机会,嘿嘿一笑,将她可爱娇小的身体一把抱起,眼看着她羞涩又有些微嗔的模样,立刻大步朝床上走去。
  进了帐子,将她柔软迷人的身体轻轻一放,安巧一下就坐在了大床上,透过帐子看了看妹妹那边,立刻是又羞又气的说:“这死丫头,怎么突然那么听话了——”
  “宝贝是不喜欢和我一起吗?”
  杨存又将被子拉了起来,眼看着她羞嗔的模样分外迷人,玩心一起,不禁装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没、人家哪有……”
  安巧顿时啊了一下,低下头来,不安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似乎是害怕杨存会不高兴,小嘴唇一动一动的,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来。
  “小宝贝,你真漂亮!”
  看着她羞答答的模样,杨存更是喜爱得不得了,双手轻轻扶住了她的肩膀,仔细的看着这迷人的少女,语气也开始变得有点飘飘然。
  “我……我们睡吧。”
  安巧听着这些甜言蜜语,只觉得浑身一软,心里虽然窃喜着,可是又害怕会被妹妹听见,又忍不住有些惊慌。
  “来。”
  杨存温柔的一笑,看着羞答答的小可爱,忍不住猛然将她搂到怀里,在她柔软的吃嘻声中一起倒在大床上,任由她软软的娇小身躯躺在自己的身上。
  青涩身体的柔软,小乳房嫩嫩的触觉,还有这分迷人的温香。杨存顿时感觉下半身硬得更是难受。脖子间,少女的青丝微微的撩着,让人分辨不出是心痒还是身体痒。安巧咬着下唇,红着脸,那双可爱的大眼眸水蒙蒙的看着杨存,呼吸已经因为紧张而有些急促。
  “安巧,让我亲亲。”
  杨存看得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双手慢慢的摸上她滑嫩动人的小脸。少女微微的一低头,红着眼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安巧的呼吸声渐渐的加重,在她紧张的期待下,杨存如蜻蜓点水般,慢慢的吻了吻她僵硬又香甜的小嘴唇,仔细又温柔,动作轻柔得连自己都敢不相信。双手轻轻抚着她发烫的小耳朵和那柔顺的发丝,直到她不太紧张的时候,这才吻住了可爱的樱桃小口,舌头只是轻轻一靠近,立刻占有了她芬芳动人的小嘴。
  这次安巧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杨存肆意的品尝着她嘴里迷人的香甜,少女在轻哼之余,丁香小舌也开始生涩的回应着,偶尔还半睁开眼来,用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偷看几眼。杨存也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之中,不停的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吸吮着她的小舌头,轻轻的撩拨,慢慢的吸吮,尽情的享受着怀里少女情动的颤抖。
  温存至极的一个吻无比美妙,当呼吸有点上不来时,安巧这才“啊”的一声抬起头,一边大口喘息着,难为情的看着杨存。此时她正好坐在杨存的肚子上,小巧的身躯微微颤抖,显得那么性感迷人。杨存也不多话,双手慢慢的抱住了她可爱的小蛮腰,柔声的问:“小宝贝,舒服吗?”
  “舒、舒服。”
  安巧咬着下唇,羞答答的点了点头。那柔嫩的小手本能的按在杨存的胸膛上,她支撑着这时已经软绵绵的身体。
  “喜欢我吗?”
  杨存说话的时候,双手也开始不老实了,隔着衣服,开始爱抚着她细嫩可爱的小蛮腰。
  “喜、喜欢……”
  安巧顿时浑身一颤,说话的时候声音低低软软的,朦胧间的腼腆和突然的大胆,叫人十分惊讶。
  “安巧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你。”
  这算是表白吗?杨存听着她嘴里发出的软甜轻音,骨头都有点麻了。双手控制不住的往上摸去,在她紧张的喘息中却没有摸她可爱的嫩乳,而是径直朝上慢慢滑过她雪白的脖子,轻柔的抚摸着她可爱的容颜。
  “嗯……”
  安巧顿时又羞又喜,这暖昧的姿势,杨存温情脉脉的动作,彻底的刺激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此时漂亮的大眼眸里是既惊喜又迷茫,轻柔一瞥,媚眼含丝无比的魅娆。
  彼此深深的凝视着,在少女媚眼如丝的注视下,杨存慢慢坐了起来,面对面看着她羞怯的模样,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又忍不住吻了她几下。几次温柔的吻已经让少女彻底的迷醉,趁着这时,杨存的双手也不客气的按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一边舔着发烫的可爱小耳朵,一边充满诱惑的说:“小宝贝,以后当我的小妻子好吗?”
  “好啊……”
  安巧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马上又羞得啊了一声,把小脑袋埋到杨存的胸口。
  “来。”
  杨存一边轻吻着她发烫的小脸,一边温柔的将她放到床上。
  安巧不安的躺着,漂亮的眼眸无辜又楚楚可怜的看着杨存,这迷茫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杨存都已经有点忍不住,手慢慢的摸索到她锁骨位置,轻轻抓住了她素服上小小的绳扣。安巧顿时羞得满脸发红,小手本能的想拒绝,可是面对着面前深邃的眼眸,浑身又僵了一下,小手慢慢的放了下来,紧紧的抓皱身旁的床单。
  这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让杨存感觉呼吸都有点粗重。手指头颤抖中已经有几分的僵硬,笨拙的动了好几下,这才慢慢的把她衣服上的绳扣二解开。慢慢揭开素白色的上衣之时,眼前美妙的场景伴随着一阵满是香甜的温度,瞬间让杨存感觉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洁白无瑕的冰肌玉肤,每一寸都胜似腊月春雪。白里透红,分外的柔嫩,小身体显得有一些瘦弱,但却分外的诱惑,纤细的锁骨在紧张的呼吸中显得极为突出,性感又不失可爱,胸前一对小巧玲珑的嫩乳,就像是新鲜的白馒头一般,圆鼓鼓的形状特别可爱。小嫩乳上粉色的小乳头就像是米粒般的大小,点缀着这诱人无比的小嫩乳,看起来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平坦而略显消瘦的小腹,此时正随着紧张的呼吸而收紧着,让她本来不大的乳房看起来却更显得丰满,杨存控制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猛然趴了下来,双手握住了这对可爱的小嫩乳。一入手的感觉丰盈可握,柔软又不失弹性,小女孩身体的青涩和青春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里的香甜,带来了让人几乎疯狂的诱惑。
  “啊……”
  安巧顿时呼吸一紧,发出了哭泣般的轻吟,幼小的身体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粗鲁的抚摸,那粗糙的手掌放在敏感的小嫩乳上,带来的酥麻感觉,让身体似乎都变轻了不少。
  “宝贝,你这里真软……”
  杨存双手一直搓揉着,但才揉了一下子,就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看着少女瑟瑟颤抖的模样,低头来本是想品尝一下她芬芳的嫩乳,但脚磨蹭过的时候,异样的感觉却让杨存浑身一抖,忍不住兴奋的问:“宝贝,天葵走了吗?”
  “啊,嗯……”
  安巧已经连头都不敢抬了,这轻轻的一声嗯,几乎已经耗去了她全身的力气。
  “你太棒了。”
  杨存的双眼顿时都要冒火了,在安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突然抓住她的裤子,猛地将这宽松的小裤子拉到她的脚踩上!
  “啊,别……”
  一直温顺的小绵羊感觉下半身一凉,顿时是羞坏了,连忙想要阻止杨存的动作。但这时已经来不及,在她身体一动的时候,杨存已经粗鲁的把裤子全脱了下来,顺手就丢到一边。
  “宝贝,你真美。”
  杨存看着眼前漂亮的娇小身体,狠狠的吞着口水,眼神已经红得有点吓人。
  “您……”
  安巧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着,这还是第一次把青涩的身体呈现在异性面前。
  赤裸的小羔羊,此时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遮羞之物,芳心的澎湃让安巧即使羞到了极点,却也没有做出任何遮羞的动作。那柔软的小手此时只是紧紧抓着床单,几乎都要把床单抓破,身体也因为紧张而僵硬得几乎快要抽搐。
  雪白迷人的小身体,娇小又无比的可爱。肌肤的每一寸都有如牛奶般的白晳,找不出任何瑕疵,一双圆润动人的玉足,可爱的小脚瑟瑟颤抖着,玲珑中又有种荡人心魄的美。双腿紧紧的交拢着,遮掩着最为迷人的地带。小巧可爱的阴户就像个漂亮的小馒头一样,白嫩嫩的,没有半根体毛,看起来无比的干净,无比的诱人。
  “宝贝,你真漂亮。”
  杨存顿时呼吸一紧,猛然一低头吻住她的小嘴。感受着她颤抖的紧张,有些粗鲁的品尝着她美妙的清香。此时欲火已经焚身,哪还控制得住,在激吻得少女呜咽轻吟时,杨存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用力的丢到一边。
  赤裸相对着,一个激吻已经让少女有些意乱情迷了。等到她迷茫的睁开眼时,又是羞得“啊”了一下。赤裸的男性身体,杨存此时浑身上下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结实的身体,还有胯下几乎要爆炸开的巨大阳物都让安巧紧张得心脏都要停止跳。
  39“来,宝贝,让我好好亲亲你。”
  杨存粗重的喘息着,看她又闭上了双眼,马上就低下头来,迫不及待的趴到她的胸上,双手握住一对可爱的嫩乳轻轻揉弄,一张口就含住一颗可爱又精致的小乳头,那无比娇小的乳头,和少女特有的乳香,冲击得杨存的脑子都有几分错乱。
  “呜……”
  安巧顿时轻咽了一下,软语细声,呼吸更是紊乱。
  可爱的小嫩乳,乳肉柔软又香甜,带着少女的奶香,几乎叫人疯狂。杨存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这对可爱的小宝贝,感受着少女身体本能的颤抖,嘴一刻都不肯闲着,几乎在上面种满了小草莓,又来回品尝着两颗小巧又粉嫩的乳头。杨存疯狂又贪婪的用舌头去舔,轻柔的吸吮着,恨不能将这两颗小宝贝吞咽下来。
  “啊,不要……呀……”
  少女开始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似乎是痛苦的粉眉微雏,小腰也不自觉的弓了一下。
  “宝贝,来,别紧张……”
  杨存几乎把她的小嫩乳上舔得满是自己的口水,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依旧是依依不舍。抬头一看,少女此时已经俏面桃红,轻眸含春,更是一下就刺激起了兽欲,马上就将她紧紧的压在身下。
  “别、别摸那……啊!”
  安巧此时已经意识模糊了,任由杨存抱紧她的娇躯,粗糙的手掌不老实的抚摸着她发烫的肌肤,感受着身体颤抖,这柔软无比的感觉叫人几乎疯狂,尤其是滑过她洁白的玉背,慢慢握住了她小巧的嫩臀时,安巧的喘息更是不安。
  “乖乖的,安巧最可爱了。”
  杨存一边说着甜言蜜语哄着她,一边贪婪的亲吻她雪白的肌肤、可爱的锁骨、小巧的乳房、圆润的香肩和那发烫的小耳朵,酥软的快感让少女如泥般软了下来,除了喘息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力气。
  又是一个长长的吻,杨存揉着她水蜜桃般甜美的嫩臀,把她吻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时,手已经控制不住了,沿着小腹慢慢的往下,感受着她因为紧张而收缩的身体,慢慢的摸索到那最是迷人的青涩地带,在她的一声轻哼中,覆盖住那可爱的小馒头,感受着那里最灼热的温度。
  “公、公爷……”
  安巧的腰一下子弓了起来,小手紧张的抓住杨存就要钻进她双腿中间的大手,喘息着,似乎像是哽咽一样的细吟:“不、别……宁宁还在旁边……不要……”
  听着她含糊不清的话,那天籁加上紊乱的鼻音,更像是催人情欲的魔咒。杨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比灼热,热得就连毛孔都要喷出火来了。抓住她柔软的小手,在她害羞又着急的注视下,慢慢的放到自己的面前,当着她的面在那柔软又满是香汗的掌心一舔,轻轻的吻了起来。
  “呀……”
  安巧感觉连骨头都麻掉了,那种痒到极点的感觉使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尤其是杨存还当着她的面将可爱的小手指一根一根的在嘴里吸吮,这淫秽的场景又哪是这种懵懂的少女能承受的。
  “安巧宝贝,喜不喜欢我……”
  杨存吻完了她的小手,又低下了头来,继续品尝着她鲜嫩的樱桃小口,和那让人爱到极点的可爱小嫩乳。
  “喜、喜欢……”
  安巧颤抖着,俏眼含春,如此强烈的爱抚令她快要崩溃了,即使杨存也是第一次,但这样的手段,一般的熟妇都不可能受得了,更何况是她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宁宁睡着了,没事的。”
  杨存一番甜言蜜语让小可爱浑身都软了下来,在她耳边细声轻语,仿佛魔咒般的声线,让少女的紧张和羞涩渐渐的放松下来。
  雪白圆润的大腿一点点的掰开,当少女被吻得已经神志不清的时候,杨存终于能欣赏到这个最迷人的地带了,低头一看时,那股少女特有的清新和湿度扑面而来,伴随着这羞涩地带的灼热,让杨存脑子有点抽搐,瞬间能感觉到自己嘴唇已经干得几乎要裂开。
  青涩的少女,她的下半身就像是陶瓷制作的一样,细润又充满了说不出的诱惑,双腿间最迷人的地带只有一条细小的肉缝,宛如是洁白的小馒头中开了个小口一样。在杨存剧烈的挑逗下,可爱的小地带已经不堪的覆盖上一层洁白晶莹的爱液,小肉缝微微的颤抖着,就似是在喘息着一样,隐隐可见里头美丽的嫩肉,鲜艳的粉红色刺激着视觉,也在刺激着灵魂里最本能的欲望。
  “不、不要看好不好……”
  安巧害羞得捂着自己的眼睛,双腿也在瑟瑟颤抖着。对于女孩子来说这已经是彻底把自己献出去了,腼腆的她从没被人这么看过那羞涩的地方,此时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了这样剧烈的负荷。
  “不,这里,真的很漂亮……”
  杨存觉得脑浆翻腾,太阳穴在一跳一跳的燥动着。二世为人了,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女性最神秘的地带,尽管眼前是个没长开的女孩,但这分青涩和洁白带来的诱惑和冲击却更加剧烈,叫杨存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看看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安巧宝贝,你身上哪里都漂亮。”
  杨存躺了下来,粗鲁的将少女背对自己抱到了怀里,嘴粗鲁的吻着她的耳朵和雪白的脖子,一手绕到了她的胸前,抓住了一对可爱的嫩乳肆意的把玩着。一只手则在她绵软的颤抖中,慢慢的摸到那最青涩迷人的地带。
  “爷,巧巧,喜欢你……啊!”
  安巧浑身颤抖不已,原本想靠拢的双腿因为这甜言蜜语又主动的分开,杨存的爱抚已经让她彻底的迷离,在美妙的抚摸中,身体和心灵第一次品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和那原始的冲动。
  “嗯……”
  杨存点了点头,此时的兴奋已经让他没有任何言语能力了!颠抖的手慢慢覆盖上她潮湿的羞处,少女顿时呻吟了一声,那莺鹊之声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一样,让人更加兴奋。
  可爱的小肉缝湿湿的,热热的,只是简单的轻抚几下,就已经让少女开始浑身颤抖。杨存抱着她小巧的身躯,吻着她的嘴,感受她呜咽声中青涩的激动,手指在她浑身一僵中,慢慢滑着可爱的小缝隙,在轻轻的揉按中,找到了那可爱至极的小黄豆,只是轻轻的一按,瞬间就能清晰感觉到少女的爱液变得更加膨湃。
  “爷,别、别玩巧巧……好痒……”
  少女低身的嘤咛着,或许是害怕被一旁的妹妹听见,声音又低又媚,撩人心魂,简直是挑逗到了极点。
  “巧巧,你喜欢这滋味吗?”
