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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悠悠转醒,感觉没睡上多久,十五分钟?顶多半小时。但小睡片刻,恢复精神,心情美美的。
  睁开眼帘,阿猪的单眼皮、小眼睛近在咫尺,好像一直在凝望我的睡脸。
  见我醒来,他吓了一跳,有点畏缩。我猜,他是想起了前天的事情——那时,我高潮过后清醒,又羞又急,一把将他从钢琴上,重手推落地面……
  我细看他的额角,还红红肿肿的。怀着一点内疚、一丝心疼,我仰嘴轻吻,自己一手做成的肿包:「今天不会再推跌你了。对不起哦,还痛吗?」
  阿猪高兴得摸着额头傻笑:「不痛、不痛。」
  距离对阿猪的抗拒、反感,只过了短短两天,我的心思,却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女人就是这样子,永远感性先行,身心的感觉,往往无法单凭理性解释……
  就像每次亲热,都逐渐忘形,但当事后冷静,总不免有强烈的羞愧,袭上我本来保守的心头——回想到刚才阿猪帮我推油、我主动替他手淫……我低下头来,轻声询问:「你会觉得我很不检点,很……放荡吗?」
  「怎会?嫂子妳也是为了丈夫,」
  阿猪语气诚恳,虽然不善言辞,却努力道出内心想法:「为了孩子,才答应配合小飞……妳没有半点过错……」
  我牵住阿猪的手,眼眶忍不住湿了。犹幸,他跟邢俊一样,都明白我的苦衷,没有看不起我。
  阿猪怕我哭起来,另开话题:「妳昨天想知道,我为何参加『换偶会』;刚才又问起,我跟女生交往的事情……嫂子,妳想听听吗?」
  我点了点头,他的神色,少见地落寞:「成年后,我离开孤儿院,努力工作挣钱。一直无亲无故,我好想组织自己的家庭。结果,我不自量力,生得这副模样,初恋却喜欢上了一个漂亮女生……」
  「她当然没嫂子妳这种明星级数漂亮……可是以一般人的眼光,她也是位美女了。我真心真意、费尽气力追求她,却不晓得,她心里其实觉得我一点都配她不起。我还傻傻的想跟她结婚……结果,她骗去我当时的所有积蓄,跟另一个男人跑掉了。」
  「自此,我总算有自知自明了。我再不敢追求女生,自己在家里看A片解决……偶然被朋友介绍参加了『换偶会』,我当然没有女伴能够带来,想『换偶』的女会员,也不会看上我。所以,我只是喜欢……旁观。看见那些女会员,跟男伴以外的其它男人『交换』,我就会把她们,当成那个骗我的女生,觉得她们都一样下贱……」
  第一次听见阿猪滔滔不绝,这么多说话。原来他入会的动机,跟丈夫截然不同。
  他像怕失言,慌忙补充:「呀,但嫂子妳,在我心里跟其它女会员不同,我从没觉得妳下贱……哎,不、不,妳别生气……」
  我摇摇头,没介意:「但你不该就此放弃呀,世上总有好女生,你要相信,自己总会找到……」
  阿猪一半尴尬,一半认真:「经过今天,更不行了……嫂子,我、我好喜欢妳。」
  我以失笑,掩饰心中的一动:「我跟你亲热,你就喜欢上我?」
  「不,十多年前,从妳演杉菜那时开始,我就喜欢妳了。妳的气质、仪态……还有,妳现在为小飞的牺牲……」
  我竖起食指,封住阿猪的嘴巴。再继续听他情真意切地说下去,我又会想哭了。看着他真挚的神情,我真恨那个骗他、伤他的所谓美女。但才三天前的我,何尝不是以貌取人?也许,我该感谢『换偶』的种种波折,令我得以认识善良的阿猪,彼此走到目前这地步……
  「好啦,我知道啦,你不用再说了。」
  我跟他开玩笑,改变气氛:「但我可能也会骗你哦﹗把你骗去屠房卖掉,割下你的肥肉……」
  「我的肥肉……应该完全不值钱吧。」
  「哈哈……」
  笑声驱散不悦,我们亲昵地侧卧互抱,感觉温馨。蓦地,我的大腿,却突然被阿猪身上,某样硬物顶住——阿猪一脸难为情,也怪不得他。我浑身赤裸,酥胸、长腿都侧靠于他身上,他有反应,很正常……
  得悉阿猪的往日情伤,我比之前更想满足他了。我右手下探,摸上他那话儿,故意坏坏地,侧头媚笑:「你的……『小阿猪』,好活泼哦﹗又想要了?」
  他显然想要,又不好宣之于口:「但嫂子妳的手……刚刚都很累了吧?」
  「谁说我累?」
  我捉狭地轻摇粉脸,春葱玉指,在龟头跟包皮接壤的敏感处,顽皮地绕着圆圈:「我常做瑜伽,手很有劲……」
  本来,我只想单方面挑逗阿猪玩玩,然后再次用手慰藉他。但阳具入手,回气之快叫人惊讶。茎身跟刚才发射前一样,膨胀充血,浑圆粗壮,全无虚耗过后的疲态。而丈夫,即使休息大半天,亦未必能在一日里兴奋两次……
  我不想显眼地俯望下方,但右手传来的触感,异常立体,圆周好阔、尺寸挺长、体温热暖。这根在各方面均大胜丈夫的肉棒,再次握于玉手,摸着摸着,不单阿猪,连我都……
  「阿猪,你想要……」
  喉头咽了口唾液,我渴求地,向阿猪坦承欲望:「我、我也……想要。」
  比起之前七个多月都鱼水不欢,今天我才高潮过,理应知足。可是,私处空虚太久,现在竟有点……得一想二。忽然好想体验,以往婚前的旧男友们,让在我同一天里,两度高潮的好滋味……
  阿猪见我放胆启齿,左手便移向我的下体:「那我再帮妳……」
  他的指技,我求之不得。我们大可互相用手,取悦对方。但我却忘不了,阿猪的分身,刚才无意中顶上我的大腿,龟头好结实、好有力……我就这样帮他打手枪宣泄?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我竟好想让女性的秘所,尝尝阿猪的那儿……
  不﹗我早定下低线,不会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做爱、不让会旁人插入……可恶,不做爱、不插入,就没法子享受一下阿猪的东西吗?有没方法,能够让贞节跟需要,两全其美?
  喔,其实、也许、可以……那样子——阿猪下伸的左手,已经触及耻毛,却被我低声叫停:「你过去,拿来……」
  「拿甚么?」
  「套……」
  「甚么套?」
  这笨蛋……我羞赧极了,声音小得,生怕被第三个人听见:「安、安全套……」
  阿猪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我晓得他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拿过来,快……」
  一语未毕,我被自己的急色吓坏——开口叫他拿安全套已够丢人了,居然还下意识地,加上一个『快』字……
  匆匆走向木柜,阿猪挑了一个红色的正方形。这么刺眼的颜色,镜后的丈夫,肯定看得见那是甚么。可是,浴室里的扬声器,却没响起半句质疑——丈夫是信守不开口、不插手的承诺?是深信我绝不会跟阿猪做爱?抑或恰恰相反——见到安全套,老公保持沉默,是会希望我……破戒?
  阿猪折返躺下,拿安全套过来的不明用意,令他更振奋了,肉棒硬绷绷的,明显不再需要任何前戏:「嫂子,拿来了……」
  好难堪,但真的好想要……我接过递来的锡纸包,于他脸庞呢喃:「阿猪,我们一起……爽……」
  爽……我从不曾在房事中,说出这个字,感觉好低俗。但现在,我将要做出,更多更低俗的举措——「你躺下……不准动。」
  示意阿猪,由侧卧改作平躺;我则于他的大腿旁边,坐起来跪着。双掌紧张得颤抖,我在丈夫目击下,撕开锯齿状的包装,拈出一个外层满是润滑油,红色的安全套。
  浮床上,『小阿猪』仰天挺立,虎虎生威。我满怀羞意,皓腕前送,将那小胶圈,罩向阿猪的胯间。天,我这辈子从没试过,亲手帮男人戴套……感觉太主动、太下流,却又……有点刺激?
  好不容易,终于帮阿猪戴好……跟我先前的幻想一样,既长且粗的棍子,塞满了红色塑料里的所有空间,令套子表面,拉得笔直,没缩起一丝皱揩。胶套前端,紧紧包裹着内里的龟头,只得0。03MM的薄层,生动地描画出,大蘑菇的可爱形状……生气勃勃,当真望见都教人欢喜……
  「阿猪,你不可用强、不准乱动……都乖乖听我的……」
  「好、好……」
  于是,我跨开双腿跪好,慢慢坐上阿猪朝天躺着的腰间。我悬空的私处下方,不到几寸的距离,就是阿猪戴着套子的冲天肉棒。
  一边缓缓降下腰臀,一边低垂右手,我轻握着阿猪那话儿,令外阴跟它一分一寸地靠近……未几,披上胶膜的阳具,终于跟紧致闭合的大阴唇,彼此黏贴在一起——不做爱、不插入……没插入,就不是做爱,那我就没有背叛丈夫。让阿猪戴着安全套,杜绝直接接触,只在禁地外揩揩、碰碰,互相取悦一下,并不算出轨吧?
