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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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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虐琳
  我舒服的躺在大椅上,享受着胯下那位金发女孩的悉心服侍,感到此刻少女的小嘴,是如此的温热,如此的湿润。
  一手伸下去,捏了捏莉莉丝的奶油般的小脸颊,我得意的问道:“嗯……莉莉丝啊,哥哥的大棒棒,味道可好么?”
  莉莉丝吐出我的颤巍巍的大肉棒,一张小脸红得象红苹果,她撅着小嘴,委屈的道:“哥哥的棒棒……味道好怪哦,又咸又苦的。”
  我嘿嘿一笑:“这就对了,这可是能令女孩越变越漂亮的……神奇大棒棒哦,味道不怪就不神奇了。”
  莉莉丝傻傻的点头,小嘴凑起,又啜着我的冠头吮了起来。
  看着美貌少女天真的傻样,我欲焰又一次炽热起来,肉棒一下子变硬变长。
  “嗯~”深深含着我肉棒的莉莉丝立时有所反应,她难受的皱起了细眉,将肉棒再吐将出来,好奇的道:“咦!哥哥,你的棒棒又变大了也!”
  “嗯……”
  我粗喘着站起,推倒莉莉丝娇小的身子,抬着她的一对嫩腿倒迭而起,以一个惊人的角度,让莉莉丝的大腿压上她蓓蕾般的胸脯。
  这种姿态下,十三岁少女的娇嫩躯体,显得如此之小、如此之嫩。
  天哪,此刻她叠起的身子,身体的长度竟不到我一半。
  她细嫩的白臀,在我邪恶的大手下不盈一握。
  她那微张的少女蜜唇,在我邪恶的硕大龙头下,显得那么的幼嫩狭小。
  “啊……哥哥!不要!莉莉丝那里痛……”
  莉莉丝一把抓住我的龙头,一脸惊惧神情。
  “莉莉丝,把手放开!”
  我沉着脸,去扯莉莉丝的小手,却发现莉莉丝臂力不弱,一扯之下,少女的藕臂纹丝不动。
  而且也许是从小练箭的缘故,莉莉丝握力极巨,一支小手竟象铁钳一般,将我无坚不摧的巨龙捏得剧痛不已,龙杆几乎碎去。
  “啊!莉莉丝,放……放手!”
  我大声惨呼。
  莉莉丝一惊,连忙放手,我抚枪痛呼,怒道:“莉莉丝,你……你这么用力,是想害死哥哥么?”
  莉莉丝小脸发白,道:“对……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哼!”
  我怒哼一声,扯过莉莉丝的小手细看,只见她白嫩的手掌上,手指根部与掌心竟有两道厚厚的条状老茧,想来是她从小练箭,长年累月之下,手掌被重弓所磨损,从而生出老茧。
  我心念一动,对少女道:“莉莉丝,那个斐里布。曼连斯,是你射死的么?”莉莉丝一愣,点头道:“是啊!那天我和笛利姐姐在泊鲁略,听见斐里布那个坏蛋作演讲,当时他说我爹爹很多的坏话,笛利姐姐气不过,就让我用比里奥克之弓射他,后来……后来……后来他就死了……”
  我大吃一惊,随即欣喜交集,暗忖此刻身下这位裸体待奸的小美女,感情还是个圣战士末裔呢。……
  妈的,看莉莉丝臂力极大,腕力极强,想来是继承了圣弓之血的缘故。
  他奶奶的!说来这小蹄子真够厉害,斐里布好歹是帝国太子呢,结果却被她一箭轻轻松松射死,最后搞得天下大乱。
  不过也好,莉莉丝这么一箭,好歹也是帮我去了情敌,只是我那可怜的席思还未过门,便作了寡妇,嘿嘿。
  按照帝国风俗,席思虽未正式出嫁,却算得曼连斯家的人,是以仍须为斐里布守孝三年。
  也好……也好,斐里布死掉,如此一来,老子就不必戴绿帽了。……
  我如此想着,不禁回想起那日席思姑姑逝去,席思这美人儿孤单伤愁、茕茕孑立的情形。
  再回想当日我趁席思心伤神逝之际,心满意足的便得了她处子之躯。嘿嘿,老子的媾女之运,还当真不错啊!
  一时间,眼前似乎闪过席思明亮的眸子、微卷的秀发、雪白的肌肤,还有那奇浅的妙穴,于是身下欲火更炽,肉棒更硬!
  再瞥了身下面色惴惴的莉莉丝一眼,我生气的道:“莉莉丝,你这么用力的捏哥哥,你看,哥哥的棒棒都要坏掉。哥哥真的要生气了!”
  “对不起……哥哥……”
  莉莉丝满脸歉疚,眼泪汪汪的样子。
  “哼!只是道歉是不够的,莉莉丝,你必须要补偿哥哥。”
  我冷然道。
  已经过先前的开苞经历,莉莉丝自然知道“补偿”之所指,当下她小脸发白,默然不语。
  于是,小美女咬着嘴唇,一对水灵灵的蓝色大眼睛,默默的看着我硕大的龙头,缓缓抵住她金色茸毛间的细嫩穴口,然后,缓缓挤进、最后没入。
  女孩儿的小密穴其实很湿润,而且,本就忍耐力与柔韧性极佳的她,很快就能适应我的硕大与坚硬,因此这一次的插入,莉莉丝惊奇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痛。
  “啊……嗯……嗯!”
  莉莉丝勾住了我的脖子。
  “怎么了,莉莉丝,还疼么?”
  我深深喘息,肥茎紧紧摩擦着小美女胯下的流沙蜜穴,只感觉少女体内那砂砾一般的穴壁,将自己的枪头磨损得又酥又痒。
  “嗯……还好……不痛,哥哥。”
  莉莉丝一脸难受的表情。
  “嗯!那是种什么感觉,说给哥哥听听。”
  我亲了莉莉丝脸蛋儿一下,一支大手往下按着莉莉丝的小腹,肉胯上抵,让自己的龙茎与少女的蜜穴接触更紧密。
  “嗯……啊……好……好涨,好涨哦,哎哟……里面好痒痒,又好麻……啊……嗯……”
  莉莉丝张开大眼睛,水汪汪的天真美眸里,渐渐充满了靡乱的淫欲。
  可怜的少女,她从身体到灵魂,已经被我玷污了。
  “嘿嘿,好吧!莉莉丝,接受哥哥的无敌魔枪吧!啊!”
  我按着莉莉丝的雪白大腿,挺动腰杆,红色的魔枪,滋滋的开始连续抽插,“龙枪连环突”绝技一经使出,直插得莉莉丝蜜汁狂涌,呜咽不已。
  小女孩就是可爱,她身子娇小,蜜穴又紧。
  更为难得的是,眼前这莉莉丝的流沙妙穴,实在让惯于沙场的老子,感受到了一种举步唯艰、泥足深陷的异样快感。
  “噗滋,噗滋”我按着莉莉丝的小玉臀,身体剧烈起伏了五十余次,莉莉丝越叫越响,泪水从她漂亮的眼睑里流出,淌了一脸。
  胯下肉龙,被莉莉丝的流沙蜜穴,越磨越热,越磨越硬,我越干越猛,见莉莉丝小小的蜜穴此刻已是又红又肿,实在不宜挞伐,我心中恼火,放下莉莉丝满是香汗的娇躯,站起身子,便已瞥见了双目含春的凯瑟琳。
  此刻的凯瑟琳仍然是人类形态,她白皙的肌肤粉里透红,奶子硕圆,大腿肥美,零乱的紫发下,女神般完美的容颜上,此刻,却染上了一种绝不相宜的春色。
  她不复痴呆的样子,让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不过,此刻我已处在亢奋状态,便是天塌下来也顾忌不得了。
  “过来,你这个婊子!”
  我嘶吼一声,扑将过去,一手抓起凯瑟琳的秀发,便把她的身子,白羊一般的趴按在床上,扯着她的秀发,“啪啪”两记脆响,大掌重重抽在她的肥臀上。
  “啊!啊!痛!”
  可怜的魔女啼叫起来,她雪白的臀肉上,显出两道鲜红的掌印。
  “嘿嘿,这就叫痛了?你这个下贱的婊子,臭奴隶!”
  我疯狂大吼,同时念动咒语,肥大的男根一分为二,两个红澄澄的香菇龙头一上一下,便重重的顶入凯瑟琳那娇嫩至极的牡丹穴与菊庭之中。
  此刻,我的动作只有疯狂、恶毒与淫亵,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柔情。
  “哦!很好!很好!主公,你真是太生猛了!快干吧,干死凯瑟琳小姐吧!
  “一旁的卢克咬着水晶球,大声助威。
  “啊!”
  琳姐姐全身剧颤,由于头发被我揪住,她无奈抬起头来,眼中痛出泪来。
  我重重抽插数记,直干得琳姐姐银牙紧咬,秀脸发白,叫道:“啊!死鬼,你……啊……你想整死人么?啊!啊……”
  “住口!你这个贱奴!”
  我怒吼着,对着凯瑟琳玉盆一般的美臀又是十余下重抽,直抽得凯瑟琳粉臀发红,同时,自己的胯下双枪连捅,分别在可怜的女人两处穴内,挤入一阵又一阵闷躁的空气。
  爽!爽!好爽!
  好想爆发……好想宣泄……
  我一时间热血上脑,竟有收势不住之感。
  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越变越热……
  “啊!痛的啦!啊!放……放开我,你这臭混蛋!”