  杨存说话的时候,手依旧在她的嫩乳上做怪,将她小巧玲珑的身体微微一翻,又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可爱的小乳头,一边吸吮着,一边含糊其语。
  “不、不知道,啊……好酸……”
  少女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下身、嫩乳被亲吻的滋味交缠而来,那特殊的滋味让她的脑袋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在她的意乱情迷中,杨存的命根子此时兴奋已经达到顶点,澎湃的血液一股一股的涌进,几乎要濒临爆炸的边缘。眼看着一丝不挂的少女在自己的爱抚下,肌肤粉红的一片,那娇促的喘息和眼里的迷离,已经是最好的春药,克制了半天的欲望,已经无法遮掩在温柔的外衣之下。
  将她粗鲁的压在身下,在她还在迷乱之时,那雪白的大腿已经被杨存分成从字形,被挑逗得潮湿不堪的小肉缝,此时已经鲜艳无比的展开,杨存一看脑子更是一热,粗喘间已经控制不住了,手握着命根子套弄了几下,那巨大无比的龟头闪着紫黑色的狰狞,开始一点一点的接近这最可爱、最青涩的处女地带。
  “呀,爷,这……”
  安巧惊得瞪大了眼,看着那巨物慢慢靠近她柔嫩的小阴户,顿时有些慌张的问:“真要……进去吗?”
  “乖,是要进去。”
  杨存低头与她亲吻,一边吻着,一边动情的呢喃着:“只有这样,你才是我的女人,完全成为我的女人。”
  “会痛……”
  安巧被吻得神志不清,陶醉的呢喃了几句后,腼腆的小脸上突然有些紧张的坚决,压低了声音,宛如哭泣般的轻哼道:“那,那你……不许太用力,肯定会痛的……那、那么小……”
  含糊不清,低声咽语,少女害羞又勇敢的模样,充满了魅惑般的引诱。杨存只觉得脑浆都一阵阵发热,马上握着命根子对准她那娇小无比的小肉缝,一边轻轻的磨蹭着,一边信誓旦旦的说:“放心,痛只是一下子,很快就不会痛了。”
  “公爷,巧巧喜欢你。”
  初经人事的少女,安巧紧张得呼吸都有点呆滞了,马上双手紧抱着杨存的脖子,喘息着,僵硬着,又似乎是建议的泣哼着:“巧巧不怕疼,真的不怕。”
  标准的传道士姿势,坚硬无比,甚至可以说到了爆炸边缘的龟头已经抵到她可爱的处女地了,在杨存轻轻的磨蹭下,龟头上满满都是少女青涩无比的爱液。
  安巧的呼吸更加急促,媚眼迷离的轻哼着,突然深沉又温柔的看了杨存一眼,又羞答答的闭上眼睛。
  比起狂野无比的诱惑,这无声细语般的讯息,更是让情欲控制不住的空前澎湃。少女软绵绵的默许,没有任何的语言,却有着让人根本无法抵抗的诱惑,看着少女决绝又认真的闭上双眼,杨存顿时感觉脑子一热,马上一低头吻上她娇媚的樱桃小口,双手抱住她可爱的小蛮腰,本就迫不及待的命根子顿时狠狠的往前一顶……
  “啊……”
  沉浸在温情中的少女顿时叫了一声,粉眉微微皱起,迷茫的眼眸里情愫倾人,咬着小嘴唇,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随着安巧的一声轻呼,杨存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眼睛望着天空,灵魂彷彿在这一刻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主宰权一样。一瞬间,身体感官带来的刺激,心灵上带来的冲击,已经让杨存失去了所有意识。
  什么叫结合在一起?杨存现在不懂,以后也不一定懂,但身为两世处男,现在身体带来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也实在太强烈了,只觉得灵魂空荡荡的一片,空白得叫人几乎无法理解此时此刻身体感官带来的所有讯息。
  敏感的小肉缝,可爱又无比幼嫩的小肉缝,青涩得叫人几乎不敢直视,而就在这时,却可以清晰看见自己的龟头,很舒服的掩没在这从没有人体会过的处女地带。在那粉红色嫩肉的包围下,龟头几乎是每一寸都被紧紧包围着,找不出任何的缝隙来。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吗?那紧得让人几乎窒息的感觉,温热……不,应该说是潮湿中几乎要把人融化的灼热,杨存感觉太阳穴都一嗡一炸的开始发响。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女性阴道的魅力,即使只是小小的初尝,但此刻的滋味,身体感官上第一次带来的无比愉悦,却是美妙得让人神魂颠倒,就连意识都快要在这一刻彻底的爆炸。
  “巧巧,怎么样?”
  杨存从前所未有的兴奋中稍稍的有了一点神志,眼看着身下少女脸色微微的发白,眉头皱起,身体也在颤抖,马上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没事,就是……胀疼!”
  安巧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听起来有气无力,无比柔弱。眼眸里似乎是有泪水在打转一样,可小手又马上抓住杨存的胳膊,绵绵软软的眼眸,似乎因为这小小的接触,又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勇气。
  “宝贝,你没事吧!”
  杨存顿时有些慌了,马上将她轻轻的一抱,吻着她的小脸,有些慌忙的说:“要真的痛的话,我们今晚就不要了好不好?”
  这时候杨存突然感觉内心有点慌张,毕竟是第一次做爱,即使龟头上传达来的快感无比的美妙,可是眼看少女已经有点苍白的小脸,那瞬间的心疼却是特别的剧烈。杨存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看着少女此时的疼痛,心里也特别不是滋昧。
  “不、不要……”
  安巧眼眶隐隐发红,泪水在眼睛里小声的转动着。眼看着杨存心疼的模样,心里一甜,突然一把抓住了杨存的胳膊,小声又喘息着轻哼着:“爷,巧巧……不怕痛,您、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行,你都痛这样了!”
  杨存已经整个额头都是冷汗了,这可是第一次的处女开苞啊,身为处男有个屁的经验!眼看着少女此时痛得话都说不太清楚了,杨存有点怀疑那所谓欲仙欲死的滋味是不是真的。
  因为这时,少女的阴道无比紧致又僵硬的痉挛着。那连指头都几乎容纳不了的小地方,紧紧的包裹着敏感的龟头,虽说那分潮湿和热度无比的舒服,可是那紧度也太夸张了,让杨存爽到极点的同时,也被夹得隐隐作痛。
  “不要……啊……”
  安巧一直都是温顺无比,面对着杨存的疼爱,她急得一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强牵着身体本能的一动,身体微微往下一倾,突然撕裂般的一阵疼痛,痛得她喊了一声,可爱的小脸像是纸一般的苍白。
  “嗡”的一下,身体的感官能力似乎在一瞬间延伸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让那刺激的感觉变得如此的明显。杨存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下半身传来的感觉就像几万伏特的电压突然猛烈的集中,让整个灵魂瞬间都失去了负荷的能力。
  清晰,无比的清晰,龟头只是轻微的顶在一层薄薄硬硬的东西上面,柔软又显得特别的脆弱。少女不安的扭动带来了绝美的感觉,在爱液充足的润滑下,龟头瞬间就刺破了这层脆弱的阻碍。大半根命根子猛然往里一滑,淹没在那灼热又紧凑得让人崩溃的潮湿之中。
  处女膜,没错,绝对是处女膜。杨存脑子异常的兴奋,命根子依旧插入了少女紧致的处女花穴,感觉美妙又有点疼痛,但人生中的第一次性爱,第一次品味到女性阴道的那一分魅力,仿佛是原始的雄雌本能在作祟一样,心里立刻产生了一种雄性强烈的自豪和满足。
  “啊、啊……”
  少女顿时疼得粉眉紧皱,张着嘴大口喘息着,发出了有些嘶哑的声音。原本红润迷人的小脸瞬间变成苍白一片,豆大的冷汗开始在额头上流着,眼眶里的泪水打转得越来越快,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乖宝贝,没事吧!”
  杨存这才从剧烈的满足感中回过神来,眼看着少女已经痛得面无血色,马上又伏下身来,一边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一边着急的问道。
  “没,别……啊,别动……”
  杨存这一弯腰,下意识的往前挺了一下。瞬间命根子又插入了大半,少女顿时疼得弓着腰颤抖起来,小手紧紧抓住杨存的胳膊,哽咽着说:“爷,别动……巧巧好痛啊!”
  “没事没事,一会就不痛了。”
  杨存感受着她手心满是冷汗,自己额头上也是大汗淋漓。一边亲吻着她的小嘴,一边柔声的安慰着她,少女似乎是为了要分散下半身的疼痛感,立刻热烈的回应着杨存,丁香小舌那么的热情主动,差点都把杨存亲得缺氧了。
  “好宝贝,马上就不痛了。”
  杨存一边吻着她,一边伸出魔手在她漂亮的嫩乳上玩弄着,亲得少女气喘吁吁、身体稍微放松时,又马上弯着腰亲吻着她的乳房,吸吮着乳头,以减少她的痛苦。
  “嗯,好、好多了……”
  安巧僵硬的呼吸渐渐稳定起来,随着杨存温柔的爱抚,乳房上带来的美妙感觉让她的声线开始有些颤抖,皱紧的粉眉也微微的展开,脸色开始又有了些红润。
  大半天的挑逗,温柔的爱抚下,少女开始发出迷人的娇喘,眼泪已经停住了,但漂亮的眼眸也是半睁半闭,变得分外朦胧。苍白的小脸上开始有了血色,原本紧抓杨存的小手慢慢放松下来,冰冷的掌心慢慢恢复到那让人迷恋的温度。
  “宝贝,我还得再进去……”
  杨存耐心的爱抚着,眼看着少女一脸柔媚开始有点动情了,马上不失时机的抓住她细嫩的小蛮腰,往前轻轻一挺。
  “还要进去?呀……”
  少女羞得哼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柔媚又惊慌的申今。
  话音未落,杨存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抱着她的小腰,抬起头来看着两人的结合处,腰慢慢的往前挺着,巨大的命根子不协调的在那可爱肉缝的包裹下,带着点点爱液的晶光啧啧的进入着。清晰的感觉到命根子进入的一分一毫,都在挤开那嫩肉的保护,品昧着这特殊的感觉,杨存舒服得连喘息都快要忘记了。
  “爷……”
  安巧动情的哼了一下,有些难受的皱了眉头,但马上又是银牙紧咬,眼含春水的看了看杨存,倔强又坚强的忍受着小地方被彻底开发的不适。
  当命根子插入九成的时候,杨存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青涩的子宫口仿佛火山口一样喷着热浪,在一点一点的亲吻着自己的龟头,这一刻的感觉,美妙得灵魂像是要撕裂一般,不只是来自于肉体,更来自于心底,彻底占有这个青涩身体时无比的愉悦。
  “啊,好,好胀……”
  少女忍得连大口喘息的力气都没有,这时的声音更是低沉无力。粉眉微皱的轻哼着,小手也在颤抖着。稚嫩的身体初次承欢,那感觉仿佛像是被塞进一根火热的铁棒,即使有几分难言的酥麻,但也掩盖不了这种剧烈的不适和疼痛。
  “宝贝,我爱你……”
  杨存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马上低头吻上了她颤抖的小嘴,在少女微弱的呼吸中,宣泄着自己剧烈的兴奋。
  剧烈的舌吻,双手有些粗鲁的按揉着她漂亮的嫩乳,在这火热的氛围下,空气里除了少女轻微的嗯哼声之外,全是情欲的味道和温度。少女慢慢的体会着身体的舒服和情感上的陶醉,渐渐的,下面的疼痛和不适慢慢减少,随着爱液加剧分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
  丝丝麻麻的,原本的胀疼,又有了一种说不清的饱满。少女只觉得身体的温度开始渐渐升高,从未体会过的情欲开始占据着幼小的身体,当杨存再次含住她的乳头细细吸吮的时候,少女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本能的发出一声有如哭泣般的呻吟。
  “宝贝,怎么样了?”
  杨存感觉到她身体越来越软,强忍着抽动的本能,抬头一看少女脸上已经有点媚红,立刻迫不及待的问:“我可以动吗?”
  “动?动什么?”
  少女说话的时候娇息轻喘,软绵绵的腼腆中,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尤其是那无辜又纯洁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更是在挑战男人欲火的底限。
  “你不痛了吧?”
  杨存顿时兴奋极了,马上激动的吻着她开始发烫的小脸。
  “不怎么痛了……”
  少女脸上的红润已经分不出是羞涩还是情动,细声呢喃的模样更是妩媚动人。此时杨存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就已经让她触电般的颤了一下。
  “嗯,你太棒了。”
  杨存感觉嘴唇干得都要裂开了,心想自己才是最棒的,居然硬生生的忍了半个小时,那欲火憋得下面都被她夹疼了。不过此时看着少女妩媚的模样,心里还是感到很满足。
  直起身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抵挡着少女处女花穴那无比美妙的紧致和开始有些柔软的蠕动。杨存将她的双腿大大的分成V字形,羞得安巧捂着眼睛转过了头。此时杨存低头一看,清晰的看见自己巨大的命根子深深插入了那无比的可爱小肉缝。
  摒气凝神,仿佛是在进行一件最为神圣的事情一样。杨存紧张得大气都有点不敢出,双手抓住她在空中颤抖的小脚,身体微微一缩,将命根子慢慢的从那幼小可爱的肉缝里抽出来。缓慢进行中,似乎还将里头的嫩肉翻出了一点点,命根子上覆盖着一层晶亮的爱液,伴随着朵朵的血红,看起来更是让人兴奋异常。
  “嗯……”
  安巧红着脸咬着银牙,只是轻轻的哼了一下。
  “宝贝,我来了!”
  杨存兴奋得双眼都有点发红了,舔着发干的嘴唇,看着处女血伴随爱液慢慢的从她臀上流下,立刻又是一挺腰,命根子在那紧凑的摩擦中,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美妙,再次慢慢插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啊……”
  在碰到子宫的时候,安巧顿时叫了一声,身体也是随之抽搐了一下。
  “还行吗?”