  就算阿猪兴奋发射,既有套子、又在体外,绝对不会有怀孕的风险。更不消说,这犯规边缘的『换偶』,可以为老公带来多大刺激……对,一切都是为了丈夫,我不过是顺带替自己,谋求一点点快感而已,可不过份吧?
  我腿儿微张,手儿牵引,阿猪的棒儿,首次碰上我的花园外围。呜……不愧是超薄的套子,近乎没阻隔地,让我的大阴唇,清楚感受到龟头的形状、质感、热度。我竟然在婚后,被丈夫以外的阴茎触碰秘所﹗单只这个冲击的念头,已我差点叫了出来……
  俯望躺在我胯下的阿猪,看来他已弄明白,我不会跟他真个销魂。但他的小眼睛,仍透出兴奋与欲情:「嫂子,妳那里好温暖……软绵绵的……」
  我小心把持肉棒,慎防它错误闯入。握住棍子前端,我令阳具直立,跟玉门纵向相印。哎,阿猪的阴茎,跟我最外面的肉缝,垂直互碰……整根压上我的大阴唇,重重的、热热的,好够份量……
  单只让双方性器黏在一起,好吊人胃口……右手握稳阳具,我开始耸动腰臀,令肉缝上下移动,摩擦阴茎,获取快感。套子外沾满的润滑油,很快便涂遍大阴唇,使两者间的互动,倍添顺畅。
  我上身微向前倾,空着的左手,轻按上阿猪的肥肚,令腰腿更好发力。由我在上面主导形势,格外有安全感——毕竟,若让阿猪在上面作主动,只怕他会擦枪走火……
  只是,女上男下,好像显得我好主动、好饥渴、好无耻。以往的几段恋情,我只浅尝过几次这种体位;跟丈夫,更加还未试过……老公,阿猪又多占你老婆一个便宜了﹗闭合的大阴唇,由安全套的顶端,一路滑落向下,直至根部,充份量度阴茎的长度;然后又反溯往上,用尽每分柔肌,像在替茎身按摩。套子的胶质、滑油的水剂,搞得整道肉缝都酸麻了……不久,我俩湿上加湿——这接触太催情了,害得我体内淌出潺潺溪水……
  「嫂子,妳湿透了……」
  爱液不单沾湿安全套,更流向阿猪的阴毛、肉袋……
  喔,我磨到他的阴囊,好热呀;蛋蛋像小球般,滚过我的肉缝;阴毛还参差地扫来,又痕、又痒……
  噢……太湿滑了,使大阴唇都稍为往外敞开,里面的小阴唇都暴露于空气中了﹗身上最娇嫩的两片小肉瓣,哎,跟安全套的头儿,在打招呼……套子的热力、湿度,感染我最后的关口,龟头不时纵向地擦过,好、好危险﹗一不小心,让它往前插,我就会被进入了……可是,这危险,也好刺激啊﹗纤幼的耻毛,跟阿猪的阴毛磨擦起来,沙沙作响的,声音好下流。大阴唇舒服得充血肿胀,左右半拥着直立的阳具——就像一只竖放的热狗,那敞开的面包,半夹住长长的香肠……见鬼,我怎会想象得出,这么淫秽的比喻?
  好爽……爽的不只得我,『小阿猪』在我私处嫩肉的摩擦下,感觉已大得不能再大、硬得不能再硬。阿猪理应无比激动,但始终平躺在我身下,没有乱来乱动,没有尝试反客为主……
  但我却瞥见,他放在浮床上的双手,有点蠢蠢欲动,却不敢举起……嘻,我想,我知道他想干甚么——我双手拉起阿猪两腕,使他斜举双臂,掌心各左右按上一对椒乳:「很想摸我吧?唔?」
  阿猪一直被动躺着,睁眼望见我腰臀耸动,掀起乳浪,当然想一逞指掌之欲。我成全了他,他也回报着我,双手力度适中地,搓揉乳肉,采摘红梅……
  唉,可惜,又像上次一样,这姿势,不方便他同时亲我胸部……
  不要紧,下次再让他吻我乳房吧?一定有机会的,反正邢俊还有大半年才回来……丈夫总需要见到我和男人亲热的嘛……而且阿猪为人这么好,我何妨再跟他来……第三次?
  阿猪握捏着我的胸脯,令我不方便再按住他的肚子借力。双手变得无处可放,我凑巧摸到腰后,阿猪被我坐着的两条大腿。我自然而然地,伸直两臂后撑,各按住他两腿,继续借力摇臀、摆阴……
  重心因此向后,我不觉让上半身亦往后倾斜。如此一来,私处跟阳具厮磨的角度,更加多变、刺激:而腰肢后拗,更教身前的胸腹曲线,倍添玲珑浮凸。
  浴室虽然开了空调,但女上男下,持续主导的剧烈动作,使我香汗淋漓,遍体发热;但身上却有另一股更厉害的热力,自双腿间燃起、升温……
  双手都在腰后按住阿猪的大腿,我再没法控制『小阿猪』。这使得大阴唇的每次来回磨动,都如走钢索,只要角度偶一不慎,硕大的龟头就有机可乘,可以轻易插入明星人妻的体内……
  哎﹗好险﹗差点就滑进来了﹗小阴唇早湿淋淋的,还微微敞开,一旦棍头对准,要闯入根本毫无难度……太危险了﹗先停下来吧……可是,好有感觉,完全不想停止……
  如果当真被插入了,怎么办?喔﹗又来了,龟头几乎顶进来……好危险﹗也好刺激﹗快感更强大……不、不行了﹗太刺激啦,好爽、爽死我了……
  我沉醉得星眸半闭,身下却传来阿猪的低吟:「嫂子,妳别动得这样快……妳再快……我就会射……」
  等、等一下﹗先别射……我还差一点点……我还未到……我快到了……
  前后猛晃纤腰,我想赶在阿猪发射变软前,将自己带上高潮。甚么角度、危险,全都不管了……『小阿猪』,快来跟我的『小熙媛』亲热……如果、万一,真的不小心,被你……插入来……
  那我……就索性……真的跟你……做……
  数不清是第几趟又快、又滑的互动,肉棒由下而上,跟大阴唇紧贴擦过。
  但这次套子前端,却仍继续向上,偶然、首度撞开了湿润的阴蒂包皮,龟头狠狠地顶中,女体最敏感的一点——银牙咬碎,即使前三次能苦苦忍耐,我终于在这第四次『换偶』失却矜持,破天荒浪叫出来:「呜、丫~~」阿猪豁尽满足我的本份,死守到最后一刻,见我攀上高峰,自己才不再强忍,在套子里一举爆发。安全套前端的储精囊,顷刻涨满,变成一个注满热液的小水球,微灼着我的阴核。经此一烫,我更感全身发软,娇躯脱力,向前方的阿猪倒下去。
  浮床上,我分开的大腿,仍跨坐着阿猪的下体,压住那话儿;汗湿的侧面、赤裸的玉乳,趴着他肉感的胸腹。我双手搂住他的肩膀,他环抱住我的裸背,经过这场激烈的拟似性爱,我俩都动弹不了,只在源源流汗,大口喘气:「嗄、嗄、嗄、嗄……」
  不过是在体外摩擦性器,阿猪居然可以将我带上如此醉人的高潮。丈夫状态再好,也不及他的万一……如果跟阿猪来真的,我会被折腾到甚么地步?
  不、不行,不可再乱想,我刚才已差点越轨了——『如果、万一,真的不小心,被你插入来……那我就索性……真的跟你……做……』欲火竟会让我向来理智的脑海,也冒起最危险的意识……我一定要小心……下次再跟阿猪亲热,要记得临崖勒马……下次,下次会在甚么时候呢?