  凯瑟琳反手过来想要挣扎,却被我的大手抓住手臂,说来也直奇怪,平素凯瑟琳臂力强我数倍,可偏偏此刻,她的手臂被我的大手抓住,竟是挣脱不开。
  我鼻息越来越重,拗过凯瑟琳的双手,扯来布巾紧紧绑住,如此一来,凯瑟琳上身伏在床褥上,莲足着地,不得不高高的翘起美臀,承受这我兽虐一般的凶猛抽插。
  “啊!拉姆扎,你这烂人!变态!啊!痛……啊……你……你放开我!哎哟……哎哟……”
  凯瑟琳哀哀叫个不停,酥软的身子,无力的承受着我的挞伐,我沉沉呼吸,吼出一股股热气,两眼发出碧荧荧的魔光,连声音,也渐渐发出了兽性,挺动大龙,将身下的美女,奸得如同一只蠕动得白色虫子。
  可怜的美女白虫,她在床上挣扎,起伏、扭摆,却摆脱不了深深嵌入体内的巨大魔物……
  凯瑟琳身子又酥又痛,心里却又惊又怒,兼且后悔无比,暗忖此刻这小冤家,不知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先前凯瑟琳种了银发少年的算计,结果惨被淫虐,那本已是倒霉透顶、可恨透顶之事。可是等凯瑟琳清醒过来时,这小冤家早已剥光了她的衣服痛奸,而且,还拿她玩着一些变态的淫虐游戏。
  光只这些还不算,那小冤家竟还让卢克那个色鬼,在一旁观看他与自己欢爱的羞人场面,甚至还有胆子,让卢克摄录自己那些不堪入目的放荡情态。
  其实凯瑟琳清醒过来之时,已是她今晚第二次被眼前的银发少年虐奸了,可偏偏当时卢克与莉莉丝也在场,兼且凯瑟琳自己中计在先,因此她心里虽然恼怒,反倒不好发作。
  凯瑟琳暗忖自己若是当场发作,“夫妻内讧”只怕会被卢克与莉莉丝看大大的笑话,而且自己脸皮甚薄,实不愿向旁人当面揭穿自己被虐的真相,只怕他们会说自己下贱愚蠢、甚至,还会被莉莉丝这个人类小妹妹笑话。
  种种心理驱使之下,凯瑟琳继续伪装成痴迷傻样,象性奴一般被那少年淫虐,在被奸两次之后,终于少年放过自己,却去奸弄莉莉丝那小女孩。
  当时凯瑟琳就在旁边,对少年与莉莉丝的欢爱场面,耳濡目染,于是凯瑟琳春情愈浓,暗忖今晚将就着装傻一回,且被玩弄吧!不过,可不要让卢克看出自己恢复神志的羞样,只要等到明日,自己便偷偷毁了卢克的水晶球,再找拉姆扎这个淫虐卑鄙的混蛋算帐。
  主意已定,凯瑟琳便不反抗,任由那少年的凌虐,结果,哪知那少年越虐越高昂,越虐越疯狂,竟至……竟至虐得自己不堪忍受的地步…………
  此刻,凯瑟琳下体又痛又酸,体力由于数次被奸而消耗殆尽,兼且双手被牢牢反绑,再想反抗已是不能,偏偏我按在她圆润的肥臀上,肉茎猛插不已,直插得她神魂俱碎,泪湿床褥。
  她后悔极了,暗忖自己一时失策,没有及时反抗,此刻竟被这小恶魔奸得个没完没了,虐得个无穷无尽,而且,更更可怕得是,自己此刻这种如此下贱、如此倒霉的被虐场面,竟被卢克水晶球,一一给摄录了下来。
  她汗流浃背,口干舌躁,头脑昏昏发痛,想对地上的莉莉丝出言求救,却发现此刻自己的嘴唇,竟已被那小恶人,用丝巾紧紧的捂住,喊也喊不出来。
  她想回过头去,用自己美丽的眼睛,向身后那恶毒的小冤家求饶,却发现此刻的他,早已陷入了凌虐的疯狂状态,是无论如何,都已不可能领略自己的哀怨眼神的了。
  天哪!她感觉自己几乎疯了。……
  我愈奸愈爽,吩咐卢克出去拿回一些绳索,将凯瑟琳一对细嫩的脚踝捆了,然后两向里拉开,绳索的末端牢牢系在床栏上,再将她双手紧缚,用一条皮带紧紧勒住凯瑟琳纤细的颈子,使她呼吸困难,把皮带的末端扯在自己手上。
  如此操作一番,凯瑟琳白皙的身子,便如同白玉的树蛙一般趴在床中央,那大张的浑圆蛙腿,令她的蜜穴与后庭极度的分开,以方便我的抽插;而她上身失去双手的直承,秀发乱摆之下,身子摇摇欲坠,却又被我手中的皮带扯住颈子,维持住一定的倾角,那轻轻颤栗的丰满大奶子,彻底裸露在空气之中。
  “拉姆扎哥哥,你……你这样对凯瑟琳姐姐,她不会难受么?”
  莉莉丝好奇的说着,她来到床上,跪倒我身边。
  “嘿嘿,你凯瑟琳姐姐本就是一个贱货,我越这么搞她,她就越喜欢,”
  我淫笑着,揪住凯瑟琳的秀发,问道:“你说是不是啊,凯瑟琳。”
  美目中泪水直流,却又无法说话,凯瑟琳直想摇头,却被我扯着臻首,根本无法如愿。
  “哦,原来如此,”
  莉莉丝大感好奇,又道:“可是,拉姆扎哥哥啊,凯瑟琳姐姐好像在哭呢!”
  “嘿嘿,她只是太欢喜了,欢喜得流泪,可不是在哭,你说是吧?琳姐姐。
  “我嘿嘿直笑,捏着凯瑟琳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点头。
  凯瑟琳感到绝望极了,一双大眼睛紧张的瞅着莉莉丝,想要对后者说明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眼神,后者根本无法了解。
  我得意已极,让莉莉丝打开抽屉,从中取出几个小小的银夹。
  “琳姐姐,你的身子……真的好美哦!”
  我咬着凯瑟琳的耳朵,手中银夹缓缓夹上她粉红色的奶头,微微的疼痛,刺激得身下的美女身子轻轻颤栗。
  莉莉丝羡慕的摸着凯瑟琳的乳肉,羡慕的道:“凯瑟琳姐姐的胸部……好大哦,不比笛利姐姐小呢。”
  我一手探到凯瑟琳股间,手指拨弄着琳姐姐那微微突起的小红豆,对莉莉丝道:“来,莉莉丝,快舔舔凯瑟琳姐姐的这个。嘿嘿,只要你多舔舔这里,莉莉丝啊,你的奶子,将来也会变大的哦。”
  “真的么?”
  莉莉丝怀疑的看着我。
  “莉莉丝,哥哥不会骗你的!琳姐姐的这个位置,可是神秘的宝物哦!”
  莉莉丝将信将疑的探出头去,伸到凯瑟琳股间,直羞得凯瑟琳面如红布。
  一时间,莉莉丝的小舌头开始舔弄凯瑟琳的花蒂,而身下的两处蜜穴,又被我的两支龙根深深插入,胸前双丸,更被银夹紧紧夹住,凄惨的魔女啊,此刻她简直成了恶魔的可怜玩物,堕入痛苦与快感的地狱。
  “哦!哦!主公,您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卢克硕大的鼻孔里直淌鼻血,对我说道:“不过,失神丸的药效似乎快过了呢……”
  说着,不无忧虑的瞥着凯瑟琳。
  我嘿嘿一笑,瞥见凯瑟琳看往我的含雾双眸里,又是羞恼、又是怨恨、又是气苦的神情,一时间,我身下欲火更甚,暗忖作都作了,虐都虐了,错都错了,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在凯瑟琳娇靥上香了一下,我拔出肉棒,来到卢克身边,道:“喂!卢克,上次你教我的那条咒语,到底怎么念来着。”
  “什么咒语?”
  卢克一愣。
  “就是……那个……分身咒语……”
  “什么,主公,你……你确定你要对凯瑟琳小姐,使用那条咒语?”
  卢克大吃一惊。
  “嘿嘿,少罗嗦,卢克,快告诉我那条咒语的使用方法。”
  “呃……这个……这个……”
  “卢克!”
  “好……好吧!”
  卢克犹豫着道:“唉!主公,为了你,说不得,也只好委屈凯瑟琳小姐了!”