  杨存关切的问着,眼看着她可爱的小脚在空气中颤抖着,实在是可爱到不行。忍不住抓住这洁白的小脚放到面前,一边用手把玩爱抚着,一边用脸去磨蹭少女也带着香甜味道的嫩脚。
  “啊,好痒……”
  安巧看着这暖昧至极的动作,微微一睁眼,脸红到不行。
  眼神不自觉的往结合处飘去,当看到巨大无比的阳物真的插在自己私处时,眼里除了害羞以外,还有着无比至极的震惊。
  血淋淋的,处女血伴随着爱液,那一幕是无比的震撼。杨存知道她已经适应了自己的插入,这时也开始控制不住身体澎湃的欲望,低头亲着她。在少女热烈的回吻中,品尝着她香甜的小香舌,下身开始缓慢的蠕动,在一阵无比温柔的进进出出中,充分感受着这个身体青涩中让人几乎快要疯掉的紧密。
  嫩肉包围着命根子的每一分每一寸,在那剧烈的蠕动中,紧得似乎让人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只是抽插了几十下而已,射精的感觉就已经越来越剧烈了。杨存脑子一阵阵的发僵,呼吸已经粗重得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抱紧安巧,一边舔着她的耳朵,一边激动的哼着:“宝贝,我想再快点……”
  “好、好……”
  少女被这温柔的抽送弄得是满脸迷茫,即使高潮还没到来,但性爱美妙的感觉来袭已经让她的大脑有点呆滞,即使还略有疼痛,但却都淹没在那绝对舒服的感觉之中。
  杨存感觉呼吸一热,脑浆似乎也变成岩浆似的翻滚着,浑身上下热得都要把血液蒸发了,这时只感觉到每一寸肌肉都在僵硬的收紧着,每一个细胞都在愉悦的沸腾着。
  少女颤抖的子宫口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在越来越快的冲撞中,让人感觉无比的销魂,杨存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抽插着她紧凑得让人几乎不能呼吸的处女穴,感受着下面这个娇小的身体激动的抽搐,再一看少女满面媚红,娇言轻喘的模样,瞬间身体的欲火在这一刻燃烧到最顶点。
  “宝贝,好宝贝……”
  杨存红着眼低吼了十遍,双手往下猛然抱住了她可爱的小嫩臀,一边使劲的揉捏着,一边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极端快速的在她粉嫩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粉红色的小肉缝已经是一片潮湿,处女血伴随着爱液,在这有如打桩般快速的抽插下,发出了如肉体冲撞的啪啪声,粗长的命根子一次又一次毫不怜惜的用力进入。几乎每一次进入,龟头都会准确的顶到青涩幼嫩的子宫,每一次的进出,都让处女血的流淌更加奔放……
  “呀,公爷,我……啊……”
  少女在这剧烈的抽送之下,顿时张大了嘴,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突然的强度,让她年幼的身体根本没有承受的能力,这时根本就管不了妹妹是不是在隔壁,疼痛伴随着激烈的冲击,已经让她的脑袋彻底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少女的身体不停在杨存冲撞下如波浪般摇晃着,雪白的小嫩臀也发出了啪啪的声响,小小的嫩乳柔软的晃动,可爱的少女此时纯美的小脸上满是妩媚的俏红,动情的轻吟中,小嘴似乎是合不上一样,从那可爱的樱桃小口不停的传来迷人的轻吟。
  “宝贝,你真好,太爽了……”
  杨存如野兽般的叫吼着,巨大的命根子一次又一次的进入,每一次都恨不得用尽全力,刺穿这个青涩的少女。
  两个肉体都是大汗淋漓,在这猛烈的冲击下,少女张大了嘴,只剩下低沉的呜咽声,如哭泣般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喘息,更是性感迷人。而这时,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疼不疼了,如此猛烈的抽插,即使是成年女性都受不了,她已失去思考能力,沉浸在这微疼中带着疯狂的酥美之中。
  “呀……好、好酸……呀,怎么,顶……啊……”
  少女已经在这突然疯狂的抽送中语无伦次了,含糊不清的呻吟中,哭泣般的哼咛着。动情又陶醉的摇摆着可爱的小脑袋,粉眉微皱,看起来更让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宝贝,好紧,你下面真的好紧。”
  杨存撕哑闷吼着,在一阵剧烈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抽送之中,猛地腰间一麻,双手抓住她的嫩臀狠狠往前一顶,这一顶带来的感觉,瞬间让脑子陷进了前所未有的空白。
  幼稚的少女,阴道是如此的浅,初次被插入,又承受了这么猛烈的冲击,安巧几乎都要在这剧烈的波浪中昏厥过去。杨存这粗鲁的一顶,巨大的龟头隐隐的已经顶开了青涩的子宫口,在那小嘴唇般美妙的吸吮之中,最敏感的性器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洗礼。
  瞬间,只感觉所有的神经都开始抽搐了,前列腺一阵剧烈的跳动,杨存几乎都忘了自己在干什么,这一瞬间的感觉,美妙得几乎像是上了天堂一样。马眼一阵剧烈的跳动,被子宫口咬得几乎快要窒息的龟头有了最猛烈的反应,瞬间精光大开,火热又滚烫的精液,毫不保留的射进了这副美得让人几乎要疯狂的肉体里,深深的浇灌在她青涩的子宫里。
  “啊,烫……啊……”
  少女的脸顿时红成一片,被这猛地一烫,细小的蛮腰顿时弓了起来,娇小的身体控制不住的一阵颤抖,喊了一声,突然哭泣般的抱住杨存支撑着身体的胳膊,呜咽般地突然张开银牙咬了上去。
  老子的处男,死了……
  胳膊上微微的痛觉,根本没有任何影响。杨存只觉得此时身体一阵的发空,眼前也阵阵发黑。一股、两股,幼小的子宫口仿佛是贪婪的黑洞一样,接纳着自己的精液。在这一瞬间,小小的处女穴内也是滚烫的一片潮湿,一股阴精猛然喷出,舒服得让杨存几乎都要崩溃。
  两具一丝不挂的肉体大汗淋漓的纠缠在一起。彼此的身体都在疯狂的抽搐、僵硬着,紧紧的抱着,一起迎向彼此人生中第一次快乐的颠峰。杨存浑身一软,趴在少女柔软的肉体上,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和身体高潮过后的摊软。
  “爷……”
  安巧也在陶醉中呢喃着,小嘴慢慢的松开。无力的抱紧杨存的身体,小嘴不安又迷糊的亲吻着被她咬过的胳膊,声音柔嫩娇脆,有气无力,又显得是旖旎万分。
  淫靡的气氛,空气里满是情欲的味道,紊乱的喘息中,两人紧紧相拥着,久久都无法说出一句话来。激情过后,杨存怕压坏了她,动着发软的身体,将她可爱玲珑的身体抱住,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命根子依旧插在她的处女穴里头,感受着那里剧烈的蠕动和让人疯狂的火热。
  良久以后,当呼吸渐渐有些平稳,安巧羞红着脸偷偷看着杨存,纯洁甜美的小脸上娇艳含春,眼眸里水蒙蒙的,看起来更是明媚动人,杨存和她对视了一会后,忍不住在她娇羞的欣喜中一边给予她高潮过后的爱抚,一边捧着她的脸,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小嘴。
  “爷,您真好……”
  少女——脸满足的躺在杨存的胸口,小脸红润的一片,满是陶醉的喜悦。初次的性爱,舒服的感觉,再加上温柔的爱抚,已经让情窦初开的少女沦陷在完全无法想象的欣喜之中。
  “我的巧巧,更好……”
  杨存抱着她的脸颊,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如玉般滑嫩的香背。这是两世为人后的第一个女人,即使情欲作祟的成分很大,但在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杨存又何尝不是动了感情。
  细语轻声,高潮后柔情万千的爱抚着,直到命根子彻底的变软,从可爱的处女穴里挤出来的那一刻,两人互视了一眼,彼此清晰感受着那特殊的感觉。少女偷偷的低头看去,待看着两人下半身的狼狈,床单上处女血混合着爱液的潮湿,小脸顿时更是红艳,看起来羞答答的,又有几分春意,真是要人老命。
  “宝贝,我去拿毛巾擦一擦,等等……”
  杨存舒服过后,感觉下半身黏黏的有点难受,尽管看着自己胯下的处女血很满足,不过卫生的问题还是必须注意。
  “不行,这样……”
  安巧顿时有点着急,在她看来,要杨存去做这些事会让她显得很不体贴,然刚坐起身来想动的时候,不注意的牵扯了一下下半身的伤口,顿时痛得喊了一声,粉眉微皱的跌坐在一旁。
  “好了,你不许动,乖乖给我躺着……”
  杨存一看她疼得眼里有点发红,心里顿时是疼到不行。清楚以她年幼的身体即使迎来性爱的高潮,但自己欲火大作的猛烈还是让她有点受不了,赶紧强制性的把她按回床上。
  “可是我……”
  安巧虽然心里一阵甜蜜,但也特别的不安。
  “乖,听我的话。”
  杨存在她小嘴边吻了一下,马上利落的下床跑去拿温热的毛巾。
  在杨存三寸不烂之舌的哄骗之下,少女羞答答的分开了双腿,或许是有些疼的关系,漂亮的小脚一直在瑟瑟的颤抖着。刚被糟蹋过的处女地带此时有些红肿,处女血伴随着爱液的渲染让这里显得楚楚可怜。杨存趴下来看的时候,安巧顿时羞红着脸、闭上了眼,却又是大胆的将自己的一切彻底展示在最喜爱的男人面前。
  此时的红肿看起来真是让人心疼极了,温热的毛巾一接触,特殊的感觉让安巧红着脸哼了一声,又咬着银牙忍住羞涩的矜持。杨存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是在爱护什么绝世珍宝一样,甚至连表情都有点紧张,让少女羞涩之余,心里也感动得差点都要落泪。
  在杨存的软硬兼施下,即使是在性爱中都没那么紧张的安巧,在温柔的怜爱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任由杨存温柔的擦拭她身上的汗水和性爱的痕迹,轻抚着每一寸肌肤,将她身体的每一处都擦得干干净净。
  杨存顺手也把自己身上的狼狈擦完了,再回到床上时,拉起被子一起享受着被窝的温暖。杨存紧紧抱住可爱又温顺的少女,安巧也满面陶醉的枕在杨存的臂弯里,不时抬起眼眸,用那含情脉脉又害羞的目光偷看杨存,可爱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甜言蜜语了一阵,杨存又控制不住的用双手抚摸着她可爱的嫩乳,一边轻轻揉捏,一边亲了亲她发红的小耳,色迷迷的说了几句,安巧浑身酥软,正陶醉的时候又听见这羞人的话,含羞带嗔的颤道:“爷,你怎么尽是说这些羞人的话!”
  “人伦之乐,有什么好奇怪的。”
  杨存嘿嘿的淫笑着,磨蹭着她柔软的身体。
  “下次,好吗?”
  安巧羞答答的犹豫了一下,整个人将头埋到了杨存的胸前,细若无声的说:“我、我又不懂,人家现在还会痛,下次,我再听你的话,好不好?”
  “宝贝,你真是让人喜欢死了。”
  杨存不由分说,搂着她,又是深深的一个激吻。
  安巧被吻得头晕晕的,又被杨存的甜言蜜语哄得陶醉不已,长长的喘息中,才慢慢的在杨存的怀抱里回过神来,羞红着脸看着杨存,轻柔的说:“爷,我、我想……”
  “你想什么?”
  杨存此时是心情大好,人生第一次破处!这个百依百顺的少女实在太让人喜欢了,满足的不只是杨存的性欲,更满足着男人那种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算、算了,没……”
  安巧眼神突然一柔,又带着几分的伤感,马上摇了摇头,给了杨存甜蜜的一笑,然后把脸深深的埋在杨存的胸膛里。
  “怎么了?”
  杨存看着她忧郁而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疼,马上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爷,巧巧有点困了。”
  安巧甜甜的一笑,马上又抱紧了杨存的腰,柔声细语的说:“爷,巧巧,喜欢你……哪怕以后只是做个小丫鬟,巧巧也一辈子都喜欢你。”
  “傻丫头……”
  杨存听着这段傻傻的话,心里一暖,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有点湿湿的。这可爱的丫头,原本只是欲望作祟才想占有她的,该死,现在自己真没办法不喜欢这单纯可爱的丫头了。
  “巧巧,就做您的傻丫头……”
  安巧呢喃着,脸上的忧郁慢慢消失,甜甜的抱紧了杨存,轻声又动情的说:“巧巧,喜欢做您的傻丫头。”
  “嗯,一辈子……”
  抱着这一丝不挂的小身体,原本澎湃的欲望,已经变成了心里满满的爱恋。第一次的性爱,心灵上也体会到了初恋般的感觉,杨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动,情不自禁的抱紧怀里这个让人怜惜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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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1 17:49 #12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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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皇庭帝都

  作为这个帝国的最中心,不管是白天黑夜,高大的城墙和到处奢华的府邸,总是透露着与众不同的气息。即使到了深夜,依旧可见城内到处灯火通明。青楼区几乎是焰火通天,淫声浪语不绝于耳,而大户人家也到处挂满了灯笼。在黑夜里,古老的城池总是带着光亮,黑夜的大地,一点一点的光亮像是璀璨的夜空,炫耀着帝都与众不同的繁华。
  京城南边与别处的喧哗不同。这一带到处都静悄悄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人烟罕至,每一条胡同都是空无一人,但宅院无一不是巨大又奢华,每一落的占地面积都不是普通人家所能奢望的。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时候即使钱再多,也都不配拥有一座如此宽敞的府邸!因为这样的奢侈,象征的是地位与权势。
  京南,即使在位置偏僻的小路上也是一尘不染,地面干净且几乎找不到一片落叶。每一条长长的胡同里,居住的不过是一、两户人家而已,无一不是权臣功勋,皇亲国戚。用百姓们的调侃来说,就连狗到了这里都不敢大叫一声。在这,五品官员走路都得夹着尾巴,因为一不小心撞到一个走路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是哪个大官家里的亲戚,所以这一带也是百姓们不愿前来的危险地带。
  西胡同口,当天色还是一片漆黑的时候,大多的府邸前已经有一辆辆马车早早等候着。虽然早朝的时间离得还远,但官员们上朝不仅要花大量的时间注意仪态,评估着一天的政务,再对于近日的朝政做总结,更要经过三宫九门重重的关卡,所以在百姓们依旧酣睡的时候,大多官员早早就已经起了床,沐浴更衣,准备着一天的朝会。
  杨府门前,两辆装饰精致的马车早早就在那里等候,和其他文官不同,驾车的并不是寻常的家仆下人,而是一身戎甲的军人。府门前这会儿也算是忙碌了起来,家里的下人进进出出的准备着各式各样的物件,包括了上朝用的朝珠,下朝后裹腹的糕点。对于每一个当官的来说,上朝面圣都是一件不可马虎的事,再懒的人,在这时候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叔父,您尚未有官品,应该不必拘礼。”
  杨术此时已经换上了正统的王袍,头顶红珊瑚夜明珠,孔雀长翎,脖子上挂着一串的东珠,长长的大袍,黑底金线,透着一种厚重的压迫感。武王胸口的狮子绣栩栩如生,双臂上的祥云更是灵动无比,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看起来更加威武。
  “嗯,也没什么好准备啊!”
  杨存在旁边揉着眼睛打呵欠,困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安排几位姑娘们休息。”
  杨术在旁边整理自己的朝服,面无表情的朝旁边的女管家嘱咐着。
  一辆小小的马车上,一对可爱玲珑的玉人儿相扶着慢慢的走下。一模一样的粉色长裙,一模一样的甜美容貌,一时叫人看了有几分错愕。安巧红着脸几乎不敢抬头,迈着有些蹒跚的脚步,在妹妹安宁的搀扶下,忐忑不安的站在府前。
  “姑娘,请随我来。”
  女管家连忙上前殷勤的笑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对可爱的双胞胎不是什么普通的丫鬟,尤其是当安巧羞怯又幸福的眼神扫过杨存的时候,鬼都能看出里面肯定有蹊跷。
  “爷,我们先告退。”
  安巧来到王府,姐妹俩都显得有些不安,这时也不敢多说什么,马上就跟着女管家进了府邸。
  “早点睡,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杨存关切的嘱咐了一下,只是看着这里人多嘴杂,也不好表现得过分的亲热。何况旁边还有高怜心在,在没搞定她之前,没有让她吃醋的必要。
  “嗯。”
  少女姐妹老实的进了府邸,事实上突然来到京城,而且还住进了镇王府里。她们俩都很紧张,浑身上下都感觉很不自在。
  “叔父放心,府里的下人我会安排妥当的。”
  杨术仔细的整理着公文和自己的朝服,根本看不出有半点的疲惫。
  “嗯。”
  杨存哪有他那么好的精神,这会已经是呵欠连天了,就恨不能直接躺在地上睡个够。
  想想这都怪杨术,运河上那一场屠杀,一共歼灭了匪徒八十余名,把一直盘踞在那一带祸害百姓的败类杀了个一干二净,虽说是有点献态勤,但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事,不过毕竟是那么多的人命,怎么样都要和刑部交代一声。杨术为了表功,就在通奏上把杨存的名字也加了进去,将这场一面倒的屠杀说得有点奋勇杀敌的味道。这倒好,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本来应该休息一下才对,结果宫里派人传话,皇帝直接宣两人进殿早朝,这可耽误了多少睡觉的时间!
  高怜心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杨家的下人忙碌,想插手,却又一点都插不上,而看着那一对可爱得叫人心疼的小玉人儿,心里又隐约有点发酸。她们的来历杨存也已经解释过了,也含糊的说过府里缺丫鬟,不过这一路下来,她都没机会和这对姐妹俩接触,只隐隐感觉杨存对她们可不像是普通的丫鬟那样使唤,反而是关怀有加,让她心里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第一次身在帝都,这里的大气和宽敞都让她好奇不已,只是这一来,杨存却又要去上朝了。让她独自一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一时就有些忐忑。她也清楚在杨术这些人的心里,她一介青楼女子的地位是很低的,所以杨存是她唯一的依靠,她真的很不希望分开,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会让她在这陌生的地方失去安全感。
  “好了怜心,你先去休息吧。”
  杨存揉眼看着身上的秀才服,转头一看高怜心的表情有几分落寞和哀怨,立刻上前拉着她的手,柔声的说:“这一路你也辛苦了,先去躺着,等下了朝,我再过来陪你!”