  「嫂子,妳刚才好性感、好诱人,」
  阿猪一手摸我脑后的发髻,一手轻拍玉背,助我理顺呼吸:「我从未这样兴奋过……」
  「你也好棒……」
  我也不掩饰,自己的真正感受:「比我老公……厉害得多……」
  被我趴着的阿猪,忽然挪动身体:「嫂子,要漏出来了,会弄脏妳的……」
  是套子?我爬起身,阿猪本想自己脱掉,我却先于他动手——他又一次赐予我高潮,我禁不住像个小女人般,周到地服侍他。而且,我更想看清楚,安全套里面……
  两手并用,我帮阿猪脱下套子。外面非常湿滑,可见我刚才有多爽、多湿……
  我拈着圆圈的部份,最下面的储精囊,突出地下坠,浸着一大泡精液。大半小时前,他已射过一遍,没想到第二次发射,份量也能有这么多。我又一次觉得……
  好浪费……
  阿猪怪不好意思地,从我手上拿过套子,打结扔掉。我无法不去注意,他的分身虽已宣泄,但并没有立刻就收缩、变小,看来还有余力。我想,如果再刺激他第三次,他一定还能勃起、射精……
  而丈夫……唉……
  **********************************事后,阿猪把浴室里的双人浴缸注满热水,叫我浸浴纾疲。都那样子肌肤之亲过了,我便要他一同共享。
  没有甚么鸳鸯戏水,至少我真的挺累了。但大男人阿猪,却仍有气有力,让我在温水中,背倚他怀里坐着,从后帮我按摩太阳穴、揉捏双肩。我闭眼享受,身心都好放松。嗯,如果每次『换偶』,都是这样子的话,那我……
  「嫂子,」
  阿猪忽然像下定决心般:「我喜欢妳,真的。我不会想要其它女生了。我只想在妳身边,做妳有需要时的……男人。」
  胸口彷佛升起一股柔情蜜意:「傻瓜。」
  我直视我俩前方,浴缸对面的镜墙,提高音量:「老公?」
  丈夫见我开口,今天才首度通过扬声器传话:「老婆。」
  我好像有点习惯,问出这句说话:「你看得兴奋吗?」
  「兴奋……老婆,妳比我想象中的,放得更开……我好兴奋。我很高兴见到……妳和阿猪……这样子。」
  不管是因为情?或是因为欲?我不想再多钻牛角尖了,我只像阿猪一样下定决心:「那么,老公——」
  我亲蜜地挽着身后阿猪的臂弯,凝视镜墙:「我想让阿猪,当我长期的『换偶』对象。」
  「老婆,妳是不是开始……有点喜欢阿猪了?」
  丈夫想确认,他的安排,美梦成真。
  「有、有一点……」
  深深吸一口气,丈夫完成一大心愿,宣布同意:「好……」
  我示意中断谈话,继续跟阿猪的相处时光——我在水中转身,面向惊喜、惊疑不定的阿猪:「嫂子,妳真愿接受我?妳不是哄我高兴?」
  我伸手圈住他的后颈:「你喜欢我,我也有点喜欢你。妳说不要其它女生……那我就秘密当你的……情人。」
  我奉上仍残留着前天,他种下十多个『草莓』的颈项:「来,给我再种一个……」
  「啜……」
  哎,这家伙,吻得好仔细、好深情……
  「看,让你在我身上『种草莓』,代表我是属于你的。在这会址里,我是……属于你的女人。」
  「嫂、嫂子……」
  「来,吻我——」
  我跟丈夫小飞以外,我的首个秘密情人阿猪,在浴缸水里,赤身露体,紧紧相拥,以漫长的舌吻,为我俩的这第二回『换偶』,画上完美的句点……


第26章
  「老公……你快一点……用力……」
  「嗄、嗄……不准叫我老公……妳该叫我甚么?说……」
  「叫你阿、阿猪……」
  「对,我是阿猪……妳是汪太太,妳背着老公,出去偷汉了﹗是不是?」
  「是……我在和阿猪你,到酒店……开房……」
  「嗄、嗄……妳为甚么要跟我偷情?」
  「因为我……好想要……」
  「你老公,没和妳做爱吗?」
  「有,可是……」
  「嗄、嗄……大声说出来﹗」「我老公……满足不了我﹗」「嗄、嗄……对﹗妳只有跟我阿猪做爱、跟其它男人做爱,才满足到妳﹗呜﹗唔——」
  丈夫好不容易,终于发射。但他费尽力气勃起,仍不过两、三寸长,太短小的东西,根本没法深入我的花径。过程也不长久,等到他终于够硬,足以挤开肉缝,可没冲刺几分钟,便已一泄如注……
  跟婚后的每一次行房一样,我又一次感到,精液并非有力地射出,而是没劲地慢慢淌滴,份量又少又稀。加上龟头没有插得多入,白浆轻易从玉门入口,纷纷倒流出来……
  我唯有静静合腿平躺,只奢望还能有小部份生命精华,可以在体内带来奇迹,让我受孕。虽然,我心底始终觉得,机会渺茫……都怪丈夫的性能力,着实太差劲了……
  我和阿猪的第二次『换偶』过后,这一个多星期,丈夫每天都性致勃勃。
  我自然含羞接受,期待得到满足,最好同时怀上宝宝。可每次他都要借着重温我和阿猪的丑事助兴,方能勃起——不单细问我当时的感受,更总要我和他『角色扮演』,一起性幻想,我不是在和他,而是跟阿猪做爱……
  其实,我当真不明白他的心态……口上说不能接受我跟阿猪做爱,却一直诱导我作幻想;之前说不准阿猪用手指插我,但当事实既成,他又兴奋得一边看,一边打手枪……
  每次丈夫半哄半逼我幻想,跨在我裸躯上的,不是他,而是阿猪,我都无奈屈从,只为刺激得他更亢奋。但他身体实在太差,就算能耐较有长进,表现终归远逊正常男人。
  可他还总要我想起阿猪……每当回忆起阿猪的指技、阿猪的肉棒,丈夫的徒劳卖力,就更被比下去了。丈夫要我性幻想和阿猪做爱的次数越多,我就越觉得现实里的他,越发满足不了我……
  结果,我有好几次难得轻微高潮,却跟丈夫的进入无关,而是因为在回味跟阿猪的前戏……这情况,在之前丈夫要我幻想跟邢俊做爱时,也发生过……
  我的思想、身体,似乎渐渐习惯这种扭曲的快感,开始乐在其中?
  隐约觉得,丈夫一手安排的『换偶』,逐渐在养大我的胃口,使我身、心的渴求,与日俱增。我只跟邢俊、阿猪各作过两次『换偶』,可这区区四次,却让我对他们产生了感情、欲望,献上了胴体……
  我领教过邢俊的调情、阿猪的那话儿后,丈夫纵使通过『换偶』暂振雄风,却反比以前更难使我满足。这算弄巧反拙吗?我俩是不是在引火烧身?
  但是,我已决定不再多想。如果叫停『换偶』,相信丈夫只会比以前更一蹶不振,遑论生出孩子。至于我……假若『换偶』不再,岂不又要过回之前大半年……那种雨露不沾的苦日子?
  不,别庸人自扰,先继续配合小飞吧……继续成全他的怪癖,我总有一天会怀孕的,到时『换偶』这件事,便会自然落幕……
  嗯,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我偶尔通过『换偶』,稍为填补一下自己的空虚寂寞,也不为过吧?
  只要别再像上次一样,意乱情迷得,差点想跟戴着套子的阿猪做爱就是……
  念及阿猪,我忍不住又想起他的食指和中指、他的『小阿猪』……是因为丈夫每天都要我性幻想阿猪的缘故吗?才过了一个多星期,我竟然……挺想见见阿猪,又想和他……
  「老公,」
  我轻唤床畔,其实没发射出多少,却疲累躺着的丈夫:「阿猪……近来怎样?」
  丈夫听出弦外之音,双眼立时亮了,喜形于色:「妳想主动约阿猪?」
  我怎好意思直认:「都过七、八天了,我知道你又想……看吧……」
  这不完全是违心话,从他的不济事看来,上次『换偶』带来的冲击、新鲜感,又消失得七七八八了……
  「我的确想看,」
  丈夫搂着我,想我承认:「但妳也很想,和妳的情人阿猪,见面、亲热了,对不?」
  我晓得自己的坦白,会让他身心兴奋……移开目光,我羞涩地轻嗯一声。
  随着我的身心较放得开,丈夫已很少表现出对『换偶』的矛盾——吃醋的苦楚彷佛不再存在,剩下的只有跃跃欲试的狂喜:「老婆,妳自己打电话,亲口约阿猪?」
  他调出通讯簿,再把手机递给我……按照『不成文规定』,我不能暪着丈夫,私下联络阿猪,而且,我也没有他的号码。
  我正想按上屏幕拨打,手机却先响了起来,而且来电显示的名字,凑巧地正是——阿猪。
  我忙把手机塞回给丈夫。若果由我接听,阿猪一定会挺奇怪地问起。难道那我要直说:我正想约你,你就打来了……太难为情了吧?
  丈夫接了电话,和阿猪聊起来,不过说话都是『唔、哦、这样』……听不出甚么内容。莫非,阿猪反过来想约我?那我们岂不心有灵犀?我有点高兴起来……
  但丈夫将手机交给我,说出的却是:「阿猪打来,说想跟妳道别。」
  道、道别?继邢俊之后,阿猪也要离开?
  丈夫已将手机从语音通话,改成视象通话,我一望屏幕,前额头发稀薄、单眼皮、小眼睛、阔鼻厚唇的阿猪,便跟我微笑打招呼:「嫂子。」
  「嗨……」
  我应了一声。丈夫就在旁边,没有走开的意思,教我挺不自在。
  之前跟阿猪再亲热也好,丈夫都隔在镜墙之后,感觉不在现场。如今要在他眼下跟阿猪通话,有点尴尬……
  「因为我要走开几星期,出发前想告诉嫂子妳……」
  阿猪倒落落大方,嗯,如果不是讲甚么亲密言语,那丈夫在场也无妨……
  「嫂子,妳不会生气吧?」
  阿猪带点顾虑的样子……喔,我懂了,上次我怪邢俊不辞而别,还生出一场风波,所以他才特意打过来。
  阿猪的贴心,让我好窝心:「怎会生气,你有行动自由呀……你要去哪里、忙甚么?」
  他拿起一顶七彩小丑假发:「我要带领小丑团队,到好几十家孤儿院,义务演出……」
  「你当真是专业小丑?」
  「不过是自己开了一间小公司,哈哈……」
  见过两次面,我却连阿猪的职业都不清楚,只管沉迷情欲……下次再见,一定要跟他多聊点正经事情。
  阿猪又去做善事,果真是个好人,我由衷祝福:「一切顺利,路上小心哦。」
  「嫂子妳也保重身体,我一回来就会打给小飞。」
  阿猪挂线,我不禁有点羞愧——我刚才还满脑绮念,想约他亲热,人家却一心办正事呢……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而我,是不是太自私?好像以为他会随时候命满足我似的……
  但自责的念头转瞬即逝,另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涌上心头——邢俊还要在埃及待大半年;现在,阿猪又要走开几星期。那么,岂不是又没人能够跟我……
  我怎么立刻就担心起那回事了?我当真有这样饥渴吗?不,我在意的是丈夫吧,没人跟我作『换偶』,他怎熬过这漫长的几星期?然后,在这之后,才轮到我的需要才对……
  怎么总这样子?先后跟邢俊、阿猪挺情投意合,初尝快慰,他们就相继缺席……都忘记跟阿猪确认,『走开几星期』,到底是多少个星期后才回来?那我岂不又要回归……只能跟丈夫亲热的生活?