  说着伸过马嘴,在我耳边叽叽咕咕一番。
  我大喜点头,再来到床上之时,莉莉丝已把凯瑟琳舔得娇慵欲死。
  我念动咒语,身体发出黑色的光气,不久,我周身发出一层黑色的雾气,胸口更结出一个肉球,那肉球越结越大,最后从胸口脱落下来,落到地面,发生变形,竟开始自行生长。
  片刻之间,待雾气缓缓褪去,肉球缓缓生长成形,渐渐的,膨胀成长,生出毛发,终于变成一只高约五十英寸的花斑虎头怪兽。
  这是一只虎形幻兽,浑身花斑,狮头豹身,白森森的獠牙,看上去凶猛无比。
  如此怪兽显身,直吓得琳丝二女花容失色。
  “嘿嘿,不用怕,”
  我得意大笑:“这是我的兽神将特技,我的秘密分身之一,虎王丸!嘿嘿,他只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绝不会伤害你们的。”
  二女依然面色苍白。
  二女惊惧,我更是得意,当下对自己的魔兽分身发令道:“来吧!虎王丸,作为我的分身,让我们一起来疼爱琳姐姐吧!嘿嘿嘿嘿。”
  虎王丸张开血盆大嘴,嗷嗷直叫,竟也发出与我完全相同“嘿嘿”的淫笑。
  琳姐姐面无人色,呜呜作声,急摇臻首,她想挣扎,奈何此刻浑身乏力,手脚被缚,就是无法动弹。
  我的意志驱役着虎王丸,它扑上凯瑟琳的娇躯,一对虎爪,牢牢按住凯瑟琳的香肩,巨大的邪恶兽身,趴伏在凯瑟琳雪白的娇躯上,兽身下一根花斑的兽茎,对着琳姐姐那蜜液纷涌的牡丹蜜穴,猛的杵入……
  “滋滋咕咕”琳姐姐痛苦的“唔”了一声,她身体极度前倾,想逃脱身的幻兽的淫虐,可是此刻,幻兽那粗长的魔枪,已经深深插入女人的体内最深处,那硕大的兽茎枪头,紧紧锁住了魔女的玉门,再无法拔出。
  “呜呜呜呜……”
  琳姐姐泪流满面,那痛苦难过的表情,却让此刻的我,兴奋到了极点,与此同时,虎王丸开始颇有节奏的抽插凯瑟琳的牡丹名器。
  一时间,我的魔兽分身淫虐着绝世美女,分身再把从女人身体上得到的快感与触觉,原封不动的,全部转嫁到我这个本体的灵域之内。
  好……好爽,琳姐姐的小蜜穴,好紧啊!
  我呼呼沉喘,吩咐莉莉丝继续舔弄着凯瑟琳的花蒂,自己则捏着凯瑟琳白皙的乳肉,让她那膨胀的红色乳头,在紧密夹挤的银夹缝隙里,艰难的扩张着。
  “嘿嘿,怎样啊?琳姐姐。虎王丸可是我身体里边,最为强壮的另一半哦?他……可令你满意么?”
  我嘿嘿淫笑,扯下了捆住琳姐姐樱唇的丝巾。
  “呸!你……你这个臭小鬼,死变态,嗯!……哎哟……小恶人,庸俗、啊!……无耻……啊……卑鄙……下……下……哎哟……啊……啊……”
  凯瑟琳气恼无比、愤怒至极,她本待狠狠骂我,可偏生此刻我驱驭着虎王丸兵分两路,两根兽茎,分插她的后庭与蜜穴,而硕大的枪头,至捣得可怜的魔女几乎丧命。此刻,魔女被痛苦与快感折磨得几欲死去,她对我骂到中途,便只顾着呻吟,“下流”二字,竟再也说不出口。
  “琳姐姐,我好喜欢你哦……”
  我搂住凯瑟琳的颈子,吻着她的脸颊。
  “臭小鬼,啊!死……死俗人,你这个变态的坏蛋,尽想着一些下流恶俗的法子来折磨我,哎哟……啊……哎哟……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凯瑟琳艰难的骂了出来,她满是泪痕的俏脸上,那表情又是痛苦,又是难受,于是享用,她那娇好的眉宇与鼻翼之间,分别皱出极其好看的皱纹。
  “哈哈哈哈,琳姐姐,这等的床第之欢,可不是一般女子……所能享受得到的哦?嘿嘿,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站起身子,挑起琳姐姐的下颔,把勃起的人类大龙头,抵在她樱红的柔唇上,徐徐插入。
  肉茎,缓缓进入一个温湿的腔道,我正自得意,突然,茎干上一阵剧痛,我大吃一惊,低头一看,却见琳姐姐脸色又羞又怒,两排编贝似的玉齿,竟狠狠的咬住我的茎干不放。
  “死坏人,我咬断你这根东西,看你以后还能不能使坏。”
  一对恼羞成怒的紫眸与我对视,魔女恶狠狠的传音道。
  “想咬就咬吧,琳姐姐,”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坦荡的道:“反正我拉姆扎对你的心意,却是从不会变的!这只是我喜欢你的方式……不同了点而已。”
  “你……你……”
  凯瑟琳咬着肉茎,还待传音,突然,骑在她身上的我的另一半虎王丸的一击重插,“啪滋”一声之下,凯瑟琳哎哟一叫,她牙关一松,竟让我的肉枪长驱直入,深入她的咽喉要道。
  “唔唔……”
  我的骶骨紧紧抵着美人儿芬芳的红唇,肉枪深深插入她的喉道,让她极度难受之下,眼角又泛出泪花。
  再将拖着丝丝晶莹唾液的大肉棒,从琳姐姐的小嘴里抽拔而出的时候,琳姐姐娇靥泛红,喘息连连之下,一双紫色的狭长美目中,已经浸满了情欲与迷茫的泪光水雾。
  一手抚着魔女娇嫩的脸颊,再次把淫亵的大肉棒,探入她那樱红的唇瓣之间时候,渐渐顺从的女人,便不再抗拒了…………
  清亮的晚风吹动着窗帘,乳白的月光从窗外照入来,投在零乱的大床上。
  大床中央,一个绝美的紫发女郎双腿被绑支开,她赤裸的洁白胴体以极大的倾角趴伏床上,在她那大分的胯肌之间,一个娇小的金发少女仰躺着探入头去,舔弄着她那紫色绒毛间的秘密,而紫发女郎身上,一只硕大的花斑虎兽,正在不停的剽刮着,它那巨大的兽胯一下下,疯狂的撞击着女人的肥臀,美女魔兽交媾之处蜜汁飞溅,而魔兽那白黑相间的虎毛与威猛的兽身,与其下女郎幼嫩的肌肤以及窈窕的身形,组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郎呜呜呻吟着,她细细柳腰款摆,雪球般的球乳上,被明亮的银夹紧紧钳着红色的奶头,她那美绝人寰的秀脸上,被虐的苦涩泪水与沉迷邪欲的受用表情形成矛盾的共存,她那雪藕一般的双臂,攀上、抱住她身前那位银发少年的腰杆,那国色天香的容颜,溢满了淫荡与靡乱的神情,其下更用那朱红的柔唇,一下下深深吮吸着少年胯下的大红棒,那透明的唾液,将少年的肉茎染上一层亮晶晶的闪光。
  大床咯吱摇晃,美女哎哟叫唤……
  房间一角,却有一匹黑马晕死地上,它一对鼻孔鲜血狂流,那大张的马嘴下,一颗水晶球滚落地面,而水晶球上的光晕,却映射入床上一男二女一兽的疯狂淫靡场面,交融颤动,变成蠕动着的、模糊着的一片一片阴影……


第50章 姑嫂之争
  一早醒来,凯瑟琳感到异常头痛,她的身子又酸又软,可怜的一对雪白大奶子,早被揪出了好几个青印,脖颈间更现出一道道吻痕,更可怜的是,她的牡丹蜜穴,被那个淫虐的男人玩得又红又肿,筋酥腿软之下,一双肥美的长腿,象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几乎再也支撑不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凯瑟琳感到委屈极了、羞恼极了。
  一夜的虐爱,那个可恨的恶人啊!他尽敢那般放纵的玩弄自己,玩得自己连仅存的一点点尊严,都丧失殆尽,奸得自己沉沦到,那痛苦与快乐的地狱深渊……
  她开始怀疑银发少年对自己的心意,是真是假。
  试想想,有哪一个疼爱自己女友的男人,会如此无耻、如此淫虐的对待自己的女友呢?
  昨夜,他竟然还叫来少不经事的金发少女莉莉丝,与自己大床同欢,还诱骗自己服下迷药,此后,自己被剥光衣服,当着那只讨厌而且淫亵的色鬼卢克被奸,而且,最最让凯瑟琳不能忍受的,是在那虐爱的高潮,少年竟然招出自己的淫兽分身,并让那丑恶的狮形魔兽“虎王丸”辱入自己。
  虽说那“虎王丸”由魔咒所生,只是少年的一个分身,因此,当魔兽抽插自己蜜穴之时,便只相当于少年本人在抽插,倒也并非被真正的兽虐。可是在凯瑟琳心里面,却感到痛苦极了、无助极了,她不禁回想起一年之前,自己第一次落入少年手中,被他化身圣魔将、然后疯狂而淫虐的破处的惨痛经历。
  暗黑之神哪!请指引你的女儿吧!
  那个可恨的坏人啊,他对我……到底是……到底是怎样的一番心意呢?
  可怜的女人,她的芳心陷入了寒冷的冰窖,她开始怀疑,自己渐渐开始心仪的那个银发少年,自始至终便没有真心的待过自己。
  是啊!自己腿长奶子大,身材虽好,却更能诱起男人的性欲,而甚于爱意,更何况,自己本身便是一个魔族,是一个与人类拥有不同信仰的暗黑信徒。
  他……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么?
  莫非,他对自己是有欲无爱?真的,便只当自己是一个性奴。
  被虐之后的早晨,凯瑟琳是如此的多愁善感,诸般心事一起涌上心头,这位年轻的魔女又是屈辱、又是心寒,此时在温暖的夏日空气里,她竟觉得浑身发冷。
  莉莉丝已被卢克带走,那个可恨的恶人,也早已离去。此刻空旷的大房里,床上被褥零乱,地上散落着零零碎碎的小衣与首饰,处处,都是昨夜虐爱的痕迹。
  凯瑟琳支起身子,她艰难的穿上衣服,一双紫色的美丽杏子眼里,此刻竟泛起一层层水雾。
  昨夜的虐爱,到得最后,虽然自己也被干得舒爽无比,可是从心理上和感情上,凯瑟琳根本无法接受,她感到闷躁,而且感到恼怒,于是她咬了咬牙,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出门便找那个银发少年算帐去了。……
  “咳……咳咳……”
  我坐在大椅上,面色发白,轻咳不断,如此憔悴的模样,立时引起了,坐于我对面的莫古大长老的注意。
  “殿下,你不要紧么?”