  “嗯!”
  高怜心不习惯在人前这样温存,脸色一红,突然就忘了心里的猜疑和隐隐的醋意,心里顿时无比香甜。
  “来人,带高姑娘去西院休息。”
  杨术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这才叫来一个丫鬟把高怜心带进府里,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叔父,前段时间泰山大人生了重病,贱内曾在佛前许下宏愿,后来泰山大人痊愈,她也去还愿了。这会应该还在城郊吃斋念佛,不便相迎拜见,倒是怠慢了叔父。”
  “奴婢先告退了。”
  高怜心红着脸,道了个福后也进了府里。刚踏进门的时候就清醒了一些,脑子里想着那一对可爱的小姐妹,心神顿时又有些恍惚。
  “没事,我们还是先上朝吧。”
  杨存看着马车,这时候什么都不想去想,看着那宽敞的马车,唯一想的就是上去好好的睡一会,哪怕是眯一会也行,这日夜颠簸的船行,说起来也真的难受,谁知道一来京城,天还没亮又得上什么早朝,鬼才受得了!
  说到底,还是杨术好大喜功。这家伙为了振兴杨家,一点点小功劳都不肯放过,这名声倒是好,镇王微服出巡,路遇危害一方的恶匪,经过一夜血战将其歼灭,保护周边百姓的安宁。结果,这功劳有多大杨存不知道,但一到京城,进城门时一表明身份,马上就有人向宫里通报,虽说多少和张宝成的案子有关,但一点也不给别人休息的时间,这皇帝未免也太欠揍了吧!
  天还没亮,两辆匆忙准备好的马车就出发了。周边四、五名士兵并不显眼,不过马车上绿镶黑的特大号的杨字,似乎就是金字招牌一样,让过往的百姓纷纷避让。此时,京城里不少人们已经忙碌起来,大街小巷上,豆腐、馄饨,各式各样的香气扑鼻而来。杨存闻着这些味道,差点都要流口水,要不是杨术一直说时间紧迫,他还真想先填饱一下肚子再说,去他妈的早朝,真是折腾死人。
  蒙蒙亮的天空,路上最多的就是往皇宫而去的马车,彼此小心的避让,甚至赶车的人都会友好的笑着。等到皇宫门前的时候,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马车早已挤满了宫门前。一些小官早就下了车轿,按顺序排好队准备。而一些地位比较高的人,例如带着杨字标志的马车,则是直接从侧门进入,继续在九门里的大路上奔驰着。
  皇宫的奢华大气,宽敞的三宫六院,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御林军,到处穿插而过的宫女和太监,高大的墙壁,每一道门都布满龙纹凤雕。大臣们走过的时候无不战战兢兢的,一个个紧闭其口,不敢言语。象征着最高权利的宫殿,给人的压迫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即使并无任何喧嚣,依旧能感觉到那种高高在上的尊贵和君临天下的压迫。
  可惜的是,这一切杨存连一眼都看不到。刚上车没多久,就在车内睡得和死了差不多。要说这有钱人的日子就是舒服,席子是上等的玉席,车内不仅有靠枕,还有温暖细腻的羊绒被。这样的环境,对于赶了几天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而杨存也真是没心没肺,一点都没上殿面圣的紧张,所以这一会儿,睡一个觉感觉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公爷、公爷……”
  不知道睡了多久,舒服得连梦都没做,杨存意识稍稍有点清醒的时候,感觉到一只手在轻轻推着自己。说话的声音也特别的奇怪,不但细,而且又特别的谨慎,让人感觉有点不舒服。
  “妈的,老子还要再睡一会!”
  杨存不耐烦的哼了一下,直接转过身去,拉过旁边的枕头盖在了脸上。这时候马车早就不颠簸了,而且周围的环境也很安静,实在是太适合睡眠了。
  “公爷,您快醒醒,皇上要召见您!”
  这时候,那奇怪的细声可是急得要命!
  又小心翼翼的推了杨存一下,那力道小的就像蚊子在咬一样。
  “哪个皇上?啊!”
  杨存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声,迷糊的脑子刚理解了他说的话时,这才想起今天自己可是来见皇帝讨官的,浑身一颤,睡意全都没了,立刻坐了起来。
  “是啊,公爷快随咱家上殿吧!”
  眼前,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太监满脸苦笑。
  多少王宫大臣上殿无一不是战战兢兢的,上朝前谨慎得连水都不敢多喝,就怕会突然内急,这敬国公倒好,居然睡得那么死,连上朝都不放在心上,这心不在焉的态度,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有劳公公了!”
  杨存这才想起自己可是在皇宫里,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马车,随手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他,不好意思的说:“杨某舟车劳顿,实在是怠慢了。这点小意思请公公吃个茶,请别见怪。”
  “咱家哪敢,公爷快随我来。”
  太监一下子就把银票塞进袖子里,态度立刻变得无比殷勤。杨存深知小鬼难缠的道理,对付这一类人,小钱该花的时候当然就得花了,不过一但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也会方便不少。
  青花石路,双龙雕柱,白石台阶,中居龙图。一步步的踏上去,杨存看着这宽敞无比的皇宫,心跳开始控制不住的加快,宏伟大气的宫殿,又宽又高的龙柱,自己曾经无法理解的感觉,这一刻却是体会得淋漓尽致。一个帝王的权利,一个王朝的权利,即使只是在这些无声的庄严之中,却又能让你清晰的知道这个地方的不凡。甚至走过的每一块石头,似乎都有着与众不同的高贵一样,让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威严。
  偌大的金殿就在眼前,高高的门槛,殿内密密麻麻的人影,这时虽然安静无声,但却能让人清晰体会到肃静中的威严,只是一瞬间,就仿佛像泰山压顶般,让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了。
  “宣杨存,上殿!”
  走到了金殿之外,这时的一声吆喝,打断了杨存的无尽感慨。
  文武百官殿上按品衔,秩序井然的微鞠着身体,高达三丈的通天龙柱,殿旁武士持刀而立,杨存顿时感觉到一阵眩晕,尤其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合到自己身上时,心里更是控制不住的一阵忐忑,眼睛甚至都有点看不清了,但还是本能的模仿电视上的动作,朝地一拜,高呼:“杨存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鸣成的嫡子,好,英雄少年,平身!咳……”
  金殿上最高之处,那只是金口一开就让人冷汗直流的声音,此时明显有几分激动,说话的时候都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声音有几丝的沙哑,听起来有些无力。
  “谢皇上。”
  杨存谢恩后站了起来,直到这时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甚至都有些看不清左右两旁那些官员的容貌,也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出于好奇,还是克制不住的朝正前方的龙椅上看去。
  正大光明,金光璀璨,龙椅之上,王冠玉帘,九龙绣袍。一脸威严的老皇帝正饶富兴趣的看着杨存,皇帝一脸皱纹显得很是苍老,唯有那鹰眉剑目依旧犀利,看年岁都已经是年过七旬的古稀老人了,身体看起来有几分纤瘦,但饶是如此,给人的压迫感却特别大,尤其是那双凌厉的眼睛,似乎一下就能洞穿整个人,犀利得让人根本不敢直视。高高在上,一声令下,千颗人头落地,多少年的帝王生涯,那种不怒自威的可怕,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来人,赐印,赐袍。”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话语似乎都不太倒落。手一摆时,那短短的几个字似乎连听起来都很吃力,给人感觉简直就像是要咽气了一样。
  “一等世袭公,杨存,领赏。”
  刚才迎接杨存的老太监吆喝了一声,立刻有好几个小太监捧着一大堆东西来到了杨存面前,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腰。
  “着,赐世袭敬国公杨存,一等国公袍,东珠一颗,黄金百两,麒麟印……”
  老太监立刻拉开了嗓门吆喝着,每吆喝一声,小太监立刻就把东西拿出来。朝堂上的百官们静静的看着,并不言语,他们一个个身家也不菲,似乎是觉得皇帝的赏赐也没多少惊奇的地方。
  长长的一串念过去,朝堂之上依旧是鸦雀无声。杨存对身后的文武百官可没什么兴趣,看着对面看似奄奄一息的老皇帝也没多少兴趣,眼神贼贼的一转,发现了一个比较奇异的现象,百官之前,有三个人十分恭敬的站着,站的位置整齐划一,可以看出是身份是同样的尊贵,特别的显眼。一个自然是身着狮子袍的杨术,面无表情,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
  另一个,是个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满面的憨笑,神态丰满,眉开眼笑,透着一种长者的慈祥,是真正的心宽体胖,五官给人的感觉特别和气,总之,除了不帅以外,所有的地方看起来都特别舒服。他似乎曾经听杨术稍微介绍过,这大概就是容王赵元清了,传闻中深居简出,非常低调,为人和善,与谁都能够相处,是一个特别好亲近的人。
  而最后一个是一名差不多十五岁左右的少年,让人惊讶的是他身穿四爪蟒袍,头戴金丝圆翎,脖子上的朝珠还有一颗特别显眼的血色珊瑚珠,标准的一套储君服饰。十五岁的少年,身体还没到完全成熟,所以显得有几分瘦弱,那张幼稚的脸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一种荒淫感,不仅是眼眶发黑,从脸色看来更是一点精神都没有。标准的一副酒色掏空的模样,这名储君本该年少方刚,朝气蓬勃才对,但现在一眼看过去,甚至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啊……”
  就在杨存心神游离的时候,朝堂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阵的讶然,百官们纷纷侧目阵阵的议论,就连一向沉着的杨术,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红晕。
  “公爷,这些赏赐,稍后掌内司会送到您府上的。”
  老太监眯着眼笑着,一阵卖弄般的抖落手里的一件公袍,有几丝献媚的说:“皇上特意吩咐了,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公爷多高多大,这件袍子您如果不合身的话,就叫内务府重作一套。”
  眼前一件深黑色的一等公袍,做工精细,看起来特别的漂亮,只是在杨存的眼里,怎么感觉都跟唱戏用的戏服一样。尤其是胸口绣的那个怪兽,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根本说不出是什么动物,看身体倒有点像是一条龙,但头部却像是长了麒麟角的豺狼般。更奇异的是那满是獠牙的大口,还衔着一把锋利的宝剑。那对双圆溜溜的眼睛,虽然是非生物,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威慑力,狰狞的模样,像是随时都会把人撕碎,栩栩如生,普通的剌绣却能透出怪物的可怕,皇家之物果然不同凡响。
  “叔父,快谢恩啊!”
  杨术在一旁着急不已,剁脚低哼了一声。
  “杨存谢恩。”
  杨存正纳闷着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还是按照规矩连忙跪了下去,有模有样的向老皇帝道了声谢。别的不说,光赏赐的那些黄金和银子,也够他花上一段时间了,虽说这段时日一直在杨术那白吃白喝,但老是这样下去,就算杨存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再怎么说,自己一个大男人,没有一点家当还是不行的。
  “退朝!”
  老太监这时喝了一声,百官们跪拜行礼后,纷纷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在小声嘀咕着,各式各样的眼神不时投到杨存身上,有羡慕,有诧异,不过更多的还是惊讶,让杨存感觉很不自在。
  老皇帝咳嗽了几声,也在一众太监的搀扶下走了,连话都没和杨存多说几句。
  杨存一整个纳闷,搞得那么隆重,等自己上殿的时候朝会早就完了。而且那些东西还被一股脑的搬走,说什么会有专人送达府上。折腾了大半天,自己来这就是为了当那么多人的面领这个赏而已,重要的是这前后还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自己就和猴子一样被别人围观着,实在是太别扭了。
  “恭喜敬国公。”
  这时候,大腹便便的赵元清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国公乃是忠良之后,杨家一门尽是忠烈,乃我大华的第一武家,鸣成兄虽然英年早逝,但相信他九泉之下看到吾皇如此恩宠,想必也会含笑瞑目的。”
  “多谢容王了!”
  杨术似乎有一点激动,但面对这段赞扬的话也是高兴,立刻就谦虚的还了一礼。
  “杨存参见容王爷!”
  杨存对这个笑眯眯的胖子还满有好感的,马上打了个招呼。只是抬眼一看,那看起来和竹竿一样的储君居然鸟都不鸟自己就跑了,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国公爷,镇王爷,”
  赵元清呵呵的笑着,抚着胡须热情的说:“公爷初到京城,晚上小王在府里为国公设宴接风。大家小酌几杯聊趣谈天,不知道两位赏不赏这个脸啊。”
  “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杨术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杨存心里清楚在京城这块是非之地少不了应酬,虽然累得半死,但还是点头了。
  “那好,小王就恭迎两位大驾。”
  容王爷呵呵一笑,拱手行礼后就走了。
  早朝一散,各部各司开始处理一天的政务,没了老皇帝监督,官员们反而风行雷厉,宫内到处都可看到小跑步的官员,还有运送奏折的小太监。这些家伙一早上个个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小心翼翼得似乎连说句话都会死一样,但到了这时候马上就打起精神,办起公务的时候风风火火的,虽然办的情事好不好不晓得,但冲着这种精神和态度,还真对得起他们那点俸禄。
  出宫的路上,杨存都跟着杨术,一路上跟着他一起和一些不认识的官员友好的打着招呼,人家来一句恭喜恭喜,你就来一句哪里哪里,官方得让人几乎都要睡着了。杨存不由得想起了一套经典的对白,全程官方味十足,内涵十足,韵味十足:话说一个小菜鸟去上司家里拜年,买了不少的烟酒好茶送上,上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菜鸟:“没什么意思,只是意思意思。”
  上司:“都是同一个单位的,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
  菜鸟:“承蒙您多多关照,真是点小意思而已。”
  上司:“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
  菜鸟:“其实真没别的意思。”
  上司:“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菜鸟:“哪里,是我不好意思啊。”
  伟大的中华,伟大的汉字,伟大的文明,伟大的文化啊!看着官场里这些事,杨存不禁感慨着文字的博大精深,中文始终是世上最可怕的发明,一个词而已,居然还有那么多内涵,尤其是这些话一到当官的嘴里,那可真是发挥得淋璃尽致。
  单就这么一个词,居然能千变万化,甚至搞定一件事情,不得不说,能当官的,还真没几个是脑子笨的。
  中文的博大精深,变化之多,恐怕那些狡猾得和老狐狸一样的人都没办法通晓。比如,老五和老四说,老三的老二老大了,简单的这么一句话,表面上看来是很简单,不过想想这些文字的结构和顺序,也是让人雾里看花,脑子都要崩溃。
  杨术似乎和文官们也不怎么亲近,一路上也不太常主动打招呼。而他似乎又怕隔墙有耳一样,走在宫里的路上话也不多说。直到来到了宫门后,杨术这才控制不住满心的欣喜,满脸通红的说:“叔父,刚才皇上如此恩宠,您却能面不改色,术儿实在是深感佩服,叔父少年沉稳,如此的淡漠名利,术儿实在难及三。”
  “恩宠,哪来的恩宠?”
  杨存倒是莫名其妙了,这进宫拜了两下,这会两手空空的出来,根本感觉不到哪里好啊!虽说是赏了点东西,但看来也不是很多,这次上金殿的感觉,还有点像是去庙里拜菩萨一样。老皇帝话都不和自己说多两句就退朝了,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有一点恩宠的意思。
  “叔父,皇恩浩荡,您没看出来吗?”
  杨术惊得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杨存。
  “是吗?你倒告诉我浩荡在哪了?”
  杨存说着,脸上不禁浮现一丝猥琐。
  “原本国公袍上应该绣麒麟才合规矩,但皇上赐给您的公袍绣的却是睚眢,这恩宠难道还不够大吗?”
  杨术似乎担心杨存真不懂,连忙解释说:“龙生九子皆非龙,九子各有成长,睚訾可是号称凶兽,更是上天的判官。皇上赐你睚訾袍,寓意已经不言自喻了,虽说叔父不是真龙之子,但皇上却将你视为己出,他日必有重用,这么明显您还不明白吗?”