  我满脑子舍不得阿猪,丈夫开口,我才想起他就在身边:「老婆?」
  丈夫又想感受妻子略起异心:「阿猪不在,妳不开心?」
  「没、没有……我在想其它事情……」
  连自己都觉得,这分辩好乏力。
  「阿猪走了,妳怕寂寞哦?」
  「我哪、哪有……」
  他环抱住我,活像看穿我的心事:「妳怕这几个星期,没男人和妳亲嘴、没男人摸妳的胸部、没男人满足妳……对吧?」
  「老婆,妳不用担心……」
  丈夫的说话,温柔得像着了魔一般,好像想催眠自己,同时也催眠我:「『换偶会』,还有很多其它男会员呢……」
  「在邢俊、阿猪之外,妳还可以认识第三个、第四个……更多新的、不同的男人……」
  又、又来了……我和英俊的邢俊才相会两次,丈夫为了新鲜感,就选中其貌不扬的阿猪;如今,相信就算阿猪没事去忙,他都会因着新的刺激,又为我引见陌生的、第三个……『换偶』对手?
  「这个周末黄昏,」
  丈夫的声音,份外诱惑,内容令我心头一跳:「『换偶会』,有一场群体聚会——」


第27章(附剧照)
  寝室睡床上,在丈夫又给予我一次差强人意的性爱后,我的第二位『换偶』对象——阿猪,打电话来告别,表示要离开北京几个星期。当我正为期间丈夫的怪癖、与及自己的需要,该怎办而烦心时,他却突然透露一个消息:「老婆,这个周末黄昏,『换偶会』,有一场群体聚会。」
  换偶、群体聚会?我脑海立时涌现呕心的画面:一大班男女,全部衣衫不整地,集体性交……
  我面色肯定很难看,丈夫连忙解释:「妳别想得太夸张,这是会址每周都会举行一次的交谊活动,只是会员间在宴会厅,彼此认识,喝点东西、聊聊天,看看跟谁比较合得来……」
  我懂了,男女会员之间,人模人样地跟其它人结识,合眼缘、聊得来,便可进一步联络,开始『换偶』……
  「你、你不是想叫我去吧?」
  我没有动气。打从丈夫安排我和阿猪亲近,我早心知肚明,他对我的要求,只会越来越多,口味越来越重……
  「妳不用怕,场面挺正经的,跟我带妳去的一般社交场合,没甚么分别。」
  怎会没分别?一般的上流舞会、时尚派对,可不会有人想将自己的妻子,交给其它男人狎玩……
  「反正邢俊、阿猪,短时间都不在城里,妳就当认识些新朋友……」
  我以为丈夫,像前两次一样,早有计划:「你又有……人选?」
  「不,今次没有。」
  丈夫轻拥着我:「上次,妳在孤儿院门外,要我答应妳的嘛——不能再来硬的、强逼妳。要让妳有尊严,跟妳商量,让妳拿最后的主意……」
  让我拿主意?甚么意思?
  「邢俊和阿猪,是我帮妳安排。接下来的第三个人,」
  丈夫像单只说起,已兴奋起来:「我想让妳,自己作主。」
  天,我默默接受安排好的男人,丈夫已感觉不够刺激?还要更进一步,想见到我,亲自选择?
  「妳想挑怎样的男人,我都会同意、接受。高的矮的、壮的瘦的,只要妳喜欢就好。那天,至少会有几十个男会员出席,妳可以慢慢考虑……我好期待,老婆妳会挑选怎么样的男人……」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方面,他的确更尊重我了;可另一边厢,却使我身陷更难为情的境地——我一再答应『换偶』,已经够丢人,而现在,连那个男人是谁,都把决定权,交给我?
  慢着……我的想法,怎么已像接受丈夫的提议?我大可拒绝呀……可是,怎能拒绝?距离我和阿猪的第二次亲热,已过了一个多星期,老公早心痒难耐了;另一方面,我的身体也挺……想要……
  答、答应吧?谁叫邢俊、阿猪都碰巧不在?不,就算他们都在,丈夫还是会想见到,有第三个男人亲近我的。我既决心满足他的怪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今次,不过再添一个难为情的部份——要我自己,决定人选而已……
  而且,讲到底,我也不想重新过上……只有丈夫宠爱我的日子……
  我几乎就想婉转地答允,却突然想到,一个至关紧要的现实问题:「不﹗我们不能去﹗我和你,都是公众知名人物,怎能被那么多人知道,我们两夫妻……」
  邢俊和阿猪都是丈夫的好友,我深信他们不会泄密。而且之前这四次『换偶』,都低调地辟室进行,只得我们四个知晓。但集体聚会,别说人多口疏了,单只我和丈夫以真面目出席,他是有名气的企业家,我在演艺圈的高知名度,就更不用说了……
  丈夫胸有成竹般,从床头柜抽屉,取出一个正方盒子:「参加的会员,可以选择隐藏自己的样子——」
  盒子打开,放着两副面罩:一副是男装的白色眼罩,除了露出双眼,妥贴地遮住额头以下、嘴巴以上的容貌。女装黑色的一款,是精美的蝴蝶状设计,缀以闪烁碎石,覆盖的面积更大,同样隐藏起使用者的七、八成面孔。
  「妳喜欢蝴蝶,这是我亲自设计的。」
  唉,都不知该说他贴心,还是没良心……
  「好吧,我……去。」
  看着蝴蝶面具,我强调权利:「但如果我感觉不对,你要立刻带我走。」
  「当然呀,」
  丈夫显然因为我的答应,大感惬意:「那我就报名,通知会方,这是妳第一次出席。我平时匿名参加,用的代号是『W先生』,所以,妳就是『W太太』……」
  W,代表姓汪……
  「会方的内部通讯,事前就会通知那天的参加者,这是妳首次参与……所以,妳会成为全场男会员的焦点的……」
  甚么?还有这种措施?想到将要被几十个陌生男人,知道我是初次前去『相人』,当真……好丑怪……
  「老婆,就算妳戴着面具,也一定艳压全场﹗不过,我想妳那天再打扮漂亮些﹗让所有男人,都第一时间,被妳迷住……」
  丈夫绘影绘声,我眼前不禁浮现出,好几十个不认识的男人,均向我的身体,投来灼热的视线……
  「我们明天出门,去为周末的聚会做准备﹗我亲手帮妳挑长裙、鞋子和……内衣?」
  除了怀羞默许,我还能怎样?
  **********************************转眼,就到周六黄昏。依旧是丈夫驾车,载我去『换偶会』会址。下车前,彼此都戴上面罩,将脑后的索带,牢牢绑稳。我再三确认,只露出眼睛和嘴巴,除非是最熟悉的家人、好友,否则,我们夫妻的身份,绝对不会被辨认出来。
  使用秘密入口和通道,丈夫带我去到某一楼层,一个宴会厅的门外:「老婆,进去吧——」
  我挽着他的左手臂弯,尝试让呼吸、心情都不要太紧张,便配合他的步伐,缓缓进场——宴会厅的面积可能有过千平方米,装潢媲美顶级酒店。天花板满是亮丽的水晶吊灯,墙壁金碧辉煌,铺着高档地毡。聚会布置跟上流社交场合没两样,中央处,开辟了一圈舞池般的交谊区;走道旁,设有精美的自助餐桌。角落里,有琴师在演奏三角钢琴。此外,还有一个调酒吧,附近更有好几间像K房的房间……
  所有服务生、琴师、调酒师都戴上半截面罩,想来是为了配合场内的众会员。他们都像一般正当酒店的工作人员,神色自若地服务宾客。看这场面,果然不是我想象中那般的……群魔乱舞。
  心头大石放下,我开始打量在场的男女会员。人数比丈夫说的多,至少有一、二百人,男女比例相若。大部份人都戴着各式面罩,却有少数大方地露出真容。从依稀可见的外貌特徽判断,老、中、青年纪都有;一些人穿得隆重,另一些人则打扮休闲。表面看来都是斯文人,让我又更宽心了一点。
  丈夫挽着我走近交谊区,有一对戴着同款情侣面罩的年轻夫妻,走过来寒喧:「W,你来啦。」
  丈夫向他们介绍,怯生生的我:「我太太,她第一次来。」
  那个丈夫一开口便夸赞:「哗,W太太,一看就知道是位美人。」
  他的妻子全不吃醋,更说话大胆:「姐妹,妳相信我,来过一次,妳以后每星期都会想来,呵呵……」
  她的话中含意,真叫人害羞……怎么说话这么露骨?一点都不怕丑……
  等他们走开,我低声问丈夫:「你跟他们很相熟吗?」
  「没有,只是泛泛之交。」
  丈夫解释:「和我最熟络,知道我身份的,只有邢俊和阿猪……」
  我试探他:「你和我拍拖前、结婚后,当真没跟其它女会员……好过?」
  想想,真是多此一问,以他的能力,那满足到任何女人……
  丈夫一脸认真:「没有,我只爱妳一个。」
  还未来得及心甜,他却在我耳边坦白:「但我想妳,不止爱我一个。」
  我心虚地顾盼左右,害怕被旁人聪见,幸好没人在意。其实,我瞎怕甚么?