  尤茜轻拍我的背脊,紧张说道。
  “嗯……嗯……”
  我含糊的应着,此刻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此虚弱,全因昨夜自己一番胡天胡地的乱搞,在二女的蜜穴里不知抽插了几千几万回,末了,又使用高级暗黑召唤术。
  如此的劳心劳力,此刻怎能不憔悴?
  “拉姆扎殿下,你印堂发黑,脸色发白,呼吸紊乱,底气不足,明显是……”
  基德摇着一双兔子耳朵,瞥了我身后的尤茜一眼,续道:“明显是……操劳过度,过分辛苦所至!”
  我老脸发烫,尴尬一笑。
  “操劳过度?”
  尤茜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望着我道:“殿下,这几天你有很多事情在忙么?是不是很辛苦?”
  “啊……呃……嗯……嗯……”
  我无奈点头。事实上,昨夜自己虐欲狂涨,淫了琳姐姐整整一晚,其间射了不知多少次,此刻自己下盘空虚,也是意料中事。
  一早起来,我隐隐察觉事有不妥,试想想,以琳姐姐冷傲的个性,怎可能忍受得了,那种当着卢克这只淫兽的面,被邪恶的虐奸呢?
  唉!他妈的,糟糕,糟糕啊!只怪老子昨夜兴致太高,一时间虐得过了火。
  只怕这一次,琳姐姐不会轻易原谅我……
  于是我心里有鬼,又怕琳姐姐找我麻烦,于是一早穿上衣服,却躲到基德这里来,一来可以听听近月来,基德对我身体的研究报告,二来,实是为了避开凯瑟琳的气恼锋芒。
  “唉!年轻人啊,应该多多锻炼身体,多学些有用的技能,”
  一双棕色的大眼睛饶有深意的上下打量着我,基德摇头叹息:“而不是……而不是把过多的精力,消耗在……消耗在……在……呃……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
  “嘿嘿,基德长老所言甚是,拉姆扎自当铭记。”
  我脸上更烫,精通医术的基德明显早已看出,此刻我身体憔悴完全是房事过频的缘故,只是有尤茜在场,不便言出而已。
  “拉姆扎殿下,下面,我们继续谈你身体状况的问题,”
  基德点了点头,他细小的类兔身躯坐在大椅上,显得十分滑稽。
  “好的,长老请讲。”
  我接过尤茜递来的一杯热茶,还后者一个感激的微笑。
  “拉姆扎殿下,经过几个月观察,我发现你的身体内部,存在着三股相生相克的强大力量。”
  “三股力量?”
  “不错,除了受到兽之魔种的邪恶侵蚀以外,你与生俱来的天枪圣血,本身就是一种守护你的身体与灵魂,不受黑暗吞噬的神圣力量,”
  基德执起瓷杯,饮了一口热茶,缓缓道:“若非有天枪圣血的守护,拉姆扎殿下,你的身体,只怕早已被兽魔种吞噬,变为彻底的魔兽了。”
  “彻底的魔兽?嗯,基德大人,你指的是……黑……黑狮魔么?”
  尤茜语气颤栗的道。
  “不错!传说在创世圣战中,暗黑神战败,而他的手下,十二名魔将均被封印在十二颗恶魔的种子里,而这兽魔将、黑狮魔,就是十二魔将中最为凶残、最为暴戾的一个!”
  基德愁眉不展,续道:“据说暗黑之神达普拉在临死之前,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我微微一怔,接着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泛起一些记忆的碎片,不由自主的,我顺着基德的语义,念道:“……恶魔的种子啊,继续传承黑暗的宿命吧!残忍、贪婪、邪恶、暴戾,三千年后,种子终将再次萌发,地狱之火将焚尽世间万物,漆黑的浓云遮住太阳,猩红的鲜血令大海变色,所有的生灵,迎来最后的祭奠吧,世界……最终陷入永久的黑暗……哈哈哈哈……”
  我说着说着,竟疯狂大笑起来。
  基德与尤茜大惊失色,而我大笑之后,却又恢复正常。
  一时间,自己也惊异无比,实不知自己,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大断独白。
  “尤茜,请你到门外等候,我想和拉姆扎殿下,单独谈谈……”
  基德面色郑重。
  尤茜乖乖点头,然后忧虑的瞥了我一眼,行出门去。
  我正自惊愣,却听基德问道:“拉姆扎殿下,你刚刚所说的那一断话,却是从哪里听来?”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长老您提到暗黑神的遗言时候,这一段话,不知为何……自然而然就在我的脑中闪过。”
  “嗯,拉姆扎殿下,你可知这‘暗黑神的遗言",实际是一个极大隐秘所在,当今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绝不会超过二十个。”
  基德叹了口气,道:“不过现在,却又多了你和尤茜。”
  我抠着自己的头,发现自己的思维一片混乱。
  “拉姆扎殿下,如我所言,你的体内,不仅存在天枪之血与兽之魔种,而且……还存在着第三种强大力量……”……
  凯瑟琳寻不着小恶人的踪影,心中更恼。
  她一肚子的火气,来到花园之中,却瞥见笛利、莲荷姊妹、还有丽娜诸女聚在一起,嘻笑成一团。
  今天的笛利塔尔一身白裙子,金发雪肤,明眸皓齿,实是美得像个天使,只见她故意挽高了袖子,露出藕样粉腕上的一对翡翠镯子,花枝招展的样子,看在凯瑟琳眼里,又是可爱又是可憎。
  “咦!笛利妹妹,你这对镯子好漂亮也,新买的么?”
  丽娜好奇的道。
  “嘻嘻,这对镯子可不是买的哦!丽娜姐姐,你说好看么?”
  终于有人注意自己的玉镯,笛利大感得意,于是伸出一对纤手,在众人面前炫耀。
  “嗯……”
  丽娜抓着笛利的手细看,大感羡慕。
  “好看吧!好看吧!”
  笛利更是得意,笑吟吟的说:“这可是扎扎哥哥送我的礼物哦。”
  丽娜一愣,随即着恼,暗想拉姆扎殿下真是厚此薄彼,自己家凯瑟琳小姐跟他这么久,却是一个礼物也未曾收到,反倒笛利塔尔与他相识几日,便被赠送如此漂亮的翡翠镯子。
  笛利塔尔又在法利面前炫耀,法利也有点心酸,只说好看云云。
  “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反倒是青荷唱着反调,道:“这镯子成色不纯,玉质很差的样子,应该是便宜货吧。”
  其实众女之中,青荷眼睛倒尖,一眼便瞧出那只玉镯,只是杂货摊上的下品。
  “你说什么?青荷姐姐!”
  笛利一蹬脚儿,她撅起小嘴,恼怒的瞥着青荷,道:“我可要生气了!”
  紫莲一惊,急道:“笛利妹妹,其实……其实玉镯质地如何,只是……只是其次的,关键是拉姆扎殿下送你这对玉镯,看来……他对你真的很好哦?”
  说着,悄悄推了青荷一把。青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笛利转嗔为喜,频频点头。
  凯瑟琳进得花园,远远目睹了如此一幕,只觉得这笛利塔尔真是幼稚,被男人送了一个玉镯,却高兴到如此地步。
  哼!简直是无聊。
  其实那日凯瑟琳被送了贞洁之戒,那是何等贵重的宝物,只是凯瑟琳性子冷傲,不喜对人炫耀,是以带在手上,却无人知晓。
  此刻瞥见笛利在诸女中炫耀,大出“风头”的情景,凯瑟琳虽然不屑,却又隐隐感到不爽。
  凯瑟琳无奈一笑,正要悄悄离开,却被笛利塔尔远远瞥见,她喊道:“琳姐姐,琳姐姐,你快来啊,我有一个好宝贝……给你瞧!”
  凯瑟琳叹了口气,来到诸女丛中,笛利塔尔更是迫不及待的,把手上的玉镯伸到凯瑟琳眼前晃动。
  “嗯,很好看。”
  凯瑟琳淡淡的道,她感到自己不必跟小女孩一般见识,虽然那日与她逛街,笛利尽乎无奈的打碎了自己的玻璃坠子,此刻回想起来,心里还真是恨恨的。
  “是吧?嘻嘻,这可是扎扎哥哥送我的礼物哦。”
  笛利笑得甚甜,今天她容光焕发,散射而出的艳丽光线,直能令阳光失色。
  相对而言,凯瑟琳被虐了一夜,此刻精神极差,早上起来的时候粗粗梳洗便去找人,感觉上自己蓬头垢面,而且一身栗子气味。
  “嗯,笛利妹妹,我还有事,要……”
  此刻凯瑟琳精神状态极差,实不想与笛利纠缠,便要告辞离去。哪知笛利忒是惹事,她打断凯瑟琳,道:“那么,琳姐姐,扎扎哥哥有没有送你什么好玩的宝贝呢?……也让笛利看看……好么?”