  “这下我懂为何那些家伙会一个个议论纷纷的。”
  杨存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的公袍上绣的确实是传说中的睚訾。不过有那么夸张吗?说〒胄是人家绣错而已,居然从一件衣服的标志就看出这么多门道,难怪都说你们这些当官的是花花肠子九孔心。这杨术看来似乎耿直单纯,没想到居然也有这样细腻的心思。
  “太好了,我杨家人丁凋落,如今叔父已世袭公位。”
  杨术高兴得一脸通红,满是期许的说:“这样一来,我杨家朝堂上一王一公,虽是异姓,但已经是他人所不及。想当年先祖何等的威风,沦落到我等不孝子孙头上,杨家号称第一武家却空有头衔,待有建功立业时,既可光复门楣,相信先祖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的。”
  “对了,那个储君年纪怎么那么小啊?”
  杨存对这些还真没什么兴趣,尤其杨术说话那么文诌诌的,听了就别扭,马上就转移话题。
  “您说皇太孙吗,他啊……”
  杨术叹息了几声,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皇太孙今年十五,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嫡孙。当年皇上在宫外狩猎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危难之时皇太子为父挡剑以身殉国,这才保住了皇上的姓命。不过那时皇上也种下了病根,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吾皇感皇太子大忠大孝,在群臣的拥护下将其长子立为了皇太孙,其他众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似乎不太服气……”
  “那容王呢?”
  杨存思索了一下,看他欲言又止的,也就猜出了一个大概。
  想来是这个皇太孙甚得皇宠,个人作风又不太好吧!看他那一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个专司吃喝嫖赌的货色,治国能力怎么样不知道,但交际的能力就有问题。
  “容王是朝中握有实权的两位王爷之一。”
  这时候两人挤上同一辆马车,等杨术确定环境安全以后,这才侃侃谈道:“容王一直是掌管京城的顺天府,治理皇城底下不少的事务,麾下的门生也是满天下。而定王则是一生戎马军中,不仅在民间,在军中也是威望甚高。吾皇数子,除夭折外,其他都是分落各地的闲散王爷,唯有这二位无纨绔之气,又有治国之才,可说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所以才能在朝中领有要职。”
  “家里孩子一多,事情也不好办。”
  杨存想了想,不禁眯着眼笑了一下。看来皇帝家的杂事也满多的,看杨术说得遮遮掩掩,恐怕里头也是内幕重重。
  “哈哈!”
  杨术也不便多议论皇家之事,见杨存似乎听得明白,立刻打起了哈哈。
  马车绕过了闹市,缓缓的回到杨府,两人在车上聊的大多是一些朝堂里乱七八糟的事,什么这是谁谁谁的人,那个部门又掌管哪一些的职权,杨存对于这年代的基本常识等于是一片空白,一无所知基本上就等于是白痴。杨术是又苦笑又惊讶,也只觉得这是杨存在山上清修那么多年的后遗症,所以也没有多想,依旧耐心的为杨存讲解着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
  “对了,张宝成的案子呢?今天皇上怎么没问?”
  进府门的时候,杨存还在消化着这些新的知识,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轰动九洲的国师案,这才随口问了一句。
  “问了,今天早上皇上可是龙颜大怒!”
  示意下人关上府门以后,杨术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国师可是三朝天师,皇上幼年的时候,就已经视其为尊师了。不客气的说,国师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根本和义父没有区别。此次的津门案,皇上指派定王处理,我们也抓住了几个匪徒。不过看样子,皇上应该不会就此罢休,御史道台的那帮家伙最会揣摩圣意,我看……这次萧九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
  “意料中事。”
  杨存冷笑了一下,看来定王这会应该是在津门忙着查案子吧!
  那家伙看起来虽然人畜无害的,但绝对不是傻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摧毁和萧九之间一切的联系,一但萧九会被张宝成案所连累,那他肯定就是弃卒保帅了。这定王应该还在观察朝堂上的反应,想必一有风吹草动,他就能立刻做出应对之策,真是只老狐狸。
  “现在皇上心情不太好。”
  杨术低声说:“据宫里传来的消息,定王的奏折呈上以后,皇上气得几度昏厥,后来秘密召见了一些大臣,据说还派出了数路人马,以及宫里的高手誓要追回国师的殉葬之物。”
  “不简单啊!”
  杨存沉默了一下,冷笑了一声:“估计那些所谓的匪徒应该都死了吧?”
  “叔父果然神机秒算。”
  杨术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说:“定王上的奏折上说,那群匪徒有的服毒自尽,有的在上京路上重重押送之下就咬舌自尽了。未到京城活口就全死光了,也断了所有的线索,所以皇上才会震怒!”
  “算了,别去想了,暂时这些也不关我们的事。”
  杨存摇了摇头,傻子都能感觉这件事特别复杂,肯定内有蹊跷,但似乎也不关自己的事,多想也没什么好处,何必去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王爷,你回来了。”
  两人刚到内院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地奴盘坐在院门前生着闷气。一看到杨术回来,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大嗓门一开,几乎都要把人的耳朵震裂。
  “怎么了?”
  杨术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肚子饿了!”
  地奴摸了摸那巨大的肚子,有点气愤的说:“你说的那些规矩我都听了,什么内院不进,女眷勿视之类的,我也听你的,就在那小花园旁边待着哪都不去。但后厨的那帮人,给我的饭菜居然和其他人一样多,连塞个牙缝都不够,太可恶了!管家他们又出去,我找不到吃的,也不知道厨房在哪,只能在这等你。”
  “地奴兄,您一顿饭吃多少?”
  杨存听得满脸冷汗,这家伙的食量实在大得离谱。大概生吞一头牛都没问题,这到底是饿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还坐在这守着杨术回来。
  “委屈你了,是我忘了和新的厨子交代一声。”
  杨术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杨存告退以后,马上就领着三步并作两步的地奴往厨房去了。杨存在后头看得是一整个无语,这家伙嘴里也喊着王爷,不过态度上似乎也对杨术不是很尊敬,性格反而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点黏人,实在是奇怪。连杨存都怀疑,杨术和老婆上床的时候,这家伙不会也躲在窗外吧?
  京城,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帝国的权利中心,津门的张宝成案,那个行踪飘忽的魔门女子和那个神秘无比的黑衣人。张宝成的遗物似乎牵涉到了很多东西,不只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怪,似乎就连京城里的人也格外的关注这件事,怪异,实在是怪异。
  在丫鬟的带领下,杨存这才回到自己的别院。杨术特地交代把西厢整个收拾好,西厢的院落里到处种满了花草,小桥流水,倒是满精致的。杨存刚抬步走进,一眼就看到桃花之下,一个婀娜无比的身姿正迎向自己。俏美的小脸上满是期盼的喜悦,绝世的容颜,加上几分的娇羞,当真是人比花娇,美不胜收。
  “公爷,您回来了!”
  高怜心满脸喜悦,就像小妻子一样迎了上来,陌生的京城,陌生的镇王府,杨存不在,她就感到一阵空虚。不仅有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更有着说不出的不安,在院内忐忑不安的走着,即使有丫鬟和下人殷勤的伺候,但强烈的陌生感依旧让她坐立难安。
  “是啊!”
  杨存笑眯眯的拉住她的手,眼看着她一身浅蓝色的收腰长裙,将原本婀娜的曲线勾勒得更加性感,不由得色色的笑了一下,舔着嘴唇问道:“小宝贝,你那个……应该差不多了吧!”
  “啊!”
  高怜心顿时脸红得和火烧一样,低下头去,不好意思的呢喃着:“公、公爷,您怎么问这么不堪的话!”
  “夫妻本为一体,这是人伦,也是大道,懂不懂?”
  杨存马上摆出一副无比正经的嘴脸,色迷迷的看着她可人的模样,循循诱导着:“你想一下,同床共枕,袒程相见,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哪还分什么你我。这些事是床头话,说说也无妨的,怕什么?”
  “不听您乱说了。”
  高怜心羞得连头都不敢抬,但却紧紧的拉着杨存的手。
  “小乖乖,小宝贝,来,我们回屋。”
  杨存嘿嘿的乐着,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早就把关系确定下来了,高怜心也变得更加百依百顺,如果不是那该死的天葵,恐怕在那座运河上,自己早就上了这小美人。
  “啊……”
  高怜心听得心跳直快,被杨存一拉,步子软软的跟了上去。此时小脸红得就像火烧过一样。这年头的人房里再怎么放荡,表达情爱还是比较含蓄,什么情诗曲子之类的都少不了。杨存之前还那么文质彬彬,这会说话却又那么露骨,对于她这个小处女来说,实在是有点惊世骸俗了。
  厢房内,除了一间会客厅外,也就剩下一个主房了,虽说外头还有个小房间,不过那是丫鬟下人住的地方,以高怜心的身份,即使还没有名分但也不可能去住那样的地方。杨存打量了一眼,不由得无耻的笑了:杨术实在是太孝顺了,这样孤男寡女的环境,这种独处一室的情景,真是做案的上等宝地。
  主卧里,宽敞的阁楼布置得十分的精致,到处都是轻纱曼帘,柜子、梳妆台,简约却不简单。最让人侧目的是那张超级大的床,宽度几乎有两米多,同时睡下三、四个人绝对不成问题,红色的床单铺得特别整齐,那种感觉,似乎是在期待你去把它弄乱一样,隐隐激起了杨存心里特殊的欲望。
  “小宝贝,来,我们坐一下。”
  杨存不由分说,拉着高怜心就坐到了椅子上。
  在她娇羞的惊呼中,猛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手更是不客气的搂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
  “公爷,别、别这样……”
  高怜心顿时浑身一僵,矜持的挣扎着。脸色渐渐发红,呼吸也控制不住的紊乱。强烈的男性气息无所不在的包围着她,当健壮的手臂环上腰际的时候,脑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昏了。
  “我们就抱抱,很纯洁的。”
  杨存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乖乖!软玉温香抱满怀,女孩子身体的柔软、温度,和那让人几乎疯狂的气味,一下子就让杨存心里控制不住的开始燥动。尤其是她那挺翘的臀部在自己腿上扭了那几下,虽然隔着薄薄的衣料,但却感觉更是销魂得让人脑子一片空白。
  “就抱抱……”
  高怜心敌不过杨存的软硬兼施,最后还是脸色羞红的蜷缩到杨存的怀里。芳心一阵阵的颤动,初次相见,那一夜的文采,连日相处,杨存都表现得彬彬有礼,哪知这会却突然说出这些下流的话,让她感觉很难为情,但又有点舍不得浪费这段相处的时光。
  “嗯,就抱抱。”
  杨存抱着她的小腰,感受着柔软的女体。脸靠在她的后背上磨蹭了几下,闻着她身体的香味,闻着她长发的清新,血液也不由得热了起来。
  高怜心浑身一僵,小手有些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裙摆,脸色羞红的低着头,任由杨存更加大胆的用脸磨蹭她滑嫩的后背。
  杨存此时真的很想将她抱上床去,用双手享用她饱满的酥胸,奈何晚上还有容王的宴席,现在满天晚霞,根本就没有时间。所以只能强忍着海绵体充血后越来越浓郁的欲望,用一个极端浪漫的拥抱继续的拉近感情。不过这年头的女孩子,肌肤之亲之类的礼数可是很严的,杨存也不确定她是否能接受婚前性行为,所以才要一点点的试探。可能有客倌会问,官那么大,强行推倒就好了嘛!可惜的是,杨存提倡的是灵与肉的结合,如果是单纯的发泄欲望,若遭到女方强烈的抵抗,那除了满足特殊的心理爱好以外,肉体上得到的快感程度,绝对远低于自己的右手。
  杨存不时说段荤笑话逗一逗高怜心,虽然此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阳物已经硬得几乎快要爆炸了,但还是克制着想马上扑倒她的冲动,不停的拨弄她黝黑的秀发,不停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连番的挑逗着,高怜心此时已经是浑身酥软,眼里水蒙蒙的,看起来分外的迷离,偶尔转过身来一个回眸,那眼里若有若无的媚意,让杨存差点都要暴走了。
  天空渐渐黑了下来,一盏红烛下,美人面带羞红的模样更是诱人万分。杨存的理智已经开始动摇了,甚至考虑着是不是要去赴那场无聊的宴会。毕竟和一个大老爷们喝酒,比起和一个美人翻云覆雨,哪里爽,只要是男人都能分辨。
  “公爷,宫里来人了……王爷命奴婢来叫您……啊……”
  这时,一个小丫鬟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看两人耳厮面磨的搂在一起,叫了一声之后又跑掉了。
  “都是你!”
  高怜心慌忙的站起来,羞得都要哭了。
  “是是,都是我不好。”
  杨存真有点舍不得将她放开,心里色色的想着。这丫头怪的八成不是自己和她亲热,而是在亲热的时候忘记关房门吧!女人有时还真是可爱,明明被自己哄到乖得像绵羊一样,但又掩耳盗铃的不敢让别人看见,这饱含处女特色的娇嗔,老子喜欢。
  “你……你快去看看吧!”
  高怜心满脸的羞红,脸上还带着些许陶醉,尽管很难为情,但却是走上前来,纤细的玉手开始为杨存整理有些皱乱的衣服,娇滴滴的说:“怜心等着你,勿要多饮,伤身。”
  温存的小举动,像小妻子一样的体贴,一下就让杨存有点感动,忍不住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在她娇羞的闭上眼时,吻了一下她光滑细嫩的小脸,柔声的说:“知道了,晚上我尽早回来,不会让你担心的!”
  “嗯。”
  高怜心浑身颤抖着,娇躯阵阵的酥软,但还是温顺的哼了一声。
  “怜心,你真美!”
  杨存一时看得有点痴了,双手轻抚着她洁白如玉的容颜。慢慢的抚过了她柔顺的青丝,在她羞怯的注视下,控制不住抓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面前,吻了吻她柔嫩无比的手心,轻声的说:“等过了几天之后,我们一起回江南吧,回了江南以后,我会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您……尽说这羞人的话!”
  高怜心顿时娇羞的嗔了一下,手心里的痒让她芳心颤了一下。光听着杨存这段含情脉脉的话,再一看那深邃至极的眼眸,心神一醉,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开始发软。
  “以后还会做些更羞人的事哦!”
  杨存看着她这副羞嗔的模样更是心痒,控制不住抓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喘着粗气说:“怜心,你后悔跟着我吗?”
  “怜心……”
  高怜心心跳顿时快得都受不了,面对着杨存含情脉脉的眼神,眼眶有些发红,头一低,柔声细语的说:“怜心不后悔,怜心现在想想都会害怕,如果那晚我们喝下酱是养乐的话,那我胄书十辈子,下了地狱也不会原谏自己。”
  “别说这些了!”
  杨存抓住了她的小手,轻声的说:“你得相信,以后你幸福的时候再回想起来,这会是一次很特殊又美丽的邂逅。”
  “嗯,我相信你!”
  高怜心动情万分,水蒙蒙的眼眸里,妩媚的一瞥,充满着让人几乎要融化的甜美。
  暖昧的场面,彼此深情的凝视,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闻着她全身隐隐的香气,杨存又要控制不住了,一点一点的靠近,想吻她那颤抖又迷人的小嘴,高怜心似乎也察觉到了杨存的冲动,心里虽然一羞,但却是柔情万分,又有些难为情的闭上了眼睛。
  一点一点的接近,敏感的肌肤已经清晰感觉到了彼此的喘息,就在嘴唇快要接触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有些粗鲁的敲门声,伴随着一声咳嗽,倒是把沉浸在甜蜜中的一对恋人吓了一跳。
  高怜心顿时红透了脸,连忙低着头转过身去。杨存则是恨得直咬牙,转头一看,这一腔的怒火却宣泄不出来了。房门口,一身白裙的少女正一脸的不满嘟囔着小嘴,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看着两人。
  “怎么了?”
  杨存脑子有点发愣,倒不是因为泡妞被发现,只是因为根本分辨不出眼前的少女是安巧还是安宁,思维一时之间就有点僵硬了。
  “前院来人了。”
  少女嘟起了小嘴,马上装作一副很乖巧的模样说:“赴宴的时辰到了,还请公爷早早动身,莫要耽误时辰。”
  “我知道了。”
  虽然声线一样的甜美,不过听着这段语气里带有的些许活泼,杨存马上就清眼前的少女是活泼的安宁,而不是温顺腼腆的安巧。
  “那奴婢先告退了。”
  安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高怜心,又狠狠的瞪了杨存一眼,马上小跑步不见了。
  “爷,我也告退了。”
  高怜心羞坏了,立刻就跑回房内。
  男人啊,苦命啊……
  杨存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看着大小两位美人远去的倩影,心里顿时有点郁闷,自己和高怜心在这幽会,按理说安巧看到的话会吃醋是正常的,但这安宁,老子又没吃了她,她吃的是哪门子的醋啊?