  这满厅的男女,均是丈夫的同道中人,都想自己的伴侣……不止爱自己一个。
  见我熟习了环境,丈夫遥指调酒吧的方向:「妳过去酒吧坐坐。」
  「你呢?」
  「妳先自己一个待着……」
  丈夫松开我的藕臂:「我会站在距离较远的地方……看着妳……」
  才进场没五分钟,丈夫已急不及待,想撇下我,好看看有没其它男人,敢于接近他的爱妻……
  我畏缩地抬望丈夫,他只轻推我的腰肢鼓励:「去吧,放开些……」
  「我、我先去遍洗手间。」
  远远瞥见调酒吧旁边就是女厕,我离开丈夫,先走进去透透气,纾缓将要落单的无助心情。
  女厕没有旁人,我得以站在洗手盆前,独占全身镜,审视仪容——今天,我将发髻盘在脑后,娥眉淡扫,左耳戴着毛毛耳饰;脸上覆盖着黑色蝴蝶面罩,正面仅现出部份前额、一双明眸,与及抹成淡红的唇片。
  小巧的身躯,穿着一袭黑色抹胸礼服,粉颈、锁骨、玉臂俱彻底呈现,裙襬曳地。抹胸保守,并没露出乳沟,庄重秀气,尔雅高贵。左手除了提着个小化妆包,手腕处,更戴着一圈红绳——那是丈夫着我佩带,好让所有男会员知道,我是今天的……『新货色』。
  我不觉从小包中取出唇膏,补了补妆……不是为了之后吸引男人,女人就是天生爱美。这一身行头,都是丈夫送我,为了向其它男人凸出娇妻的美态,他可谓不遗余力……
  我望着镜中倒影,自我打气:出去吧,总不能一直躲在厕所里……
  回到宴会庞,丈夫果然倚在某处墙边,在等我走向调酒吧。明星的习惯,让我无时无刻都小心举止。纵怀不安,我仍挺胸收腹,仪态万千地,走到调酒吧,坐在吧台前。
  酒保问我喝点甚么,我汲取上次大醉的教训,只点了一杯有汽矿泉水。起初,我尚惶惑不安,心想若有男人过来搭讪,该怎么办?可是……
  过了好几分钟,苍蝇,都没一只飞过来。
  我更感放松,便一边呷着开水,放眼望向全厅。有些人坐下在吃自助餐;更多的是几双、几对地,站着聊天谈笑……情况完全不像昨天丈夫渲染的那样,说我会成为全场焦点云云……
  理应为此松一口气的,可好胜的我,却不禁在意起来——出于女人天性,我早留意全场的女会员一遍,没有一个比我长得好看。虽然她们很多都带着面罩,但本小姐美容大王的法眼,判断绝对不会错。论皮肤,有谁比我白皙?比体态,又有谁及得我秾纤合度?
  气死人了﹗我为何会乏人问津?就算戴着面罩,眼睛、轮廓、樱唇,都很好看呀﹗更别说配上这一袭长裙的身段……而且,我可是明星耶,这些男会员,就没一个有眼光懂得欣赏我?
  呃,不对,我的思路又变得奇怪了。没男人来招惹我,才更安全……可是,我就当真这么没魅力吗?不会吧……
  「小姐,」
  酒保突然把一杯饮料放在面前,让我回归现实:「那位先生,请妳饮一杯。」
  我往吧台另一边的尽头望去,那里坐着一个模样挺好的男人,在向我遥遥举杯,微微一笑……
  略为犹豫了一下,我也朝他举杯,并礼貌性地浅尝了一口杯中物,还好,里面梳打水比酒更多。心里竟忍不住得意起来,哼,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了……
  如果一直坐冷板櫈下去,女明星的颜面何存?
  但我随即又想到丈夫,糟,他一定见到我,跟那男人举杯了……这举动好像显得,我对陌生男人的勾搭,又期待又欢喜……
  在意丈夫的想法,我回望墙边,丈夫果然在遥看着我。可他的面上,毫无任何不快,神情反像在鼓励我:『继续这样子』……
  不过,当我回过头来,那个请我喝酒的男人,刚好离座走开。我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走过来搭话呢?瞧他模样不错,如果他有……那个意思,我也许可以……不,我又胡思乱想了……
  此时,我蓦地感觉背后,跟我相邻的右边,有人坐了下来。
  长长的酒吧吧台前,放着多张高脚椅子。有其它空位不坐,偏偏选择毗邻我的位置,肯定是来搭讪我……
  我莫名地紧张起来。此人会否将要成为,继帅气的邢俊、善良的阿猪后,我的第三个、丈夫以外的……男人?
  好奇心驱使,我装作不经意地,一瞥右侧,坐着的究竟是甚么人——那既不是帅哥、也不是胖子,而是一个——年纪足以当我父亲的——中老年人。
  **********************************
脸孔
    <center><img src=../txt/27a.jpg class=shadow1></center><p>
全身
    <center><img src=../txt/27b.jpg class=shadow1></center><p>


第28章
  结婚前的最后两位明星男友,与及现在的丈夫,年纪全都小我几岁。传媒说我偏爱姐弟恋,其实纯属巧合。不过,近十多年的恋情,全都跟较我年轻的男生发展,令我无法想象,如果要和比我年长的男人相处,情况会是怎样?
  原本,我应该没机会,和比我老的男人牵扯上——真命天子的丈夫,比我少四岁。即使最近出现的邢俊、阿猪,我没问过他们确实年纪,大抵跟我相若吧。
  可是,此刻,当我第一次出席『换偶会』的集体聚会,一个看来年纪大我很多的男人,却突然坐在我身边——我正坐在调酒吧,长长的吧台,约中央处的高脚椅子上。其它空着的位置多的是,这个人却偏偏挑上毗连我右侧的位子。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冲着我而来……
  我拿起水杯呷着,假装直视前方,其实在用眼角余光,偷瞥右侧来客的模样——没戴面罩掩饰身份,头发花白,掉成了M字额;面孔皱纹略显,两颊有点老人斑;双眼颇有神采,表情柔和,看似是个慈祥的中老年人。年纪很难确定,但想来接近六十岁左右。
  一把年纪,还来『换偶』?只跟中年女人配对吗?那会有后生女子,愿意被这种年纪的男人……触碰?抑或,我搞错了?也许他只是误闯这宴会厅?可是,这会址,保安重重……
  披着西装外套,配衬圆领衬衣,再搭上休闲裤及皮鞋,很典型的叔叔、伯伯打扮。但他拿着的,却是最新款的智能电话,倒叫我意想不到。
  就当他是『换偶会』的会员好了,都到这岁数,稍有自知之明,也晓得我这风华正密茂的少妇,不会搭理他吧?正当我打算不再留意他,他却忽然笑瞇瞇地,将手机屏幕递过来:「刚刚收到的,是不是很趣致?」
  喔,是一对穿着裙子的双胞胎小女婴,好可爱……
  他自行解释:「我最小的两个孙女。」
  然后他拨着屏幕,另一张照片,是年纪较大的两个男童,样子一模一样,又是双胞胎?
  他微笑起来:「我是双胞胎,然后生了三对孖生子女,他们又再生出一堆孖胎来啊。」
  都说父母其中一方是双生儿的话,下一代是双胞胎的机会也很高,果然如此。看着漂亮娃娃的照片,好生羡慕……唉,究竟甚么时候,丈夫才能让我诞下孩子?
  有点发怔地,我凝望着眼前的老伯。如果我跟他……做那回事,会不会很容易,就怀上双胞胎宝宝?
  发、发甚么神经?我立刻感到双颊一热。我真是想要孩子,想得疯了,完全失控地胡思妄想。都怪他,说自己生了六个儿女,让人感觉,他在那方像好像……很厉害。不过,如今都当爷爷了,应该早就……不行了吧?
  眉头都自己皱起来了……熙媛,别再尽想这些有的没的﹗都怪丈夫不争气,邢俊、阿猪又走了,害我浑身不自在,半个脑袋,都是坏念头……
  想令心思落在其它事情上,我不禁又对右边的男人好奇起来:都有儿有女、还有孙子,怎么仍为老不尊,跑来『换偶』?
  他活像看穿我的疑惑:「我老婆,早就不在咯。」
  「喔,抱歉……」
  他却笑得洒脱:「没关系,我还有第二、第三春啊。」
  看照片时,还是个慈祥的爷爷;一转眼,就一副贫嘴男人的模样?讨厌……
  他又像猜到我的想法:「每个人都有几张面孔的,对不?就像妳平常,也不会是现在戴着面罩的这张脸吧?」
  正常的我?外人眼中的美女明星、幸福少奶奶。可另一方面,我现在却是个戴着蝴蝶面罩,隐藏身份,被丈夫带来物色,第三个『换偶』对手……谁又会想到,我的生活会有如斯扭曲的另一面?