  凯瑟琳冷冷的道:“没有……”
  “哦!这样啊……”
  笛利一愣,随即更加得意。
  “好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凯瑟琳一肚子火,芳心又酸又苦,既恨笛利塔尔,又恨那个花心混蛋,当下不跟笛利纠缠,转身就走。
  “好的,姐姐慢走,回头我跟扎扎哥哥说,让他也送姐姐一对镯子……”
  笛利傻兮兮的,说出了一句更加惹人恼火的话。
  凯瑟琳正要离去,听到笛利的言语,芳心咯噔一下剧震,笛利无心的话语,在心高气傲的凯瑟琳看来,无异于是一种极大的挑衅。
  其实按着凯瑟琳的性子,能够忍耐到现在已是极限,此刻她心里所想,只是要找那个负心薄幸的花心混蛋,然后狠狠揍他出气,可此刻笛利的一句“回头我跟扎扎哥哥说,让他也送姐姐一对镯子”却再一次,极大的刺伤的凯瑟琳的自尊心。
  一时间,凯瑟琳面泛黑气,昏昏沉沉间险些气晕过去,心念几转,先前那种当笛利小女孩不欲与她计较的想法,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于是她咬了咬牙,强装笑容,再转过身来时,她笑眯眯的看着笛利塔尔。
  “嗯,笛利妹妹啊,你的这对镯子,还真是非常非常漂亮呢!”
  凯瑟琳温柔的道:“能不能把它们……给姐姐试戴看看呢?”
  “好啊!”
  笛利脱下玉镯,递到凯瑟琳手中。
  凯瑟琳接过玉镯,突然冷冷一笑,暗念魔咒,纤手用上真力,捏向手中脆弱的玉镯。
  跟着,只听“吧呲”一声脆响…………
  “第三种力量?在我的体内……真的存在第三种力量?”
  我低下头颅,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不错,关于这种力量,准确的说……我也不清楚其中的来源,不过……”
  基德沉吟道:“不过你体内第三种力量,也许跟传说中的封印之力有关。”
  “封印之力?”
  “传说众神的创世之战中,暗黑之神达普拉被自己的父亲,天神迪奥带领的光之军团击败,他的魂魄,被封印在一个极其隐秘的角落。这是一个极大的秘密,而掌握这个秘密的关键,就落在拥有天神之血的圣战士末裔,斯布雷家族手中。拉姆扎殿下,您是斯布雷家族的嫡系传人,封印之力的秘密,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
  “这……这怎么可能?”
  大惊之下,我张大了嘴巴再无法合拢。
  “这是三千年以来,世界成因的最大秘密。拉姆扎殿下,这点虽然耸人听闻,但很遗憾,他们都是事实。”
  基德抿了口茶,道:“世界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历史的进展,到底是基于何种源泉?殿下,从暗黑神的遗言得到的启示,恶魔的种子一个个萌芽,魔将复生,生命之泉枯竭,也许,传说中的‘末日",已经距离我们不远了。”
  本已近乎混乱的我,此刻被基德隐含着某种预示的言语,拖入更加混乱的狂潮。
  “可是,”
  沉默半晌,我终于道:“基德长老啊,我还是不大明白,所谓的‘末日",与我身体的种种异常,有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斯布雷家的继承者啊!你难道还不明白,自己肩负的……巨大责任么?”
  基德一蹦而起,在桌上站起身子,高举木杖怒吼。
  “巨大责任?”
  我哈哈大笑:“我真的很不明白,世界末日与我拉姆扎。斯布雷有什么关系,嘿嘿嘿嘿,即使世界末日真的降临,我想,需要我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躺在大床上,继续和我心爱的女人,做我们所喜欢的那种事情……哈哈哈哈……”
  “你呀,朽木不可雕也!”
  基德气恼不已,用手中的大头木杖,重重的敲向我的额头。
  我大惊闪避,连滚带爬钻到桌子底下。基德这只人立的兔子,则在桌上暴跳如雷,骂道:“混蛋!拉姆扎,你这个只会逃避责任的懦夫,把你的脑袋伸出来,我要狠狠敲他。”
  天哪!基德那根沉木杖,少说也有数十磅重,给他敲一下,老子非要大大的糟糕不可。
  “长老息怒,长老息怒。”
  我吓得涩涩发抖。
  良久,双方再回到座上时候,基德兀自忿忿不平道:“真搞不懂,斯布雷家族素来以武勇坚毅着称,怎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另类!”
  我嘿嘿干笑。
  基德又数落我半晌,我曲意奉承,所说的无非是推卸责任之言。最后基德无奈,道:“拉姆扎,即使你不想承认自己所要承受的巨大使命,那么,关于你身体的异常反映,每个月十三号,你都会毫无意识的沉睡一天,你可知内中的缘由么?”
  “那……那又有什么缘由?”
  我又是一惊。
  “传说中暗黑神死去的日子,就是三千年前的二月十三号,因此每个月十三号,便是暗黑魔力最为疯狂膨胀的时刻,而在那一天,封印之地的光之力、暗之力、封印之力会发生剧烈的交锋,而你的魂魄,受到封印之力的召唤,会前往传说中的封印之地,进行封魔。”
  “哈哈哈哈,即使真有这事,为什么我丝毫没有印象?”
  我大笑摇头,一副不信的样子。
  “封印之地拥有很强的结界,而进出那个结界的你,记忆会被彻底的抹去……
  “基德怒道:“好吧,好吧!拉姆扎殿下,基德言尽于此,殿下若是不信,便就此作罢。”
  “基德长老,不是拉姆扎不相信你,只是你所言未免虚无缥缈,没有一点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实在很难令人信服。”
  “好吧!拉姆扎殿下,也许一个人自己所必须承担的责任,也只有这个人自己才能够看得清楚。”
  基德沉着脸,取出一个银盆,倒水其中,然后缓缓吟唱咒语,对我说道:“那么,看这个吧,年轻人,这就是你的封魔之力……”
  我微微一惊,凝目望向银盆之中的水面,良久,良久,水中缓缓映射出模糊的倒影……
  天哪,这是怎样的景象啊,鲜花璀璨,五光十色之中,两具雪白的胴体叠在一起,一个银发少年按着一个银发少女的圆润玉臀,不停的耸臀抽插着……
  依稀可以看出,那男子长相,有点似我,而那女子的长相却似极美,尤其一双金色的魔瞳,散发出黑色的魔光……
  我大吃一惊,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识,那等的交媾,那等的场景,一切一切,自己都似那般的熟悉,可细想之下,却在脑海里又找不到丝毫痕迹。
  我心中疑虑,还待细看,突然“嘎吱”一声门响,打断了我和基德的思路,跟着一个少女的娇呼传入耳中:“不好了!不好了!拉姆扎殿下……”
  水中幻像登时消失,我叹了口气,颓然坐到椅上。
  我皱着眉,对急奔进门的丽娜与尤茜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好了……不好了!凯瑟琳小姐和笛利塔尔小姐打……打起来了!”
  丽娜喘息着道。
  “什么,打……打起来了?”
  我大吃一惊,站起身子。
  “拉姆扎殿下,你快去看看,她们真刀真枪,越打越凶的,我好怕!”
  我大感不妙,一个是我心爱的女人,一个是我疼爱的妹妹,伤着了任何一方,都是糟糕至极。
  由丽娜领路,急赶往后花园。路上问了缘由,大致是凯瑟琳捏断了笛利的玉镯,笛利气哭了,于是要凯瑟琳赔,凯瑟琳哪里肯赔,笛利更气,凯瑟琳又不肯相让。二女脾气都躁,笛利恼怒之下,便要“决斗”凯瑟琳则欣然接受。
  他奶奶的!干什么不好,却学着男人玩决斗,靠!
  一不小心就要伤胳膊断腿的,很好玩么?
  我暗骂不已,来到花园的时候,只见刀光剑影,笛女白衣胜雪,琳女黑裙如墨,两个天仙国色的绝色美女,此刻各持长剑,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好啊!好啊!她们姑嫂之间,真是相敬如宾啊,闲时舞刀弄剑,互相一起练练,他奶奶的!她们练一练倒不要紧,老子后院失火,却是大大的不妙!
  “住手!”
  我大喊一声,本以为自己很有威严,哪知二女打得尽兴,竟对我理都不理。
  “不……不要打了,琳姐姐,你听我的话好不好?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就行了,干吗一定要舞刀动枪呢?”
  刀剑无眼,我不敢靠近,于是对凯瑟琳软语相求。
  凯瑟琳斜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她心中更怒,暗道:好哇!这当口儿,就来为他的小狐狸精求情了!于是凯瑟琳出手更狠。
  我无奈又对笛利塔尔喊道:“好了!好了!笛利,不要打了。不就一对玉镯吗?等哥哥回头多花点钱,给你多买个十七八对回来,好不好?快住手啊!”
  笛利红着眼睛,噘着小嘴,边打边道:“不行!琳姐姐不赔我这对镯子,这事没完!”
  二女继续恶斗,旁人不敢近前,心急也是无用。
  斗得五十余剑,我发现琳姐姐不仅鞭使得好,剑法也是一绝,纤手中一把长剑龙飞凤舞,压得笛利喘不过气来。
  再说我这老妹笛利,别看她长得可爱,胸部丰满,而剑法竟也有点火候,只是,却远不及琳姐姐炉火纯青了。
  二人又斗得十余剑,笛利渐显败相,凯瑟琳占足了面子,便有意放手,往往出剑之后便不再追击,只盼双方罢手。哪知笛利性子跋扈,就是不肯认输。
  又斗得两剑,凯瑟琳一记重劈,笛利挥剑格挡,“噌”的一声脆响下,笛利娇呼着长剑脱手,凯瑟琳面显得色,正要收剑,哪知笛利被弄坏了心上人送的镯子,芳心动了真火,竟不顾性命,向凯瑟琳扑去。
  凯瑟琳大惊,本能的挥剑格挡,霎时间,二女身影交叠,跟着,只听笛利闷哼一声,血光乍现之下,竟被凯瑟琳手中长剑,从俏脸到粉颈割开一道大口子,伤处鲜血淋漓。
  众人齐齐惊呼,笛利捂住伤处,跪下地上,凯瑟琳长剑脱手,已是面无人色。
  “笛利!”