  请续看《天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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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1 17:50 #1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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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紫衣妖女

  杨存也真是够倒楣的。先是密会老皇帝,却被人暗中设计必须用走的回到城里,后来又在林管与肖营的纠纷中被卷进谜样的世界。那个世界究竟潜藏着什么样的危机?而杨术的力量又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一章、错杂综复

  今夜本该赴容王的相约,不过事情总有意外,就在杨术刚准备好的时候,宫里却传来特别急命。西北边疆又出了意外,一支胡人的骑兵冲破封锁线,不仅斩杀了驻守的官兵,更肆无忌惮烧杀掳掠周边的村庄。杨家一向是武家出身,而杨术又一直都在兵部任职,手里还握着大华数一数二的兵权,无奈之下只能赶紧前往兵部,共同商讨这次的退兵之策。
  据说此时还在通洲宿夜的定王也接到兵部的八百里加急,舍弃马车和囚犯的尸体,带着手下的强兵马不停蹄赶回京城。当宫里传来消息的时候,杨术略微感到惊讶,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西边契丹年年袭扰边境,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大华国强民盛,和他们这样的争执已经持续数百年,但以往契丹都是在越冬粮食不足之时才会袭扰,可现在却是三伏天,照理说正是水草丰美的时候,他们不该在这时候袭扰才对。
  而杨术的困惑,杨存脑子一转大概也知道三。如果真的只是一小波骑兵的骚扰,那边境上的防军自然有办法应对。可这次却是八百里加急直送京城,宫内立刻就传出召见定王、镇王还有其他兵部实权人物的旨意,不难看出这个一小波骑兵的说法唬人成分很高,不然也不至于会欲盖弥彰,又心急如火召见二位手握军权的王爷。
  更奇怪的是,杨术虽立刻动身进宫,但此时此刻容王府的邀约却依旧有效。
  城西皇城之边,高大的府邸,鲜艳的灯笼高高挂着,每一处都透着与众不同的安静,宽敞的小路上,唯有一辆马车正缓慢前进着,虽说马车外形比较普通,但车外一个大大的杨字却简单表达了车内之人无与伦比的身份。
  “骨头都要散了……”
  到达目的地后,杨存一下马车,立刻控制不住的伸起懒腰。别的不说,这古代的马车说得再豪华,那颠簸的程度也特别剧烈,京城里平坦的青石路尚且如此,那城外的泥泞小道更是可想而知。
  “奴才恭迎国公爷。”
  出人意料,容王府大门紧闭,守在容王府外的并不是家丁下人,而是一身便装的老太监,也就是那个收了杨存银子的老太监。
  “公公有礼了。”
  杨存顿时满脑子雾水,也不知道这位老太监为什么会在这儿。不过基于礼貌,还是先行了一礼。
  “公爷,奴才一直在这候着您呢,时间不早了,公爷还请随奴才一起走。”
  老太监呵呵一笑,手一挥,胡同的阴暗处立刻跑出一辆马车,似乎早就准备已久一般。
  这舆马车虽然外表很是普通,甚至还有点简陋,但凭借前世那么多见识,杨存一见,眉头就不禁皱了一下。前头的马匹绝对不是汉内的小矮马,而是来自西域的高头大马。这两匹马的身形健壮,体态匀称,棕毛也特别柔顺,绝不是经常奔波的家马。而那辆马车外表上和民用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木材几乎都是上等的金丝楠木,质地无比坚硬,就算遇袭也完全不怕弓箭,单从原料来讲,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
  尽管心有疑惑,但杨存还是和他客气一下,缓步坐上老太监准备的马车。车内漆黑一片,空荡荡的车厢里几乎没有别的东西,而帘子也做得很是精致,从内部几乎看不到外边的景象,杨存只感觉到马匹跑动的声音,而具体上是朝哪个方向跑去却无从得知。
  路程十分遥远,杨存闭着眼感受着身体的颤动和周围的声音,明显能感觉到马蹄踩到的已经不是坚硬的青石板,而是泥泞的土路。以京城来说,城内不应该有这样的泥路,毫无疑问,马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城,而现在的方向似乎也不太明朗,具体朝哪边杨存不太清楚,但从越来越多树叶哗哗声来看,地点肯定越来越偏僻。
  对于马车的颠簸,杨存已经渐渐适应这种不规则的起伏,在马车缓缓停下的那一刻,杨存反而感觉有点不自在。这时,车外传来老太监细细的声音:“公爷,我们到了。”
  “嗯!”
  杨存脑子飞速运转着。从一上车开始,他就已经隐约猜到什么,这时从车上下来,发现果然已经远在京城之外,也不知道处于哪个方向,看不到半点灯火,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而他们正站在一片小竹林前。
  “公爷,奴才就在这里候着。”
  老太监依旧献媚的笑着,不过没了早晨时那种慌乱和低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皮笑肉不笑、带有几分压抑的感觉,而那原本看起来瘦小的身材,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挺拔不少。
  “山上?”
  杨存看着面前唯二条青石板路,一时有点犹豫。自己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糊里糊涂就跟他来了,看这模样,这老太监绝对不是自己一开始所想那样低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等着自己,这诡异的情况总是让人有点不安。
  “是的,公爷请。”
  老太监眯着眼笑着,模样十分沉稳,甚至隐约还有点说不出的诡异。
  “谢公公。”
  杨存也就不多说了,出于一种本能的信任和好奇,马上就照着他的指示迈开脚步走上青石板的台阶,往山上走去。
  “诸位,咱家谢谢你们了。”
  老太监眯着眼,看着杨存一步步往山上走去,突然有些冷酷的笑了一声,身边绕出三颗闪现着紫色光芒的灵丹,手里的拂尘似乎像是在一瞬间有了生命一样,绽放出丝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银光。
  瞬间的刹那光辉,就像黑夜里划过的流星一样,老太监依旧沉稳的站着,不同的是原本脸上有些谄媚的微笑此刻却带着十分残酷的冷漠,而在他身边,车夫、把式还有几个衣着粗糙的下人顿时血流满地,有的是眉间流血,有的是喉破而亡!
  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个人死后表情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死亡一样。当身体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连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凝固不变了。
  “把他们处理掉!”
  老太监冷漠的看了一下身边的尸体,双手背过去缓缓一转身,周围突然出现数十名佩带腰刀的黑衣人,从沉稳的呼吸和沉重的脚步来看,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黑衣人们默默收拾着地上的尸体,面对着这残酷的杀戮,每人的表情都冰冰冷冷的,就像他们无声无息的藏匿一样,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生气。
  狭窄的青石小道虽然古朴沧桑,但却又那么平整,朦胧的月光是夜里前进的唯一照明,两旁的树林在晚风的吹拂下,树叶哗哗抖动着,有一种超凡脱俗世外桃源般之清静,可一旦心有波澜,又像那种恐怖电影里过于幽暗的荒郊野外,处处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寂静。
  古朴的石道一路向上,杨存走得气喘吁吁,没多久,沿途那种的单调画面才有了改变,眼前出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小亭子,亭子内,一个一身华服的老者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山崖下那一片黝黑,在寒风中显得那么的孤独,又有一种凌驾于世上的压迫感。一个简单的背影,就已经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压迫。
  “杨存叩见皇上!”
  杨存一看,脑子顿时一颤,到了亭子的台阶外,立刻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即使只见过一面,但那种感觉和压迫感,实在太令人熟悉了!
  “平身吧!”
  老者慢慢的叹息一声,转过身来,赫然是老皇帝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此时即使没了龙袍加身,但那说不清的高高在上依旧让他不怒自威,有些消瘦的身体在夜风里显得特别凄厉。
  “谢皇上。”
  杨存只是站了起来,也不敢多问。毕竟晚上的事情很是蹊跷,本来自己是应了容王之约,杨术突然就去处理军务,而到了容王府之后,又被接来这见驾。每件事感觉扑朔迷离毫不相干,但似乎又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连结着。
  边境军务告急,上书房大臣、兵部与两位王爷都已经开始紧急商议对策,在这样的关头,老皇帝却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召见自己,如果说他的目的是为了请自己吃饭喝酒、嫖妓包夜的话,鬼才相信呢!杨存顿时脑子一颤,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坐吧。”
  老皇帝挥了挥手,坐在石椅上,杨存小心谨慎的坐了下来,即使再玩世不恭,此时的他却也不敢直视老皇帝那沧桑浑浊的眼睛。这双九五之尊的眼睛看了那么多岁月的人间百态,那种蕴涵其间的威严,没有面对面根本无法体会。
  沉默了一会儿,老皇帝叹息一声,悠然的说:“杨存,今天朕本想在御花园赐宴为你接风洗尘,无奈突有军情,朕匆匆下朝以后依旧俗事繁多,直到现在朕才脱得开身,想与你说说话。”
  “谢皇上恩宠。”
  杨存有模有样的谢着恩,在这个年头,就算皇帝说的话是假的也得信。即使他开的是空头支票,这些古板的人心里都会感动万分!杨存当然也得装模作样,立刻就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至于他说什么御花园洗尘还有后头的话,那更是不值得深究。毕竟这位皇帝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昏君,难道会只因为自己是江南杨家之后就那么礼敬?鬼才相信。有时候钻牛角尖是个不好的习惯,例如梅超风指甲那么长,她大便完是怎么拿纸擦屁股的?这个问题上辈子杨存纠结多少年,依旧没有想出答案。
  想到这儿,脑子又不由得一顿困惑。小昭脚上一直锁着铁链,这丫头又该怎么换内裤啊?难道说她一直一条原味不洗就那样穿着?或者是直接真空上阵?前者重口味,后者毁三观,阿门,金大爷,您留下的疑点实在太有内涵了。
  “唉……”
  老皇帝话语未开,又叹息一声,脸色略微有几分苍白,咳嗽几声后,眼露凶光,带有几丝痛恨的说:“想起国师的遗骸曾被贼人侮辱,朕就心痛难安,虽然眼下国师已经入土为安,但那帮宵小之贼却仍逍遥法外,实在是恨煞朕心啊!”
  “皇上节哀。”
  杨存又不是傻子,碰上老皇帝这么痛心疾首的时候,自然很配合的说出最好的台词。
  “杨存,你是敬国公之后,于朕来说是忠烈后人,朕有秘旨给你。”
  老皇帝眼神一眯,似乎是看出杨存在幼稚的少年外表下,有着一颗圆滑的心,那浮夸的恭敬让老皇帝无声叹息一下,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从袖子内掏出一卷圣旨丢给杨存。
  “臣接旨!”
  杨存连忙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将圣旨接了过来,看了那么多的电视连续剧,这个比较俗套的规矩还是懂的。
  “非到万一的时候不准打开。”
  老皇帝犹豫一下,眼神有几丝说不出的担忧。
  他深沉的看了杨存一眼,咳了一下说:“敬国公,朕不希望你被官场的是非所左右,现在朕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明日早朝以后,朕自然会在早朝上宣旨,至于你手上的密旨,无朕旨意,或者非到紧要关头不得开启,你可明白?”
  “杨存谨记!”
  杨存也不是傻子,虽然满脑子疑问,不过看老皇帝脸色那么严肃,当然也不会当面多问,手里的圣旨立刻就塞到袖子内,又装出一副天然呆的模样,一副老子乖得要命的模样。
  “你和你父亲不一样。”
  老皇帝一看杨存依旧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突然忍不住慈祥一笑,有几丝回味的说:“鸣成少年之时,虽说是少年老成,斯文有加,但还是略显稚气,绝不像你这般沉稳。这些年,朕一直挂念着你这忠烈之后,你自小体弱多病,连杨老太爷都整日为你担忧,如今你是如此健壮的少年郎了,相信令尊泉下有知,当可瞑目。”
  杨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一世的亲人自己一个都没见过,而在老皇帝亲切的话里头,除了回忆之外,似乎还能感受到什么惆怅一样,他那一丝情绪上的波动让杨存本能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罢了。”
  老皇帝叹息一声,也不多说,手一挥,咳嗽着说:“你先下山吧,今夜京城也不知道太不太平,下了山还有一大段路供你消磨……”
  “杨存告退。”
  杨存脑子一阵疑惑,虽然听不出老皇帝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当然也不能明问,只能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先告退。
  老皇帝只挥了一下手,就低下头,似乎是沉思些什么,杨存当然也不方便多说,马上行了一礼,想办法照着原路回去。黑夜里的山上虽然有着少许的月光,不过那一点可怜的能见度还是让人抓狂,杨存走了大半天才回到山脚下。
  “靠,该不会是要叫老子走路回去吧!”
  山脚下空荡荡的,毫无人烟,就算杨存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到处都是树林和田野,不夸张的说甚至是荒无人烟,视线极为开阔,但根本看不到半个村庄,更别说是京城那高大古朴的城墙。而这时候最扯的问题就是来时马车上根本看不清道路,甚至一点方向感都没有。眼下这种鸟不生蛋的情况,别说马车,连要往哪走都不知道,杨存不开骂才怪呢!
  天空倒满干净的,没工业污染那种灰蒙蒙的情况,繁星点点倒是满漂亮的,而且今晚的月亮很圆,就像八月十五一样圆亮,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带个妞来野战绝对不错,但杨存现在处于这种欲哭无泪的情况,哪还有那种心思?
  老皇帝,你脑子是进水还是他妈的进硫酸了!搞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居然连马都不给我一匹!没交通工具我也不怪你,但你来时搞得那么神秘做什么。
  还什么一大段路供我消磨,原来你指的是这个,老子身份比你低不介意被你调戏,但问题是现在我连回去的路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更离谱一点!难道要老子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迷路饿死的国公吗?太窝囊了吧!
  杨存随便找了一条连绵不断的小土路,郁闷的走着。大半天了,依旧没半个人影,就在杨存几乎快发疯的时候,小河边突然有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步履蹒跚的迎面走来,杨存顿时精神一起,赶紧跑过去拱手问道:“兄台,请问……”
  “哦……”
  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明显已经喝得连自己的性别都不清楚的那种。很普通的农家粗布麻衣,两眼迷离,一脸酒红,话还没说出口,就有一股酒臭味扑面而来。
  “兄台,请问要回京城该走哪个方向?”
  杨存强忍着内心的恶心,看着眼前这名邋遢的醉汉,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声。
  “京城……是哪?”
  醉汉说话的时候摇晃几下,一脸傻笑,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说:“你……你去京城?”
  “是……”
  杨存看见希望,立刻小鸡琢米般的点着头。
  “我、我好像不知道……”
  醉汉晃荡几下,有点迷糊的看着天,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好像……不是本地人。对了,你们这……为什么天上、会有好几个月亮啊……”
  “兄台,我有事先走!”
  杨存泪奔了,看着他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直接跑了。
  “兄弟去哪儿啊?”
  大汉似乎看见活人很有兴趣,即使跑不动,但还是远远喊了一下。
  “我去上你妹!”
  杨存握着的拳头一直颤抖着,强忍住想将他打死的冲动。
  “哦……好事啊,兄弟,多多益善啊。”
  醉汉根本搞不清楚情况,迷糊的喊了一下之后直接醉倒在地,嘴角带着一丝欣慰的微笑。
  靠,这什么鬼运气,都碰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杨存在心里狠狠咒骂着,好不容易在路上遇到两、三个抬着家伙归来的补锅匠人,杨存这才问清楚回京城的方向。话说今晚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原本一个时辰就能回去的路,自己一开始走错方向,现在走路还得花上两个时辰,这运气真不是普通的烂!