  他的说话,触动了我,情绪顿时有点低落。似在呼应我的心情般,宴会厅的灯光,忽然转暗——琴师奏起缓慢的舞曲,原来如此,是跳舞的时段?原本划出的交谊圈,化作舞池,一对对男女会员,翩翩起舞。
  老人一看旁边,再回望我,目光变得敏锐:「那个,是妳情人?还是老公?」
  是丈夫。他依旧倚在附近的墙边,在往我们这边瞧过来。
  虽然觉得尴尬,但他既是会员,我也不隐瞒:「……是我丈夫。」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反应:「那么,想来这里的,不是妳,而是他吧。」
  他……怎看得出来?
  「看妳一时紧张、一时忧郁,那会是主动来找男人玩的?」
  他忽然站起来:「跳支舞吧。可以帮妳,多看到他的反应。」
  这绝对是我在舞池边,遇过的邀约者中,最老的一个,我应该面有难色。
  不过,我跟一个老人跳舞,丈夫心里也会兴奋吗?罢了,闲着白闲着……
  反正戴着面罩,也只是正经起舞,我放开顾忌,和老人走进舞池。他的右手,轻牵上我的左手……我连演戏,都没跟这年纪的男人拖过手。我将右手搭着他的肩,他的左手轻触我腰肢,跳起社交舞来。
  他倒没说谎,果真跳得挺好。腰腿动作,完全不像长者,活像三十出头般灵活……不,我近来怎么总在想着……男人的腰和腿……
  他引领舞步转圈,让我们一同遥瞥向丈夫:「他嘛,从我坐到妳身边起,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脸……那种反应。」
  好强的观察力……我不觉问了出口:「那种反应?」
  他凑到我右耳边,低语:「就是有淫妻癖、绿帽瘾的反应。」
  然后,他的嘴巴,便突然亲上我的右耳——我吃了一惊,正想躲开,他却一边亲,一边在我耳边说话:「别动,看妳老公。」
  遥看过去,丈夫目睹他在亲我,两眼都瞪大了……
  「妳看他,双眼放光。妳之前可有见过,他这因淫妻癖而狂喜的样子?」
  之前四次『换偶』,丈夫都藏身镜后,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击,他见到我被其它男人轻薄的反应……他看起来,既吃醋,也有难过,但更多的是……欣喜、兴奋。
  「你老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看两眼就分辨得出。」
  老人边说边亲,双唇轻揩过我的耳背,又开口浅含耳垂,更朝耳道里断续吐气……是年老经验丰富?
  他……好懂……
  我的耳朵本就敏感,经他骚扰,更加使不上力气,摆脱不了……我竟被一个陌生老人在吻耳朵——邢俊、阿猪都是丈夫的朋友,相对下,这白发男人,才是真正的陌生人……
  「好好观察妳老公。」
  他的嘴巴,开始沿着耳后,下滑至我的右颈:「不用怕碍眼,妳看看四周——」
  整个宴会厅,灯光越来越暗。所有侍应生不知道从那一秒钟起,全部不见踪影。黝黑的舞池里,几对舞伴,开始在搂抱、亲嘴……放肆的气氛蔓延开来,更多人在和舞伴深吻、舌吻、甚至上下其手……
  大庭广众,集体公开调情,但每个人都没在羞耻,也没对他人投以注视目光……不然,被人看见一个老人在亲我颈项,当真没面见人……
  可是,他亲我脖子,亲得好慢、好温柔……更胜邢俊。是年纪大,技巧也高?我从没试过被老人挑逗……身子都软掉大半,完全没心思去观察丈夫……
  脚下的舞步都乱了,我失足一仆,老人便顺势让我的脸蛋,贴上他的肩膀。
  我应该反抗、推开的……只是……都一个多星期,没丈夫以外的男人和我调情了,我竟有点想被……
  老人牵引我双手,改成搂住他的肩膀,感觉好亲密:「妳老公有病态淫妻癖,喜欢看别人碰妳,多于他自己碰妳,对吧?」
  右脸侧靠在他的肩上,我往旁边望去。见到妻子和一个老者贴身慢舞,丈夫亢奋得握着拳头……老实说,即使我深爱着他,也觉得他此刻的神情……有点变态。
  「而妳嘛,」
  老人单手托起我的下巴,声音低沉磁性:「渴望慰藉,期待刺激。」
  我立刻本能地分辩:「我、我不是……」
  老人俯望着我,最初那副慈祥面容不再,一改成充满侵略性:「当真?」
  说话的同时,他双手圈住我腰后,将我往他身上紧紧一勒——他比我高,我的腰身碰上他的裤裆……竟是一处高高的突起﹗而且好大、好硬﹗我之前还想,他已老得不行了,没料到……
  一个白发老人,居然比我三十出头的丈夫……更容易勃起、更大、更硬?
  此时,琴音渐低,一舞告终。老人松开了我,稍一欠身,便风度翩翩地退开——他又恢复一脸慈祥,就似刚才的一切,全没发生过一样。
  我如同坐了一遍过山车,面红、气喘,大受冲击——老公是淫妻癖、绿帽瘾;我渴望慰藉,期待刺激?我被老人吻耳朵、粉颈;还有他那不符合年龄,状态好比邢俊、阿猪,比丈夫既硬且大的……下体……
  不行,这老人明显跟邢俊、阿猪他们不一样,教人看不透。女生的自我保护意识,在警告我,绝对要远离他,别跟他有半点牵扯……
  新的琴音响起,另一支舞的时间开始。一个模样挺好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妳是W太太吧?赏面跳支舞吗?」
  是适才那个在吧台,请我喝东西的男人。他果然对我有意思……我心里尚在乱着,不懂推辞,便被动地,由他带引起舞。
  之前我还乱想过,瞧他模样不错,如果他有『换偶』的意思,我也许可以……
  但此刻他近在眼前,我却只机械式地踩着舞步,对他的搭话,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完全没了当时那一点点遐想……为甚么?
  舞步旋转,眼睛不由自主地,在阴暗的宴会厅搜索——不是寻找丈夫,他见我换了舞伴,仍显眼地站着看过来……
  看见了﹗白发的背影,已回到吧台前,原先的位置坐着,似乎在独酌。
  为甚么,我要寻找他?为甚么,舞步再绕圈,我的视线,都离不开调酒吧那边?
  在我的无心敷衍下,这支舞很快跳完。钢琴停奏,天花板的水晶灯,恢复明亮。亮光之下,停在我身前的舞伴,果真挺好看的:「以后,能通过妳丈夫,跟妳联络吗?」
  邢俊还会在埃及留五个多月;阿猪也要好几个星期才回来……看他外型不错,可以尝试一下的,然而……
  我无言地摇了摇头,转身就走。我应该回家了……再待下去,好危险……
  丈夫答应过,如果我感觉不对,会带我走。
  咦?手上少了点甚么……我的化妆包呢?之前在女厕补过妆,后来,我在调酒吧坐下,喝水……
  定睛远望,化妆包,果然好好的放在吧台上——就在那个白发老人的左手边。
  算吧,别过去拿了,就当丢失好了,又不是买不起新的……别过去……
  但双脚自把自为,径自走过去……为甚么?
  到了吧台,我伸手去拿化妆包。老人却正好望向右侧,似没发现。
  正好,拿了就快走……走吧,熙媛,别引起他的注意……
  「咳。」
  一声轻咳,发自人妻的咽喉,刻意地惹人注意……为甚么?
  老人闻声,缓缓地转过头来,像初遇时一脸慈祥地瞧着我,却没说话。
  走吧,汪太太,妳在等……在渴望甚么?
  老人成竹在胸般,打量着我,浅笑:「我就知道,妳会回来。」
  他伸手遥指,不远处的那一列K房:「和我两个人,去房间里坐坐?」
  两个人……房间里……我在期待甚么?
  『而妳嘛,渴望慰藉,期待刺激。』漠视心底的自我警告,我耳热、心跳,朝向年纪几乎大上我一倍的白发老人,轻轻颔首——


第29章
  虽然有将我献予其它男人亵玩的病态,但丈夫心里,终是疼惜我的。前后四次『换偶』,场所安全,消息隐密,没出乱子。由他把关的人选,邢俊温文、阿猪老实,结果,都能让我接受。
  但是,当丈夫首次,让我拿主意,自己决定第三个『换偶』对象,我的选择,居然是——一个白发苍苍、M字额,面泛皱纹及老人斑,看似六十岁左右的……老年男人。
  他从容地坐在酒吧吧台前,像看透了站着的我,浅笑:「我就知道,妳会回来。」
  他的左手边,吧台上,放着我之前不小心遗留下来的化妆包。他知道我会为它折返?不,我明白他的话中所指——我可以不走过来,取回这化妆包的;我也可以拿了就走,粒声不响。偏偏,我刻意轻咳一声,引起他的注意;见他回过头来,也不走开,一直等到,他向我开口——轻描淡写地,他信手指向宴会厅一角,几间像K房的设施:「和我两个人,去房间里坐坐?」
  我竟没犹豫、挣扎上多少秒钟,小巧的下巴,便抢先于应该理性思考的脑袋,轻轻颔首。
  今天这聚会,是为了撮合男女会员,互相『换偶』而设。两个人,在房间里共处……孤男寡女,我为甚么要答应?