  我大吃一惊,扑将上去,搂住笛利的身子。
  其时,只见笛利瞪圆了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我,腮帮处、衣襟上满是鲜血,她愣了半晌,突然,双臂紧紧搂住我的脖颈,伏在我的怀里,哇哇大哭出来:“呜呜……扎扎哥哥,呜呜呜呜……”
  “笛利,不要哭,不要哭!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可爱妹妹受伤,我大感心痛,用丝巾按住她的伤处。
  这一剑刺得不浅,伤口的位置虽然不在脸颊上,但仍有可能影响笛利以后的美貌。
  当下众女纷纷帮手,紫莲更唱起恢复咒语,只有凯瑟琳愣愣的站在当地,见我喊着要药膏,她急忙取了药膏,要递到我手中。
  其实笛利受伤,我虽然心痛,瞥见凯瑟琳歉疚的样子,却又恼怒,暗忖你这女人真是不识时务,笛利是你老公的妹妹,你未来的小姑子,哼!你小姑也敢随便伤得,那还得了!还好你那一剑刺得略歪,若是再正一点,我这可怜的妹妹岂非要一命呜呼。
  于是接过药膏,反而重重推了凯瑟琳一掌,结果,失魂落魄的魔女竟被我一掌推倒在地,她双眼泪汪汪的,又是委屈,又是绝望。
  我心中乱极,再不搭理凯瑟琳,只顾着帮笛利处理伤口,等到一切忙完时候,却已不见了凯瑟琳的身影。
TOP Posted: 12-23 20:21 #39樓 引用 | 點評
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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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醉弄尤茜
  更新手记:拉姆扎从小缺乏父爱,经过多年,好容易找到自己的亲妹,而且这个亲妹还如此美貌,因此,拉姆扎对笛利塔尔的偏爱,自然很重。
  拉姆扎自然也知道错不在凯瑟琳,可是见到自己妹妹受伤,却还是很生气,这是可以理解的。拉姆扎还很年轻,思想与感情还不成熟,有时候冲动一点,仍然是可以理解的。
  拉姆扎生得英俊,干过美女无数,凯瑟琳虽然很好,可拉姆扎未见得十分珍惜,也未见得当琳是宝,再者,女友与亲妹之间,拉姆扎偏向后者,这仍然是可以理解的。
  关于拉姆扎性格的刻画:智商较高,源自于天生聪慧,以及他的大胆妄为、好奇心强;情商偏低,源自于他从小仗势欺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最后则养成了他不懂关心女孩、不懂得去了解女孩心思的毛病,这个,仍然是早就设定好的。
  总的来说,我认为自己对拉姆扎的刻画已经足够,关于琳女出走一节,也是总纲的情节。
  关于拉姆扎对凯瑟琳心意如何,想知道的话,复习前文好了。有的东西,说出来的话就俗了。
  ***********************************巴哈络因西南,泰达河畔,一个小小的码头边,停有一艘大船。……
  “小姐,我们……真的要走么?”
  丽娜背负行囊,紧张的问身旁的凯瑟琳。
  凯瑟琳披着黑色的斗篷,压得低低的拉帽,遮住了她紫色的头发和金色的双角,这样,旁人便无法认出她魔族的身份。
  “怎么?丽娜姐姐,你不想走么?”
  凯瑟琳一阵心烦,恼怒的对丽娜说道:“那好,你自己回巴哈络因去,不用跟着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丽娜一惊,脸色发白。
  凯瑟琳心中更烦,当下一身不吭,循着搭板便走上船舷。而她身后的丽娜与法利一脸无奈,二女对视一眼,也只得乖乖跟着上船。
  不久,大船缓缓开动。
  简陋的单人客舱里,魔女独自坐在床上。她又是伤心,又是气苦,一眼瞥见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钻石之戒,无名火气,她抓狂一般,用力拔扯那名贵的戒指,想把它从自己春葱般的手指上拔下来,可是,无论魔女如何使力,那戒指却如同长入她骨髓一般,更本便拔不下去。
  魔女拔了良久,尽是徒劳无功,最后,她放弃了。
  魔女觉得自己一肚子的酸苦,芳心又怨又恨,可偏偏那个混蛋淫贼的影子,竟是如影随形,一刻也不曾从自己的记忆里褪去。
  她气极了,她恨死了。
  她低头坐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戒指。
  良久,良久,两颗晶莹的泪珠,无声无息的落下。泪珠儿,打女人洁白的手背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女人走后,房间里空荡荡的。
  有的东西,留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不曾珍惜,可是,当他们离去的时候,却又让人如此的失落……
  我孤零零躺在大床上,发现自己心底,竟是如此的寒冷,寒冷得让人不堪忍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觉得如此孤独?
  难道我不是那个“奸女无数”、“有性无情”的淫邪王子么?
  难道我不是那个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拉姆扎。斯布雷么?
  区区一个女人,走了便走了,即使她走了,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里,会觉得如此的孤寂?
  为什么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如此寒冷?
  为什么……我眼前反反复复出现的,便是那一刻……她绝望的眼神。
  不……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我的灵魂会彻底崩溃。
  天哪!我堂堂的淫邪王子,竟会被女人甩掉,光想想,也会让人糗死。
  糗,只是其次的,试想想,前几日的这个时刻,就在这张大床之上,我们还在疯狂的欢爱,当时我正用自己的魔爪,享用着她柔软的奶子、丰满的肥臀,用自己的大肉棒,享用着她温热的小嘴,层层叠叠的蜜穴……
  可是,现在呢,床上只剩我一个人。
  我突然觉得特别烦躁,烦躁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竟恨不得自己能够即刻死掉。
  琳姐姐啊,你为什么要走呢?为什么?
  那日她刚刚离去,我还不以为然,言道女人就像家养的小猫,放出去两日,就会乖乖回来。哪知一天天过去,她真的走了……
  借用教皇的神殿骑士四处寻找,却没有一点点消息,正如几个月前,娜依姐姐的伤心离去一样。
  直到此刻,我才开始着急,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该走的总是要走,留不住的便是留不住。
  夜深,我烦乱已极,便披了件外袍,端了杯酒,坐在火炉边慢慢酌着,昨天夜里,我也是这么渡过的。
  琳姐姐为什么会离开我?她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发觉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推敲女人的心理。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原来,和琳姐姐在一起这么久,我却真的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
  也许,我真的很蠢吧!
  可是那一刻,当我瞥见笛利塔尔脸上那红红的血滓,我真的是乱了。
  也许,我不该对琳姐姐发脾气吧,毕竟,那并不是琳姐姐的错。
  我突然记起那日琳姐姐对我软语相求,言道要我不可喜欢笛利塔尔,当时,她还问“如果我和笛利塔尔打起来,你到底是帮她……还是帮我”云云。此刻回想起来,天哪!也许在那个时刻琳姐姐已经感到事有蹊跷,有了不好的预感了。
  当时我想也不想,一句“自然帮你”便将琳姐姐打发,可是事到临头,她和笛利塔尔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我终究还是帮了笛利塔尔。
  也许,我是真的伤了琳姐姐吧。
  连饮数杯,我开始咒骂笛利塔尔。
  妈的!臭笛利,你奶奶的,你是不是当真想毁了你哥哥的终身幸福啊!
  可恶!妈妈个头的,老子辛辛苦苦,翻爬滚打,一个二个,好容易弄上手的绝色美女,就这样一个个被你给气走、骂走,奶奶的!臭笛利,你是不是想让你老哥一辈子打光棍,这样你才高兴?
  我醉醺醺的想着,却把自己的责任,一点点的往笛利塔尔身上推卸。
  一边骂一边喝,一边喝一边骂,越骂越喝,越喝越多…………
  “笃笃笃”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我心中一阵惊喜,这种时刻,是琳姐姐?是她回来了?
  我东倒西歪的走过去,急急开门,入目的,是一个金发雪肤的窈窕人儿,却见她一身白袍,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正是尤茜。
  我突然感到万分失望,对尤茜点了点头:“尤茜,这么晚了,你……你找我有事么?”
  “没……没有事,”
  尤茜有点同情、又有点怜悯的看着我,道:“尤茜……尤茜只是过来看看,看殿下休息没有?”
  我突然十分感激,暗想尤茜这小妮子,自是见我这两日被甩之后孤苦伶仃,是以过来安慰。
  “尤茜……”
  我笑了笑,还待说话,突然脑际一阵眩晕,险些栽倒。
  “殿下!”
  尤茜一声娇呼,急忙扶住我的手臂。
  于是我晕晕沉沉,被尤茜搀扶着进入内室。
  看着地上空空的几个酒瓶,尤茜吃惊道:“天哪……竟然喝了这么多……”
  说着把我放到床上,脱去我的外衣,给我盖上被子。
  我神志还算清醒,习惯性的举起酒杯,便要痛饮,哪知杯中已空,竟倒不出一滴。
  “尤茜,帮我倒……倒酒……”
  我醉醺醺的道,把酒杯递给尤茜。
  “不……不可以的,殿下,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尤茜接过酒杯,放到桌上,却用被子把我老老实实的按倒床褥里。
  “酒……酒……给我酒……”
  我呻吟着道,活似一个酒鬼。
  “不,拉姆扎殿下,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尤茜红着眼睛道。
  “给我酒,尤茜,你为什么不给我酒?呜呜……呜呜……”
  我胡乱说着,突然呜呜哭了起来。
  一时间,我号啕大哭,泪水绝堤。
  眼见我的糟糕酒品,尤茜又是担心,又是好笑,她把我安顿在床上躺好,急急走出去,打回一盆热水,温湿了布巾,敷在我的额头上。
  我躺在床上,感到通体发烫,头痛欲裂,浑浑噩噩中,脑海里往日的些些片断,一幕幕便从自己眼前闪过。……
  先是薇薇安,其后是娜依姐姐,还有凤姐姐,她们一个个笑靥如花,倩丽的身影从我身边掠过,美丽的眼睛却丝毫不曾注意我的存在,而我喊着跑着追着,追向女人们的背影,可是,女人一个个的远去,留我一个人呆在黑暗里,孤苦无倚。
  我跑啊跑啊,到再也跑不动的时候,我沉沉喘息,却发现此刻,一个紫发的亮丽的美女,出现在自己面前。
  四分细眉,含水杏目,风姿绝俗,仪态万方,却不是凯瑟琳是谁?