  蹒跚走了两个时辰的泥路,杨存第一个感觉就是累,真的是累得快要晕过去。
  虽然不是高强度的运动,但关键是这年代也没个路灯之类的照明,即使有昏暗的月光,但路上的碎石和树枝那么多,每走一步几乎都得小心翼翼,在精神上实在是件折磨人的事。但也不得不感叹这年头的鞋子品质真好,走了这么久,穿起来感觉依旧很舒服。
  凌晨,应该说子时肯定已经过了,这时候杨存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看到古朴而又厚重的京城城墙,城门这时候已经紧闭,城墙上隐约可以看见不少火把来回晃荡着,即使入夜了,京城的守卫依旧很是严密,城墙上的兵将们不知疲惫的来回巡逻着,一看见杨存的身影摇摇晃晃走来,立刻警觉的大喝一声:“谁?”
  “淫贼,哪跑?”
  这时,与这威武的大喝响起同时,又有一声极端悦耳的娇吟响起,声音虽然很是气愤,但绝不破坏声线里那能挑起荷尔蒙兴奋的妖娆,那种似乎带着基因讯息一般的妩媚。
  我靠,谁叫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外号?杨存顿时疲惫一扫而空,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妖娆诱惑的声音,还是因为这句话。
  “来人啊!”
  这时候,城墙上的士兵就是一阵鼓噪,原本还没什么生气,这会儿一个个匆忙跑动起来,“唰唰”声不绝于耳,即使离得有点远,但还是清楚看到他们的大刀明亮晃动,看起来警觉性也不差。
  这时候,两个身影犹如鬼魅般飞跃城墙,趁着士兵们一个疏忽往城下跳下来,第一个人影杨存一点都不在乎,因为那人人高马大,明显就是一个男人,而第二个则不同,第二个人影穿着一件紫色的长摆纱裙,又缠绕着黑色的流水袖,在月色下,那婀娜的身段、高挑而又性感的曲线及高耸的玉锋,即使看不清容貌,但只这一眼就有了让人流口水的本钱。
  “我、我不是……”
  黑衣男人连忙辩解着,只是话还没喊完,在临空的飘逸中,身后的紫衣女人就已经追到了,还没等他辩解,猛地一掌就击在他的后背上。
  “砰”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那么性感妖娆的身影有如此可怕的力量。本来还在半空中飘逸如仙的两人,就在那女人一掌轰去的时候,黑衣男子的身体立刻就像被炸弹轰到一样,高大的身躯如同子弹般快速猛然砸落在地面,扬起了一阵的烟尘。而半空中那名紫衣的女人身边似乎还环绕着一阵白色的雾气一样,飘逸的装扮再加上朦胧的月色,俨然如同嫦娥下凡一样,飘逸灵动美得不可方物。
  “靠……”
  杨存不禁叫骂一声,因为那男子几乎就快砸到自己。他连忙闪了一下,只觉得身边的风“唰”的一下,竟然有一个庞然大物过去!
  “砰”的一下,巨大的声响显得既沉闷而又沉重。那名黑衣男子此时硬生生砸到地上,趴在地上根本看不清模样,但一股血却开始慢慢流淌开来。身体微微抽搐几下之后,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动弹不得。以这样的情势来看,肯定是死了,如果有人敢说他只是晕过去的话,看着地上那一滩不要钱似的血,杨存绝对敢拿身家跟他赌。
  “大胆!”
  这时候还没等黑衣女人落地,城墙上的士兵也没反应过来,却又猛生变故。一个灰衣中年男子带着一群黑衣蒙面的家伙,一脸慌张的跳过城墙,而身后一群人紧紧追赶!我的妈呀,上百个黑社会,好大的架势。
  “什么情况?”
  杨存顿时满脑子疑惑,看着越来越精彩的戏码上演,脑子马上飞快转动起来,第一个想法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第二个想法就是赶紧找个风水好的地方躲起来,免得小命受到牵连。
  “大胆……”
  守城的将领惊讶之余顿时涛天一怒,毕竟是京城重地,又是在天子脚下,虽说守卫是他们的职责,但多少年没遇过如此嚣张的情况?此时看着那么多人从他们头顶跳过飞下城墙,这还了得。
  “顺天府命,九门戒备,许进不许出!”
  这时,一个身影走到城墙上。身着四爪蟒袍的容王一脸肃色,皱着眉头,看着越来越多强人跳过城墙。
  “王爷……”
  守将们立刻跪地行礼,但首领还是压抑不住怒色,咬牙说:“末将愿带兵捉拿这些强人,请王爷准许。”
  “顺天府命,兵部印章,明日还有圣旨亲临。”
  容王顿时皱起眉头,即使平日里慈眉善目,但自古生在帝王之家高高在上的气势,还是让人感觉浑身寒冷刺骨。
  “是……”
  首将心里一颤,连忙点头称是,令四门加紧戒备,许进不许出。
  京城的黑夜依旧安静,依旧醉生梦死,但不知不觉间,不只是守门的兵将,就连皇宫里的守卫也开始绷起神经。没人知道这一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却无一例外收到指令,而有容王亲自坐镇更是让人不容小觑。更离谱的是,原本应该是最安宁的京城,这一夜却出现许多的黑衣蒙面人。
  城墙外的空地上,此时带头的灰衣男子已经缓缓落地,没等稍微调整好就咬着牙迈开脚步,带着一众手下逃窜着,而那名紫衣女子只是冷冷看着,并不加以阻拦。杨存这时已经躲在旁边的一棵大树后方,眼看着今晚的情况实在诡异,脑子里依旧是满满的疑问。
  “杀啊!”
  突然,树林内似乎早有埋伏。一百多人猛然从河边低处的芦苇丛里杀了出来,顿时杀声震天,刀光明亮,在月色下很是狰狞,而且他们似乎像是早有准备一样,除了那一声冲天的呐喊外,就是无声无息的步伐,毫不犹豫朝灰衣男子杀了过去。从步法和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绝对不是拦路打劫的傻蛋,而是一早就有所准备的官兵界精英。
  两帮人马迅速杀成一团,顿时杀声震天,刀光剑影,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实力不济的倒霉蛋倒下。妈呀,简直比黑社会电影还刺激!杨存躲在树后看着那突然发生的一幕,心里暗自松了一口大气,擦着冷汗心想还好自己一早就察觉有异躲得远远的,那么大的一片芦苇林,别说什么鸟叫,就连虫都没叫过一声,果然事有蹊跷啊。
  “堂堂敬国公龟缩在此,丢人颜面啊!”
  这时候,身后突然一声略带鄙夷的冷笑响起。
  “啊!谁?”
  杨存顿时吓了一跳,往旁边一闪身之后,待看清前面的人影,马上又装模作样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说:“这位姐姐,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啊!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弟弟我胆子本来就小,万一出人命了,对你肯定不好。”
  面前赫然是刚才一掌将黑衣人击毙的紫衣女子,这时候杨存才总算看清了一点。月下款款的身姿,婀娜多姿的身材,明显毫无青涩的性感身材可以说是丰腴又饱满得让人直流口水。即使是在飘逸长裙的遮掩下,胸前的玉女峰仍旧饱满得可说是呼之欲出,腰部的完美比例简直是诠释着什么叫做小蛮腰,而臀部更是又紧又翘,丰满得像就像水蜜桃一样,简直都可以挤出水来!身材的比例比魔鬼身材都还完美,让人忍不住想痛骂上天怎么可以给她如此完美的三围,这简直在引发天底下所有色狼的潜能。
  “啊,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又不是中秋,不会是出来赏月的吧?”
  杨存继续嬉闹着。女子有面纱蒙着脸,看不清楚容貌,但那双美丽而又灵动无比的眼睛,冰冷中却让人感觉惊艳,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油嘴滑舌……”
  紫衣女子顿时一皱眉,袖子轻轻一挥,恍惚间似乎升起一阵雾气一样。
  “我又没说什么……”
  杨存顿时心里一惊,连想都来不及多想,双手猛然掐了一下复杂的手势,双手合十朝那水雾升起的方向袭去。
  动作轻柔无比,又特别柔和,但就在那一瞬间,“砰”的一下,犹如两辆坦克撞在一起的感觉,沉重得让人有点诧异。紫衣女子似乎一时之间没什么准备,后退几步,才惊讶看着眼前的杨存,有些吃惊的说:“你……你练得不是杨家的功夫。”
  “不好意思,什么功夫都不会。”
  杨存完全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满面冷漠看着眼前的女子,一个马步深深往下蹲,手掌一前一后张开着。环绕在身边的赫然是三颗纯洁无比的内丹,内丹在空气中静静飘浮着,似乎与世无争一样,但那诡异的洁白又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样,叫人十分惊艳。
  “杨家的功夫不是这样!”
  紫衣女子顿时粉眉微皱,看着杨存,似乎有了一丝迟疑。
  “那你要领教一下吗?”
  杨存眼神一冷,全身上下开始冒出白色真气。无色,不冷不热,无阴无阳,似乎像不存在一般,让人感觉极端奇怪。
  紫衣女子顿时沉默了,即使她的修为远比只有三丹的杨存高上许多,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诡异的功夫。白色的内丹毫无杂质不说,那种仿佛不存在般的飘渺让人实在捉摸不透。即使没有危险的感觉,但本能上依旧让人不敢轻易冒险。
  自从天地相斗后,但凡有道之人都可以修炼出内丹,不管从武、从禅,都可以从感悟中修炼出属于自己的内丹。而内丹的修炼可说是每个人得天独厚的最好见证,事实上人的内丹颜色各异,甚至可以说受到修炼期间的因素影响所以瑕疵繁多,但从未听闻过谁修炼出白色内丹,而且纯洁得几乎没有半点瑕疵。这样的事情太诡异了,紫衣女子默默看着杨存环绕在身上的三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大胆!”
  这时传来一声怒喝,不高亢甚至可说是闷哼,但那刺激到灵魂里的冰冷绝对叫人胆寒。怒喝声响起之时,紫衣女子顿时浑身一颤,那娇倩的身影顿时凭空消失,不见踪影。
  一阵怒轰,六丹的强大灵力几乎毫无保留的出手,携天地之威的一击瞬间如泰山压顶般袭来,威力之大可想而知。就在杨存面前,赤黄色的真气顿时滔天而起,猛然一击,带起无数的飞沙走石,来势汹汹,绝不亚于任何天灾。等沙雾持续散去之后,地上赫然出现一个深足五米的巨坑。
  “镇王,果然……难怪江湖传闻镇王之强,冠绝天下前十……”
  紫衣女子已经远远跳到十丈之外,但这时却难受的捂住胸口,说话的时候感觉有些停滞,明显避开那道携天地之威的一击,然而光是余波般的强悍真气,就让她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
  飞沙走石,轰天的震响惊得所有人都呆了,强悍的一击几乎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在月色的笼罩下,淡淡的黄色沙雾慢慢散去,一个挺拔的身影缓缓走出。
  这人一身白色的长袍,眉目紧皱,给人无限的压迫感,冰冷的表情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骄傲,目空一切,却又让人不得不直视他冰冷容颜下的震怒。此等威严和强悍又有几人能出其右?赫然是镇王杨术。
  “辱我叔父,辱我杨家……当死!”
  此时,杨术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孔上赫然有一种极端的怒气,眼前的绝色尤物在他看来竟然像是死人一样。心神毫无半点波澜,甚至是半点犹豫。
  “镇王了不起吗?”
  紫衣女子被他轻蔑的眼神一扫,顿时怒意大起,娇喝一声,五颗似水般透明的内丹环绕四周,一阵说不出的冰寒之意顿时拔地而起!或许是杨术那目空一切的态度实在太讨厌了,让她感觉愤怒不说,被轻视的感觉更让人感觉极度的侮辱。
  “镇王之号世袭杨家,岂是你等下民可直呼!”
  杨术顿时眉头皱成川字,言语之间的震怒毫无保留,紫衣女子无礼的话已经彻底刺激他所守护的那分尊严。
  一声怒喝下,六颗赤黄色的内丹顿时环绕全身,不像女子那种外露的杀气,但沉稳有力而又不动如泰山般的压迫感环绕在这本该儒雅的身体上,让人连灵魂都臣服在那不可一世的威压中。
  “轰”的一下,顿时可说气势冲天,比起所有的暴乱来说,此时五丹和六丹绝世强人之间的对峙甚至可说有种惊天地的感觉。紫衣女子即使心里一颤,清晰感觉到一丹差距间实力的巨大宏沟,但却是嘴角一笑,好似不将傲视天下的六丹高手放在眼里一样。那轻松自如的神态让杨术更是震怒,手轻轻晃动一下,一瞬间给人感觉像是地动山摇一般,那无与伦比的威慑简直就像即将崩塌的泰山一样。
  紫衣女子被杨术强大无比的实力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嘴角却突然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蔑笑:“镇王爷,这时候……你应该没空和我纠缠吧。”
  “少得意!”
  杨术强悍无比的真气这时才有所收敛,转头带着关切的眼神看了杨存一眼,略显急噪的问:“叔父,您无恙吧?”
  “没事。”
  杨存此时心里的震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五丹高手,紫衣女子看不清容颜,也不知道多少岁数就不说了,可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杨术竟然练成了六丹,那几乎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压迫,在他真气爆发的那一刻,心脏几乎承受不了那种沉重的冲击。世间上只听闻过却不得一见的六丹高手,杨术竟然有此等傲视天下的修为,实在太恐怖了。
  这时,林边厮杀中的两伙人马已经接近尾声,出人意料的却是满地的横尸碎肉,而唯一存活的是站在那堆尸体中气喘连连的灰衣人。灰衣人此时也不好受,即使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但全身上下却都是数不清的伤口,鲜血几乎把他的衣服染成红色,即使还活着,却是奄奄一息。
  “算了……”
  紫衣女子沉默着看了一眼,突然幽幽一叹,一个转身,似乎就像瞬间消失在原地一样。少了那婀娜的身影,树里林间只有那云袖飞舞间说不出的幽香,似乎像她从不曾出现过一样,给人感觉太过飘逸。
  “魔门女子……”
  杨术轻蔑一笑,言语间多少有些鄙夷。
  “今晚怎么回事?”
  杨存眼看着那名灰衣男子满身是血的喘息着,赶紧抽空问了一句。他这时才想起今晚这个神秘的尤物不就是那晚在津门见过的那个魔门妖女吗!即使衣服不太一样,但妖娆的气息却是不变。原本男人对妞、尤其是极品小妞应该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事实上杨存刚才在嬉皮笑脸间心里却是极度紧张,根本没空分辨自己脑子里那些含糊不清的记忆。
  “叔父,有机会术儿先护你进城去。”
  杨存眉头一皱,神色有种说不出的严厉,是那种杨存从没见过的严肃,刻板到几乎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镇王?魔门?哈哈……天地五行……”
  灰衣男子抹了一下唇边的鲜血,看着杨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林管……”
  这时候,追在后头的一群人跑了出来,突然包围住那名灰衣男子,为首的是一身道袍的老者,后面皆是一脸严肃又有点紧张的道童。
  “大师兄……”
  被唤做林管的灰衣男子眼神突然一阵暗淡,又一阵兴奋,看着眼前追上来的老者,略显疯狂的一笑。
  “欺师之徒!”
  老者向前一步,眉头紧锁,尽是愤狠。
  “哈哈,天下道者,无不为强。”
  林管看似凄厉又有点癫狂的一笑,眼看围住他的道童几乎近百之众,除了眼前的老者之外,最低也都有二丹的修为,眼神闪烁一下,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失去理智般的轻狂。
  “师父待你不薄,你却夜探他老人家寝宫,图谋不轨!”
  老者神色一凝,怒喝道:“当年你流落街头时,是师父他老人家善心义举收留你,现下师父百年圆寂,尸身被辱不说,尸骨未寒时却出了你这样的叛门之徒,叫我等如何不寒心?你又叫师父九泉之下如何瞑目?论道,无师无德无忠无孝,你不配!”
  “少来!”
  林管顿时脸色一黑,满是鲜血的身体一时之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铁青着脸咬牙哼道:“张宝成,天下都道他是国师之尊!纯善天成,做尽仁事,但待弟子却三六九等丨我一心向道,在他座下参悟六十年,诚心侍奉不得半点真传!而他却善待那些达官贵人之子。沽名钓誉之徒也,称师,他不配!”
  “放肆,竟敢侮辱师尊!”