  当然是为了丈夫﹗邢俊、阿猪暂时都不在北京,他的身、心都有需要,看见我被第三个男人轻薄……
  可是,我相中的,为甚么不是之前那个请我喝酒、邀我跳舞,模样挺好的后生男子?而是这个,年纪足以当我父亲的……中老年人?
  因为听说他生了一堆双胞胎子、孙?因为他很了解丈夫的扭曲心理?因为他予我的感觉,时而慈祥、时而危险,令人看不透?
  或者,更包括,我们共舞时,他亲我脖子的老练吻技,与及……他强势地让我感受到到的——又大、又硬,远超我老公,好比壮年男人的下体?
  我不晓得……总之,最终答应他的,是我自己。
  老人见我点头,微笑站起,左手一伸,便拖住我的右手,往前走去。跳舞时拉手也罢了,可现在,我竟让他牵手,稍为落后地,跟在他身畔。看起来,如同情侣一样,只是,他老上我,这么多……
  他并没直线走向K房所在,反先领我走向大厅中心。舞池里,经过刚才的黝暗共舞、贴身调情,灯光复明后,不少对舞伴都或拖手、或半拥抱,亲昵溢于言表。
  情与欲,都一触即发?开始有人双双对对地,步出宴会厅,走向通往酒店的升降机去。上面都是豪华双人套房,他们要干甚么,不言而喻……
  亦有少数人,走在我和老人前面,目标应该同样是那几间K房。我也将要步他们后尘,辟室……『换偶』。
  但舞池内仍然有约上百名男女,在站着聊天交谊。老人拖着我,不徐不疾,走进人群,擦身而过。他悠然自得,昂首阔步;我却不禁低垂面孔,羞不自胜——足足一百人﹗有一百名男女,亲眼看见,一个花甲老人,牵着我这位三十出头的轻熟女﹗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一个老者,配对成『换偶』伴侣了﹗他们在想甚么?他们会怎么看我?怎么想我?
  难忍好奇,我压下羞意,稍为抬眼,偷看左右——男人们,有的乐观其成地浅笑;有的对我上下审视,跟同伴评头品足;有的像对老人夺得美人归,又羡又妒……
  但更让我无地自容的,是一众女会员的反应……是我心虚吗?总觉得她们盯着我看的眼神,是不屑、是鄙视;弯起的嘴角,在嘲弄、在窃笑……就像在说:这女人原来喜欢老伯啊﹗看她们都能当父女了﹗她和他亲热起来成甚么模样呀?
  来这里的,都是『换偶』的同道中人。男人看中年轻女生,女人喜欢后生男子,正常不过。唯独只有我,却选了一个……活该我被人家看不起……
  我左腕上,还戴着红绳,代表我是『第一次出席的W太太』——首次前来、更是位人妻,却偏偏搭上一个老伯……他们会怎么想我?恋父狂?心理有问题?
  黑色的蝴蝶面罩下,我两颊都微烫起来,呼吸、心跳都变快。真的好屈辱,觉得自己好下贱……但却同时浮现一丝……被别人看轻的……扭曲快意?为甚么?
  稍为领先于我的老人,左手依然轻拉着我,在人群间前进。我有点醒悟,他是故意这样子,要让我承受众人的注目。他要所有人看到,他一把年纪,却能拖着我,我愿意和他成对作『换偶』……他、他真的好坏﹗不过,像刚才起舞时一样,他这种使坏,让我感觉……刺激。
  「W先生。」
  老人止步,原来除了要『展示』我,他更为在人堆中找上丈夫。
  我都不敢细看,丈夫是甚么表情了……他刚才见到老人吻我耳朵、颈项,已经兴奋起来;现在确认我选定对方,他肯定心花怒放?
  「妳太太,答应……」
  老人左手仍牵着我,右手却搭住丈夫的肩膀,跟他低声交谈。我不想清楚听到,其中的羞人内容,只得扭过头去。他应该是根据『不成文规定』,先问准丈夫:你可同意,我将要和你的妻子……
  我转望向左侧,只求他们的对话尽快完结。太羞耻了﹗身为人妇,被一个老人拖着,隐约听见,他在征求自己的丈夫,同意他接下来的行径……
  「哎唷﹗W太太﹗」一个同样戴着面罩的女人,声音高亢,动作夸张,突然从老远向我跑过来——是我和丈夫刚到场时,那对跟我们寒喧的夫妇中的老婆。
  「我还怕妳第一次来玩,会不好意思呢﹗没想到,都没过了多久,妳就拿定主意啰﹗妳真是放得开呀﹗出手又快又准呢﹗」天生的大嗓门?抑或少根筋?闭上嘴巴好不?我还不够难堪吗?
  她热络地拉住我空着的左手,在我耳边讲悄悄话:「妳真好眼光啊﹗懂得选择『爷爷』他﹗我听有幸跟他玩过的姐妹说,他虽然年纪大,体力却好得不得了﹗又懂得很多挑逗把戏,让女人恨不得,甚么都奉献给他……」
  我竟没摔开她的手,面红耳热地,听着不堪的话语:「妳也真够魅力哦﹗爷爷并非来者不拒,他等闲不出手的﹗听我老公说,他只会选上顶级美女,而且是他一眼看穿,表面清纯,内里淫荡的那一种﹗他最擅长让闷骚的女人,流露放荡的真面目……」
  「嘻嘻,总之姐妹妳好运气﹗有福啦﹗」她捏了捏我的掌心:「好好享受妳的第一次哦﹗下次见面,要详细告诉我,爷爷的厉害啊﹗」她刚走开,老人……『爷爷』也和丈夫说完了话,便又牵着我迈步向前。
  我首度不安地抬望,几步开外的丈夫。面罩间的双眼,散发狂喜,嘴巴只向我做出无声的唇语——『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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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房』里面,布置设备,跟正常的KTV房间没两样——大电视、点播音响,一应俱全。『爷爷』和我,在一排宽阔的沙发坐下,前面摆着两个大玻璃茶几,放满了服务员送来的各式酒水、新鲜生果盘。
  服务员恭敬地倒退出去,替我们从内反锁上房门。木质的门户十分厚重,隔音良好。接下来,这房间里不管上演甚么丑事,门外宴会厅的任何人也无从得知。
  除了在我右侧的丈夫——沙发尽头的右边,是一大面落地镜墙。老人刚才悄悄告诉我,老公正在里面待着窥看。
  虽然老人说只『两个人进房间坐坐』,但我心知肚明,怎会只是坐一下这么简单?他接下来,将会怎样对待我?在邢俊、阿猪之外,我的第三个男人,我的第五次『换偶』,将会……
  我满怀紧张,老人微笑安抚:「放心,我刚才已问清楚妳的先生,妳们夫妻能接受的尺度。」
  丈夫是告诉他,不能做爱吧……想想都觉难堪……
  坐于我左边的老人,压低了声音:「跟我预计的一样,妳老公亲口承认:比起自己亲自下场,他更喜欢看见,其它男人和妳亲热。」
  「妳为了满足他,才答应前来『换偶』。」
  老人一脸慈祥,循循善诱般的语气:「那妳可知道,能令他这种有淫妻癖、绿帽瘾的男人,最兴奋的妄想,是甚么?」
  十指无措地交握,我摇了摇头。
  「妳老公内心的最大妄想,当然是任何男人,都可以玩弄他的老婆呀﹗」老人的双目,又闪起机敏的眼光:「那么,在这世上,有甚么女人,是任何男人,都可以随意玩弄的呢?」
  我失声低语出答案:「妓……妓女?」
  老人浅笑称赞:「真是位聪慧的贤妻。」
  「今天为了讨妳老公高兴,就来玩个游戏——」
  老人认真的视线,看得我很不好意思:「妳扮扮——坐枱小姐,如何?」
  那些夜总会的……坐枱小姐?这K房的环境,倒够切合。他是早有预谋?
  还是跟老公聊过后,才临时起意?
  可是,要我一个良家妇女,在丈夫眼前,假装夜店的不正经女人?虽然,我过去拍电影,也演过援交女,但是……
  「不过是闹着玩嘛,又不是当真的。」
  老人一瞥镜墙:「妳老公肯定喜欢这一套。」
  嗯……就当演戏好了……总比一下子,就要我跟『爷爷』肌肤之亲,来得容易接受。
  我朝着左边的老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开始演吧——」
  他说完最后的低语,便换上了高调的神态,喊着丈夫听得见的音量:「妳叫甚么名字哦?」
  从……嫖客,问初见面的坐枱小姐怎么称呼,来开始演戏吗?那我该叫甚么?总不能说出真实姓名……喔,有了——我们三姐妹在家中的小名,大姐是『珍珍』、妹妹是『婷婷』,我则是:「我叫……珊珊。」
  「哦,叫珊珊啊。哪里人呀?」
  老人演得比我自然多了,是男人的本性?
  抑或他常常去夜店?