  “琳姐姐!你回来了!”
  我大喜跑过去,要捏凯瑟琳的双手,突然,一个邪恶的俊脸,却挡在了自己面前。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赫然便是小白脸伦斐尔。
  “哈哈哈哈,拉姆扎,有凯瑟琳这么棒的女人,你自己却不懂好好爱惜,嘿嘿,现在……她已经受够了你,要离开你了,”
  伦斐尔得意奸笑:“从今往后,凯瑟琳,就是我伦斐尔的了!”
  说着他一脚将我踢飞,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凯瑟琳身边,搂住了她的纤腰,凯瑟琳则格格娇笑,柔顺倚在伦斐尔怀里。
  “你……畜生!伦斐尔,你这个出尔反尔的王八蛋,你答应过我,一辈子,都不得动琳姐姐的歪念头的!”
  我恼怒大骂。
  “嘿嘿,拉姆扎,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象承诺这种东西,是制约不了我伦斐尔的,嘿嘿嘿嘿。”
  伦斐尔得意奸笑。
  我突然想起一事,随即转忧为喜,对伦斐尔道:“嘿嘿,实话告诉你吧!伦斐尔,凯瑟琳戴了我的贞洁之戒,因此成了我一个人的女人。嘿嘿,伦斐尔,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拉姆扎以外,没有人能够搞她的,嘿嘿,琳姐姐始终属于我一个人,你抢不走的!”
  伦斐尔哈哈大笑,道:“不错!我是搞不了凯瑟琳的蜜穴,不过,我的大肉棒,却可以搞她的后庭哦!嘿嘿,”
  他奸笑着,转头对凯瑟琳道:“你说是不是啊?凯瑟琳妹妹。”
  说着,他还淫亵的捏了琳姐姐的肥臀一把,直捏得琳姐姐荡笑连连。
  “什么?你……你竟然要搞琳姐姐的后庭,这……这真是太卑鄙了!”
  我大惊失色。
  伦斐尔懒得理我,只是对凯瑟琳道:“那么,凯瑟琳妹妹,我们这就去‘那个’吧!”
  说着,他搂住凯瑟琳的纤腰,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不……不要搞琳姐姐的后庭啊!我……我不要戴绿帽啊!”
  我大叫起来。
  而伦斐尔的声音,却从黑暗中的远处传来:“哈哈哈哈,拉姆扎,你等着戴绿帽吧,嘿嘿,我伦斐尔除了要享受凯瑟琳的后庭以外,还要用我的大肉棒,享用凯瑟琳娇嫩嫩的小嘴呢!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竟然……竟然还要琳姐姐,给他含大肉棒,不!不要!”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出来……
  汗流浃背,在混乱与黑暗之中,我双手乱舞,突然,左手一把勾住一个芬芳香软的身子,便在一个异样的娇呼声中,把那个身子搂入怀里。
  “琳姐姐,是你?你回来了!”
  我大喜呼喊着,在黑暗中紧紧抱住来人。
  “不……不要!拉姆扎殿下……”
  怀里的娇躯轻轻挣扎着。
  “琳姐姐,琳姐姐……”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双手,在怀中那个柔软的女体上胡乱活动着,魔爪隔着薄薄的衣衫,捏挤着她弹软的一对奶子。
  咦?怎么琳姐姐的奶子,似乎变小了一点点?
  不过,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不……不可以……唔唔……唔唔……”
  “琳姐姐”轻轻挣扎着,她发出的唔唔之声,却是被我吻住了柔唇,啜起了她细细的小舌头。
  “琳姐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混乱到了极点,胡乱嘶喊着,胯下肉棒火硬,双手更是乱撕乱扯,孜孜裂帛声响中,怀中的“琳姐姐”被我剥去了衣赏,露出缎子一般光滑的肌肤。
  “啊!琳姐姐,你的身子……摸起来好舒服哦!”
  我感叹着,一只大手扯开胸衣,抚摸着她的背脊,另一只大手,则粗暴的撕扯下“琳姐姐”那条可怜的小絷裤。
  咦?奇怪,琳姐姐不是从来不穿胸衣的么?
  不过……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怀里的琳姐姐似乎顾忌甚多,她的抵抗非常微弱,三下两除二,便被我剥得干干净净,压在身下,只听她可怜的哀求道:“不可以的,尤茜……是凤殿下的侍女,拉姆扎殿下,你不可以这么对尤茜!嗯……”
  虽然处于混乱的醉酒状态,我仍是微微一愣。
  尤茜?尤茜是谁呢?一时想不起,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那么,琳姐姐,就让我用自己的大肉棒,来好好爱你吧。
  我抬起“琳姐姐”的一对儿美腿,自己硕大的红龙已经紧紧抵在“琳姐姐”的溪水小径上。
  “琳姐姐”一只小手紧紧抓住我的龙根,求饶道:“不要!殿下,尤茜……尤茜还在经期里面,不……不可以的……”
  什么,经期里面?嘿嘿,琳姐姐啊,你休想骗我,你不想被我搞,因此就骗我,说自己在经期里面,是不是?
  嘿嘿,你满心里想的便是伦斐尔那小白脸,只想被他搞,不想被我搞,哼,那怎么行?
  我微微眯开醉眼,瞥见此刻身下的,是一位金发美人儿,她的肌肤,如羊脂一般细腻柔嫩,蓝色的含水瞳仁又羞又怯,那樱桃小嘴,那瓜子小脸,实是生得娟秀已极,而那一双奶子不大不小,耸挺有致。此刻,金发美女被我抬着双腿,蜜穴,则呈于我龙头之下,直已是板上鱼肉。
  嗯!真是一个美女呢!哼哼,琳姐姐,你改变头发颜色,然后化妆成这个样子,便以为可以骗过我拉姆扎的眼睛么?哼哼,你现在这个样子姿色虽也不错,不过终究比你原来的美貌差了半筹,特别是那个奶子尺寸,小了好几寸呢!
  我如此想着,一把扯开她的小手,跟着沉腰耸胯,大龙头“噗滋”一声,便挤入了一小节。
  “啊……啊啊……”
  怀中温顺娇柔的“琳姐姐”一声娇呼,跟着她的双腿双臂,紧紧缠在了我的身上,娇躯颤栗不已。
  我感到此刻琳姐姐的蜜穴紧凑极了,穴口尺寸竟比之往日似乎还要狭窄,一时间,温热湿润的穴肉,紧紧的包裹着我肥大的淫亵龙头,直夹得我几乎泄出。
  鼻中,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过此刻顾忌不了太多,我沉声怒吼,双手支床,胸口磨蹭着琳姐姐的一对晃来晃去的椒乳,龙臀起伏,大肉棒滋滋、咕咕,便一下下入进“琳姐姐”溪水潺潺的小密穴,越入越深,越入越紧……
  身下的女人痛吟不断,抓在我肩膀上的双手,指甲几乎钉入肉里,咦?奇怪也,她的这种表现,真象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呢!
  不过,嘿嘿,琳姐姐,你以为自己这般装假做作,扮作一个处女,我就会上当么?
  嘿嘿,我拉姆扎是不会中计的,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奸死你!看你还敢不敢给我戴绿帽!
  于是我酒气冲天的剽刮着,自己的身子,在那娇媚的“琳姐姐”身上耸挺不已,一条醉龙,更是胡捅乱撞,直插得“琳姐姐”莺啼燕鸣,雨湿梨花…………
  沉睡,沉睡,这一夜,我作了一个美梦。梦中,琳姐姐又回到自己身边,承受着我的温情挞伐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射入的刺眼阳光,将我照醒。
  我坐起身子,发现自己的内衣,床上的被褥,已经尽数被换,而房间里,飘逸着一股淡淡的腥骚气味。
  我捶了捶自己的脑壳,感觉思维里混乱一片,只依稀记得,昨夜就在这张床上,自己,似乎曾弄过某个女人。
  尤茜!是她?我思忖片刻,终于想起昨夜,自己最后接触的一个女子。
  我暗叹不妙,于是自行穿衣起床,按理在往日这个时刻,尤茜绝对会准时前来,然后服侍我穿衣打扮,可是今天,她却没来。
  我大感不妙,于是鬼鬼祟祟出得卧室,来到外厅之时,见外厅空空如也,于是长吁了口气,正要离开,却碰上尤茜托着一盘早点,脚步细碎行入厅来。
  二人见面,都自脸红。我偷偷地打量尤茜,见她娟秀的小脸上,双眼虽然浮肿,脸颊之间,却泛出妩媚的桃花嫣红,显然,小女人便有承受过灌溉与滋润的痕迹,再看她双腿酥软,行动不便,实在便具有处女开苞的诸种特征!