  老者脸色一白,顿时暴怒。怒喝一声,磅礴的真气顿时拔地而起,六颗颜色各异的内丹飘浮周围,竟然毫不亚于杨术的六丹之境。
  “国师嫡传大弟子……”
  杨术在旁冷笑了一下:“果然名不虚传!”
  细细询问下,才知道那个叫林管的灰衣人是张宝成众多弟子之一,天赋极高深受国师生前的喜爱,还被誉为国师座下天分最高的门徒。而那名道袍老者名唤肖营,是国师张宝成的嫡传大弟子,也是当前朝廷新的国师。
  “身手不错啊!”
  杨存感慨一句,因为不管是杨术刚才的六丹环身,还是眼前这个肖营的真气外放,给人的压迫感都是剧烈到连呼吸都为之停滞。天下难得一见的六丹高手一夜之间他竟然遇到两个,这一夜果然不平静啊。
  “杀啊!”
  这时候,城内一片喧嚣,一大堆黑衣蒙面人在各方面的追赶下四处逃窜着,不少是慌不择路而死在屠刀下,看身手一个个都不像是普通匪徒,而追杀他们的也是顺天府的官兵。
  “王爷!”
  这时候,巨大的杨字旗在城边飘舞起来,一队约莫千人的骑兵也火速赶来,赫然是杨家的嫡系护卫。
  “待命!”
  杨术眉头紧锁,轻轻挥了挥手,目光始终盯在被包围的林管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好大的阵势啊!”
  杨存脑子顿时一颤,快速琢磨着今晚发生的事。从容王府到面见老皇帝,再到自己赶回京城的时机,一切似乎都像早就安排好一样,而今晚本该在兵部商讨军机大事的杨术却在这时候出现,还有那妖娆无比的魔门妖女,京城的鱼蛇混杂实在让人迷茫。
  “啊……”
  这时候,一声惨叫引起众人的注意。原来是张宝成其他弟子已经按捺不住,一拥而上围攻林管,林管只是而立之年,但在张宝成身边,即使不得真传,他天赋极高,自然也不是无能之辈,手一抬就是五丹护身,虽然狼狈,但还是挡下他们的攻击,甚至还抽出手伤了两人。
  “林管,束手就擒吧!”
  肖营道人怒喝一声,六丹环身,青色的真气赫然像是仙烟般缠饶双臂,直绕周身!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朝林管冲去,手里的拂尘猛然朝他击去。
  “早就想领教你的功夫了……”
  林管被众人围攻得有些狼狈,气喘吁吁之间,猛然察觉那排山倒海般的可怕气势!心神连忙一定,催生起五丹最极端的真气,猛喝一声,一拳就朝肖营攻了回去。
  “螳臂挡车……”
  杨术冷冷看着,不屑的哼了一下。
  “砰”的一声,硬与硬的碰撞声巨大得让人胆战心惊。被围攻在人群内的林管顿时口吐鲜血,被肖营这一击轰得飞出人群,直到飞出十几米远后才总算勉强站稳脚步,“哇”的一下,连喷几口血丝,大口喘息着。肖营这一击着实强悍无比,即使他全力抵挡,但还是受了内伤。一丹之差,差距却是如此巨大。
  “逆贼!”
  肖营眉头一皱,双手杨起,毫不留情的朝林管追杀过去。
  “这肖营感觉很别扭。”
  杨存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张宝成大弟子给人的感觉不太好,尽管那个林管也不像什么好人,但肖营好歹也是修道之人,肝火居然那么旺盛,盛气凌人,绝无半点得道高人的模样。
  杨术负着手继续看着,双手不时握紧拳头,似乎是衡量如果是他与肖营一战,谁会比较占上风。
  林管的伤很重,血一滴滴随着指尖滴落在地,刚才挡住肖营一击的右臂此刻无力垂下,整条手臂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见森森白骨。那一击已经彻底废了他的右手,林管一路逃出城来,消耗极大,已经是强弩之末,而肖营此时的架势却仍旧毫不间断,怒喝声中,身形快如闪电,缠绕在手上的青色真气变得更加浓郁,这一击的威力绝对不是刚才那匆忙一下所能比拟。
  “这家伙杀心太重了。”
  杨术眉头一皱,现在根本没有必要把林管杀掉。
  “哈哈……”
  林管微弱的急喘着,抬头看了一眼泰山压顶般而来的肖营,突然凄厉的一笑,带有几丝疯狂的笑道:“看来今天我是在劫难逃,既然如此,就让你见识一下张宝成参透天机的秘密吧!”
  “轰”的一下,随着这疯狂一喝,原本已经是垂死挣扎的林管突然浑身被一阵冲天的金光笼罩,巨大的光柱仿佛像是黄金打造一般,在黑夜里显得如此璀灿。
  随着冲天的光柱拔地而起,瞬间,仿佛就像驱散夜空中的乌云一样,将整个京城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逆贼,难道他……”
  肖营有些狼狈的从急进中后退,避开那道几乎将林管包围起来的冲天光柱。
  “我靠,什么玩意!”
  杨存远远看着,被那壮观的景象弄得目瞪口呆。即使距离很远,但他却能清晰感觉到冲天的金色光柱蕴含着无比的力量,凌驾于肖营乃至于杨术的六丹之境之上,强得连大地似乎都为之颤抖,这绝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力量。
  “哼,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
  杨术闭上眼睛,似乎很陶醉的感受着那股力量的恐怖,然后眉头突然一皱,有些不悦的哼了一声。
  “越来越乱了……”
  杨存连忙转头打量,这才发现城墙边上似乎多了一些其他人马,而方才已经离去的魔门妖女此时也静静站在护城河旁,有几丝激动的看着那冲天的光柱。
  “天地相斗,五行尽出,天无禁锢,地赐真灵……”
  嘶哑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很低沉,低沉得让人感觉到声音里说不出的阴霾。随着光柱慢慢收拢变小,那仿佛像是宰杀灵魂般的声音,低沉得已经听不出半点生气,越来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西来唤音,金曰从革,尽敛,肃降……”
  “五行出世……”
  那声音给人的感觉实在太低沉了,肖营从刚才的一脸怒色渐渐变得凝重。那可说是不属于人间的力量,压迫性之强难以用言语形容。
  “没想到,五行之力竟然这么美妙,哈哈……”
  歇斯底里的笑声响起,金色的光柱和滔天的沙尘开始散去!笑声中影着狂傲、惊喜、疯狂,似乎也带着不敢置信般的疑惑,杂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能在瞬间感觉到林管此时的兴奋。
  “地赐真灵,五行之一,金刚印!”
  光尘缓缓散去,林管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整个人仿佛像是天兵下凡一样,那道淡淡的金光笼罩全身,叫人不敢直视。他此时的面容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白面如玉,堪称美男,一头黑发在空中缓缓飘舞着,说不出的邪性逼人。
  更让人诧异的是,他上半身赤裸裸一片,下半身有着金黄色的盔甲和靴子。
  整个上半身每一寸都是结实的肌肉,皮肤上画满形形色色的图案和上古文字,看不懂到底是什么,但似乎每一笔都有着压抑不住的力量即将爆发出来一样。每一个文字似乎都像活的,宠的身体上隐隐游动着,仿佛要化身成上古异兽,吞噬人间。
  “金刚印的力量原来是这样!”
  林管一脸陶醉的轻哼着,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只见原本漆黑的瞳孔此时也变得金黄无比。只是眼睛一睁开,血泪就沿着无瑕的脸慢慢流下滴淌着,看起来诡异无比。
  林管察觉到异样,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泪,从兴奋中稍微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血泪再次从掌心融入自己的肌肤里。肖营在旁边一看,也大概心知二丁立刻冷笑着说:“林管,你修为不高,却强行催动五行之力,恐怕金刚印的力量你根本掌控不了吧。”
  “是啊,师兄果然明察秋毫。”
  林管并不辩解,冷笑着说:“金刚印的力量确实很强,强行令它的力量加身,我林管确实自不量力,不过用来对付你们可是绰绰有余。”
  “五行之一的金刚印竟然早就在国师手里了……”
  杨术眉头顿时一皱,有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失落,甚至还克制不住的叹息一声,似乎很沮丧。
  “你要找的不是金刚印吧。”
  杨存在旁仔细观察着,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杨术贵为国之镇王,又有兵权在手,他的愿望是振兴杨家,而不是成为绝顶高手,那为什么他对五行之器这么关注?津门里张宝成的遗物遭劫之事,当下京城的变故以他镇王之尊完全没有必要涉险,除非他也是觊觎五行之器的力量。
  “叔父果然心思缜密。”
  杨术并不否认,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这时林管突然诡异一笑,那道来自金刚印的力量似乎开始燥动起来,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观察着这场国师弟子间的同门之战。
  “诸子布阵!”
  肖营一看也暗叫不好,马上指挥其余弟子结成八卦阵将林管围住。眼看十几位二、三丹的弟子有的即使吓得面无血色,但还是连忙踏着步法将林管团团包围起来。
  周天星斗,七十二天罡八卦阳阵,是国师当年亲传的阵法,不以御敌为目的,旨在让敌人们感悟天地阴阳的可怕,然而此阵法也是有凶门的,真论起战力也不容小觑。尤其是有数十个三丹高手加持的话,那更是四相横生,无坚不催!肖营虽然自赋为冠绝天下的六丹高手,但面对已经有了金刚印加身的林管丝毫不敢大意,亲自坐镇阵眼,光看架势,似乎不诛杀林管誓不罢休。
  “天罡八卦阳阵……哈哈,师兄你真看得起我!”
  林管也在张宝成门下,哪会不认识这阵法?即使现在有金刚印加身,但他明白那力量不是完全属于自己,所以也不敢抱有轻狂之心。眼一瞪,原本五颗杂色的内丹瞬间变成金色,并且环绕周身,力量之强,甚至比起杨术的六丹之境有过之而无不及。
  “转阵!”
  肖营怒喝一声,小心翼翼观察一阵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猛然冲上前去,六丹的强烈内力毫不保留,手里的浮尘朝林管轰了过去。
  “金势敛,并躯,强防……”
  林管冷漠的看着他,诡异的一笑之间,手只是微微一抬,面前空间居然一片扭曲,莫名其妙凭空出现一面高达天际的铜墙铁壁。
  沉重的一击之下,肖营顿时感觉虎口一疼,那强悍的力道竟然把铁壁轰出一个大洞!然而即使贯穿坚硬无比的铁壁,这记全力一击不仅伤不到林管分毫,反而还狼狈的后退好几步。在铁壁之后的林管也不好受,虽然脚步依旧不动半分,但却浑身一颤,喉头轻轻咽了一下,明显是吞下即将喷出的血水。
  “兵者,主杀,破!”
  林管强忍着催动金刚印力量带来的剧痛,眼看着肖营带着徒弟们马上要结阵杀来,手突然朝天一指,一道道细如蝉丝的金光瞬间拔地而起,在天空中诡异盘旋着,就像一片黄金打造的乌云一样。
  一丝丝金光开始在半空中缠绕着,纠结在一起。虽没有电闪雷鸣般那种辉煌的气势,但金云盖顶的神奇依旧压迫着所有人的心脏。弟子中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面如白纸般瘫坐在地。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识真正不属于人间的五行之力,那强悍得让灵魂都为之恐惧的力量,心境只要稍微动摇,就会让人有种想跪拜的冲动。
  “主杀剑雨!”
  林管怒喝一声,嘴角已经有鲜血压抑不住的流下。但即使如此,依旧强忍着剧疼,手往下一挥。瞬间,天空中原本盘旋的乌云变成无数把金黄色的利剑!每一把金黄中都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光,就像上天突降倾盆大雨一样,猛的朝下刺来。
  “叔父小心!”
  杨术没想到这一招打击范围那么大,远在数十丈外也是剑雨如林!他连忙将杨存护到身后,浑身强悍的真气拔地而起,六丹环绕,组成一道坚硬的气墙,抵挡漫天剑雨的攻击。
  “啊……”
  一声声惨叫响起,结成八卦阵的弟子们还来不及发动大阵,立刻就被密集的金黄色剑雨所杀,有些修为高的人匆忙抵挡一阵子,但依旧还是不能挡下那么密集的攻击。
  “逆贼,太猖狂了!”
  肖营六丹加身,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眼看着身旁的同门一个个倒在剑雨之下,地上的血水越来越多,顿时也是眼眶一红。
  一场金黄色的剑雨过后,结阵的弟子们几乎无一生还,每一个身体都被好几根的的金剑刺穿,血水沿着大地缓缓流淌着,几乎汇成一条血河。林管此时脸色也隐约有些抽搐,即使再怎么强装镇定,却也不难看出强行催动这一招对他带来的伤害也是无比巨大。
  “金刚印,主杀……”
  杨术的六丹之境强横无比,在真气的守护之下,黄金剑雨根本伤不了他分毫,那一把把金剑掉落在地面消失不见,不难看出此时林管所驱使的力量对他这种真正的高手威胁也不是太大。
  林管这时控制不住,猛然跪倒在地,朝天喷出一阵血雾!终究只是凡人之躯,强行拥有金刚印的力量,对他来说是绝对负荷不了的。
  “逆贼,纳命来!”
  肖营眼看着弟子们横尸而死,眼一红,此时哪还有什么可顾及?眼看林管跪倒在地,顿时控制不住猛冲上去,手里的拂尘似乎带着所有的愤怒,猛然朝他的天灵盖击去!
  “啊……”
  就在肖营一击将要得手的时候,林管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恐怖的金光!林管朝天发出一声怒吼,气势之强,似乎连天地都为之动摇,竟然硬生生将有六丹之境的肖营震得口吐鲜血,飞出十几米远。
  一阵似乎永无止境的吼声响彻天地,似乎像是上古神兽咆哮一般。林管朝天怒吼时,身上各式各样的纹路突然开始浮动,宛如在一瞬间有了生命,并且要挣脱束缚一样。那双金色的瞳孔原有的兴奋和疯狂全都消失,在狂燥不安的怒吼声中一点一点的散开,少了神色的眼睛看起来更是诡异无比。
  “不好,林管已经压制不住金刚印的力量了!”
  肖营摔落在地,连吐几口鲜血,但看清楚林管此时的情况之后,已经是面如死灰。
  “叔父,小心!”
  杨术也是一脸凝重,看来金刚印确实不是他所要寻找的东西。此时,杨术对国师弟子间的争斗早已失去兴趣,本想带着杨存转身离去,谁知道这时候漫天金光大作,一时亮如白昼,金刚印力量的暴走刹那间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不安!
  “我靠,怎么回事?”
  杨存只觉得眼前突然金光一片炸闪,心慌之余,忍不住骂了一声。
  “我不甘心啊……”
  林管的皮肤正一点一点裂开,无数金光从他的体内流窜出来,身上上古的纹路也一点一点的消失,说是消失,但更像是从身体的裂缝中化成金光跑出来一样,一时之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猛烈冲击四方,几乎是漫无目的开始包围起周围的空间包围。
  “金刚印的暴走。”
  就连一向镇定无比的杨术此时也有一丝始料未及的慌乱。
  身催六丹正想抵御的时候,却也在瞬间被金光所包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瞬间,京城之外金光大作,似乎像要包围一切一样。那刺眼的光芒教人根本睁不开眼睛,但谁都能感觉得到那道金光里所蕴涵的无比力量,即使感觉不到攻击性,但依旧强得叫人心里难安。
  “不好!”
  金光迅速蔓延,此时一直在城墙边静观其变的紫衣女人也反应过来,婀娜的身姿顿时凌空而起,想逃开金光的笼罩,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那性感多姿的身影也在一瞬间被金光吞噬。
  “贼子……”
  肖营也面露恐慌,本想双手合十以阵法抵御,但金光的蔓延让人措手不及,骂声还没落下,他的身体也被这道猛烈的金光吞噬。
  满天金光,甚至是比白昼更加耀眼的光芒,整个京城都被这阵的光芒震惊,都被那道冲天一吼惊醒,凌晨里的惶恐不安让忙于生计的老百姓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少人更以为是天降神迹,连忙三跪九拜,拜着那一股让人感觉双腿发软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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