  我本能地回答:「台湾。」
  「呵,从台湾大老远跑来北京坐枱?上班多久啦?」
  「第……第一天。」
  没有剧本,我便按『实情』作答。
  「那妳很多事情都不懂吧﹗就让我慢慢教妳好了。」
  这对答也在他预料之内吗?感觉半虚半实,我尽被他牵着鼻子走……
  老人在茶几上,推出空酒杯:「要主动帮客人,和妳自己斟酒。」
  不可重蹈上次在阿猪面前大醉的错误……我谨慎地从多枝洋酒中,挑出酒精含量最低的香槟,替自己和老人注满酒杯。
  老人凑近我左耳耳语:「太生硬咯﹗不演得投入一点,妳老公怎看得过瘾?」
  我只得挤出笑容,彷效印象中那种女人的敬酒方式:「干、干杯……老板。」
  老人与我对饮,露出较满意的神情,又低声指示:「就是这样。下一杯,妳喂我饮。」
  叫我喂他饮?我竟实时想起,在婚礼上,跟丈夫互喂香槟的甜蜜一刻……
  老公,现在,我可是为了你,才这样服侍一个老人……
  「老板,我……喂你喝……」
  我尴尬捧杯,喂着老人,饮下香槟……明明是演戏,可是感觉……好卑下。
  丈夫看着这种情景,当真会兴奋吗?他也曾宣之于口,说想见到我被不同的男人触碰……可他心里,真的会幻想我……做小姐?他当真会想我,做任何男人都可以玩弄的……妓女?
  心里都乱了……喂『爷爷』喝光香槟,我往茶几放下酒杯,望见那精美的新鲜水果盘。不想让自己闲着多想,我便拿起一片切成三角形的西瓜,又递到老人面前:「老板,吃片水果……」
  不是说生丈夫的气,我早决定在『换偶』这事情上豁出去了。可想到此刻竟为了他的心病,要屈辱地扮演坐枱小姐,忽然就好想激他一激——你喜欢幻想我做小姐是吧?我就尽情的做给你看﹗老人见我又主动了一点,欣然咬下西瓜一角:「妳也吃一半。」
  西瓜被咬了一口,一定沾上了他的唾液……可我望了镜墙一眼,赌气地把老人吃剩的部份,吞进嘴里。
  老人突然将面孔凑过来,又现出那副危险的表情:「来点刺激的,让妳老公惊喜——」
  他的嘴巴随即强吻过来,入侵我正吃着西瓜,未及闭上的小口:「唔……﹗」双手捧着我两腮,不让我避开,老人张口笼罩我的唇片。嘴内有着西瓜和他的舌头,我只能用鼻孔呼吸。他帮忙嚼碎我口里的果肉,让西瓜汁液,流遍彼此的口腔。他开始深吻我,在果汁的滋润下,他的唇舌牙齿,都变得甜甜的,味道……很好……
  一个大约六十岁的老人在吻我……我绝对应该反感的,可是……就跟他跳舞时突袭我的耳朵、脖子一样,他好懂得,怎么去亲女人。是年纪和经验的缘故?他竟比温柔的邢俊,吻得更加细腻,叫我……不想抗拒。
  他啜着我满是西瓜汁的舌根……不知道从那一秒钟起,我竟跟他舌吻起来。他的舌头跟我的一样,好甜美……我们两张嘴巴合作,咬碎口腔里的所有果肉。他伸舌推送,让我将他嚼遍过的半片西瓜,一一咽下喉头……一个大约六十岁的老人在吻我……
  老人松开嘴巴,笑看着茫然的我:「是妳做小姐的初吻吧?口甜舌滑哦。」
  他斟了满满的一杯威士忌,交到我手上:「今次,用嘴巴喂。」
  邢俊、阿猪都不在……但我好像习惯了,会想跟丈夫以外的男人……接吻……
  我在演坐枱小姐……夜总会的小姐,跟客人接吻、用嘴巴喂客人喝酒,很平常吧……丈夫会想见到我这样子的……他总想我做……妓女……
  啜了一口威士忌,我大着胆子,以口传送向老人的唇片。他配合地仰起面孔,张开嘴巴,让我微启檀口,自樱唇间向下徐徐吐出一行酒水……我好主动、好下流……
  喂完第一口酒,我又啜饮第二遍……老人反客为主,进占我充斥烈酒的小嘴。两条舌根,和着酒水交缠,名副其实地,叫人心神俱醉……老人让我一边吻,一边吞下酒水……结果,我喝光了那一大杯威士忌。
  又破戒饮酒了……不,只此一杯,不再喝,就不会醉……而且,小姐喝酒,也是演戏的一部份。还有,谁叫『爷爷』他亲我,亲得那么好……他好懂得配合吻技,喂人喝酒……
  「珊珊好像很喜欢亲嘴啊﹗」老人使坏地问我,故意说给丈夫听见:「是喜欢跟所有客人亲?还是只喜欢跟我亲?」
  半假?半真?我也刻意说给老公听见:「只喜欢……跟你……亲。」
  「哈,珊珊真乖﹗待会我多给妳小费。」
  「多谢老板﹗」我是放开来了?还是因为喝了酒?抑或……因为跟他吻得舒服?我好像演得……更入戏了。
  老人蓦然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打火机及金属烟盒,取出一根烟,燃点抽着,气味似乎跟一般香烟来得不同。
  老人用手指挟着香烟:「珊珊,妳也抽一口。」
  青春期反叛,我少女时代曾试过抽几口烟。但吸烟对皮肤不好,长大成『美容大王』后,我从不去碰烟草。
  老人将香烟,递到我唇边:「妳老公,会想见到妳『变坏』的。」
  小姐很多都抽烟吧?老公会想见到我一副坏女人的模样?老人替我挟着香烟,眼神鼓励。于是,我衔上了他抽过的烟嘴……
  「先吸一口,憋着一会,再呼出来。」
  我按照『爷爷』的指示……他以为我从没抽过烟?
  呼出一小口烟雾,却跟很久以前,吸烟留下的印象,大不相同?气味不难闻,吸嗅之后,感觉……挺好?
  老人左手挟着香烟,右手首度绕过我背后,搭上我的右肩。当真就像夜总会的客人,搂着个小姐一样。虽然刚刚已跟他两度湿吻,可当他触及我黑色抹胸礼服露出的裸肩,我仍升起一阵羞涩……他吻过后,要开始动手?他会玩弄我……到甚么地步?
  他吸了一口烟,又将烟嘴递到我面前:「再来一口?」
  第一口的感觉不坏,我便又抽了第二趟。他的右手,轻摸着我的右肩,再滑落至右臂……我竟打了个哆嗦。为甚么?我的身体,虽然向来很敏感,但也不至于如斯过敏……
  情绪,莫名地变得攀升……老人婆娑着我的右肩、膀子,我好有反应。只是摸摸肩、手罢了,为何竟会令我有点……兴奋?
  老人三度着我抽烟:「深深的抽一口,在鼻里憋久一点,才呼出来。」
  好﹗就听你的,反正心情很好……第三次,我深深吸烟,憋在鼻里肺里良久,才缓缓地呼出……哗﹗好舒服﹗气味好像直通脑袋,精神一振,满心欢喜﹗
  他同时把嘴巴凑过来,轻啜我戴着毛毛耳饰的左耳、粉颈、锁骨、香肩……
  好痒、好酸、好有感觉﹗为何?身体的反应,比他跳舞亲我时,敏感上好几倍?
  看着那快将燃尽的香烟,我忽然惊觉:「这、这是甚么……烟?」
  「不是烟。」
  老人吸了一口,怡然吐气:「是大麻。」
  大、大麻……我在抽着……大麻……
  「看妳怕成这样子?」
  老人失笑着解释:「大麻不是毒品,不会上瘾,对身体无大害。在很多国家,都是合法的药物。」
  「那些练瑜伽、修禅的人,不少都靠抽大麻,帮助进入暝想。此外——」
  老人的右手,穿过我的右手腋下,隔着裙子,轻触我的乳侧:「抽了这个,感官反应,都好像回到了十八岁……初尝禁果般敏感、刺激,对不?」
  明明隔着裙子,但他的手掌间接摸胸,我全身立刻酥软大半……好厉害……
  这就是……大麻的作用?
  老人手上的大麻,即将烧光,只剩最后一口的份量:「还要吗?」
  大麻,就算不是毒品,始终不是正当人家会尝试的东西……然而,抽了之后,心情大好……对跟老人的『换偶』,不像初时那么紧张了……再加上,每吸一口,身体会更敏感、更舒服……既然不会上瘾,多吸这最后一口,也没大碍吧?比起演艺圈那些暗中重度滥药的家伙,这么轻量的,算得上甚么?
  像个小孩子,明知偷吃糖果不对,我仍不禁嗫嚅:「我、我要……」
  「好,爷爷来喂珊珊抽哦。」
  老人慈祥地,向我的珠唇,送上大麻——嗦……我珍惜地享用、享受着……呼……
  等到大麻只剩下余烬,老人才让它离开我的嘴巴,然后第三次湿吻我——喔﹗双唇、舌头、口腔、牙齿、牙肉……感受度都飙升了﹗每一下舌吻,都像触电一般﹗好刺激……脑袋、身体都轻飘飘的……好快乐、好爽……
  好几分钟的深吻过后,他才移开嘴巴,让我透气……好大麻,令我尝到这么快慰的吻……
  老人将熄灭了的大麻,丢在玻璃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唉,我好想,多吸一口……不,再多吸几口……
  「珊珊,妳好像很喜欢抽大麻哦?」
  「嗯……」
  忽然,响起一阵摇晃的声音。
  老人拿着那个金属烟盒,轻摇摆动:「这里面,还有很多根呢。」
  他将烟盒放在茶几上打开——内里满满的放着十多根大麻﹗「爷爷让妳一边抽大麻,一边继续玩小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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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取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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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兽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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