  尤茜默然不语的服侍我进了早餐,我见她一双妙目偶尔瞥到自己身上,内含幽怨与气苦神情。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瞥着尤茜,直瞥得这位姿色只逊凯瑟琳半筹的金发婢女娇羞欲死,脸色,更红过玫瑰。
  “……请拉姆扎殿下慢用,尤茜……尤茜有点不舒服,要先告辞了……”
  往日里大方温柔的尤茜,此刻却受不了我的视线挑逗,于是便要逃走。
  “怎么了?怎么不舒服了?尤茜。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含笑问道。
  尤茜瞥了我一眼,又是羞涩、又是委屈,双眼之中水汪汪的,想来我昨夜酒后乱性,便将她半推半就的给上了,其间,她还处于经期呢!
  而且,我大醉之后,当了她是琳姐姐,挞伐过于激烈,差点便没弄坏一朵含苞嫩蕊。
  “尤茜……”
  我低低的喊着她的名字,伸出手去,捏着她的手掌,同时,狼眼温柔的注视着她。
  尤茜抬起头,回瞥了我一眼,小脸又是一红,低下头去。
  “昨晚……真对不起,都怪我……我太粗鲁了。”
  尤茜脸红得象柿子一般,她垂着头,良久,才细若蚊蝇的道:“……尤茜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
  尤茜如此一句,实是逗得我心头大乐,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当下拥了尤茜入怀,让她伺候我进餐。
  尤茜半推半就,那种欲拒还迎的羞态,实在让我心动不已。
  用过早餐,我精神好了很多,再回想昨夜收了尤茜,从此在自己的收美战史上,又增添了灿烂的一笔。
  嘿嘿,尤茜好歹也是“中土群芳谱”排名二十的绝色哦!
  于是嘱咐尤茜好好休息,我却去探望笛利塔尔。
  原来那日笛利塔尔被凯瑟琳刺了一剑,虽然伤处不在脸颊,却也贴近香腮,差点毁了她的美丽容貌,也因此,笛利这两天的心情,也是低落无比……
  来到笛利塔尔的房间,却发现一大群人围绕着笛利,其中有莲荷姊妹、莉莉丝、席法、克劳德,以及几名蛇女侍卫。
  “……完了……完了,这下子变成丑鬼了……”
  笛利哭哭啼啼的自言自语,她拿着小镜子,泪眼婆娑,嘴唇撅得老高。
  “笛利啊,紫莲已经给你敷了大陆最好的药膏,复原之后,伤口不会留有疤痕的!”
  堕天使席法搓着手掌,无奈的道。
  “这个什么鬼药膏,真的有效么?”
  笛利哭道:“这都三天了,伤口……都一点不见好。”
  清丽无匹的紫莲,此刻也像姐姐一般安慰笛利,道:“笛利妹妹,你且不要心焦,再耐心等几日吧,伤口很快会痊愈的。”
  “笛利姐姐,你也太性急了啦,”
  莉莉丝说道:“这‘苔藓药膏’再怎么灵验,也不可能三天就痊愈吧?”
  笛利闻言,却对莉莉丝怒目而视,莉莉丝吓得脸色一白,不再言语。
  “哼,这苔藓药膏,是用生命之泉中的千年苔藓精制而成,十天之内,所有的皮肉外伤,都能彻底治愈,”
  青荷冷笑连连,挖苦笛利道:“只不过偏偏某些人,会那么的没耐心!”
  “我……我就是没耐心,那又怎样?”
  笛利恼怒已极,便要与青荷争吵。紫莲暗惊,连忙把青荷推开。
  我进得屋来,众人纷纷见礼,只有席法用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直盯着我细看,而笛利瞥见我进屋,急忙用小镜子,遮住了自己脸上的伤处。


第52章
  “扎扎哥哥……”
  笛利掩着伤口,一双蓝色的美目泪汪汪的,委屈的看着我。
  “伤口愈合了么?来,让我看看。”
  我笑了笑,伸出手去。
  “不要!”
  笛利大为紧张,连退两步。
  我苦笑。
  席法道:“拉姆扎殿下,现下……您的身体已经恢复,我们在这里也打扰三个月了,所以……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就离开这里,返回萨克尔去。”
  笛利一惊,急道:“不要!不要!席法叔叔,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够了!笛利!”
  席法皱了皱眉,对笛利塔尔怒道:“你在这里闯的祸,还嫌不够多么?”
  笛利一愣,她可怜的咬着嘴唇,蓝色的眸子里,泪珠子滚来滚去。
  “笛利妹妹……”
  紫莲搀着笛利的手臂,道:“我们离家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
  笛利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默然不语。
  “恩……那很好啊,席法先生,祝你们一路顺风。”
  我淡淡笑道,心下却对笛利颇为不舍。
  美女一个一个从自己身边离去,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
  又谈了两句,席法邀我前往萨克尔游玩,我礼节性的应允,哪知笛利突然发难,要我定下日期。
  到得此刻,我对自己这个老妹是又爱又怕,实在要对她敬而远之,当下蠕蠕诺诺,正感为难,突然一个甜甜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小扎扎!小扎扎!”
  我大吃一惊,因为,那是可可的声音!
  自从那日鲁马袭击莫古村庄,可可在混乱中不知所踪,惹得我担心好久,此刻听到可可的声音,心中怎能不喜。
  一愣之间,可可已飞入屋来,她抖动着蜻蜓翅膀,一对纤细的手臂里,抱着一颗光滑的白色石子,那石子色泽圆润,正是我的宝物蛋白石。
  原来那日被娜依姐姐偷袭,我变身魔将,颈上绳索断裂,挂在脖子上的蛋白石便失落在混乱之中。
  嘿嘿,想不到可可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却又一次,帮我找回了自己的蛋白石。
  “嘻嘻,小扎扎!终于找到你咯!”
  可可甜甜笑着,她抱着蛋白石落在我掌心上,对我娇喘连连的道:“你看!你看!你的这个宝贝,我又帮你找回来了哦,嘻嘻,你要怎么感谢我!”
  “可可,你对我真好!”
  我嘿嘿一笑,将蛋白石执在手中,然而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身旁得席法,还有莲荷姊妹,正用三双惊异莫名的眼睛,怔怔的瞪着自己。
  “拉姆扎殿下!你……你手中这个……这个……莫非……”
  席法吞吞吐吐的道。
  青荷扑将过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蛋白石,拿到手里仔细观看,紫莲则倚在青荷身边,一双泛出暗蓝的黑色瞳仁,也是万分紧张,瞥着那小小的宝石。
  “姐姐,你看,就是它!错不了。”
  青荷兴奋的说着,将宝石递到紫莲手中。
  紫莲缓缓点头,道:“不错!这个……确实是我们萨克尔木精灵的族宝,蛋白石。”
  “拉姆扎殿下,你……你果然是……”
  席法扑到我身前,抓住我的双手。
  我目瞪口呆,还未清楚状况,却被青荷冷峻的问道:“喂!拉姆扎,我问你,我们精灵族的宝物,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
  “这蛋白石,当世只有两颗,一颗为索拉黯精灵所有,是暗之圣石;一颗为萨克尔木精灵所有,是光之圣石,”
  紫莲双目闪光,惊愕的看着我,道:“而这颗光之圣石,当年被银铃姑姑送给莫拉大人,但自从莫拉大人失踪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笛利塔尔惊叫一声,抢过紫莲手中宝石,拿到手中细看。
  席法兴奋的抓住我的肩膀,道:“我……我果然没有猜错,你……你果然是……”
  他话未说完,却被我按住了嘴巴。
  其时我心下之惊,却丝毫不逊色于紫莲她们,原来,我只道这蛋白石只是父亲留给我的,普普通通的宝物,却哪知,这小小一个石子,竟是精灵族的族宝。
  糟糕,糟糕,这下纸保不住火,要露底了。
  也好,也好!是时候告诉笛利塔尔真相了。
  我摒退左右,屋子里只剩我、席法、笛利塔尔、紫莲与青荷。
  四双眼睛静静的瞥视着我,让我好不紧张。
  “笛利塔尔,你……你到我身边来,”
  我叹了口气,招呼了笛利塔尔一声。
  笛利塔尔微微一愣,便乖乖走到面前。
  我捏住了笛利塔尔的纤手,淡淡一笑,道:“笛利塔尔,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可是,哥哥有哥哥的苦衷。笛利塔尔,其实……其实,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笛利大吃一惊,身子剧颤:“扎扎哥哥,你……你说什么!”
  席法三人也是脸色发白。
  “你……你真的是莫拉。拉莫斯的儿子?”
  席法喃喃的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笛利塔尔脸色发白,随即露出一副于是想笑、又是不信、又是惧怕这是事实的表情,她涩涩的笑着,道:“扎扎哥哥,你……你又在开玩笑么?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是亲兄妹?”
  “笛利塔尔!”
  我寒着脸,严肃的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么?”笛利塔尔脸色愈白,身子一晃险些歪倒,一时间,竟然呆了。
  “可是,可是你是撒发尼王国的王子,”
  席法道:“又怎么可能……是莫拉。拉莫斯的儿子?”
  “怎么不可能,我的母亲,确实是撒发尼的女王,阿鲁妮科娃。斯布雷。但是我的亲生父亲,却是莫拉。拉莫斯,这点无可厚非。”
  我沉着的缓缓说道。
  “难怪,”
  紫莲点头道:“难怪银铃姑姑的这颗蛋白石,会出现在你的手上,还有那柄泊米纽卡之剑,那也是莫拉先生的爱剑。”
  我还待说话,突然笛利塔尔激动起来,她抓狂一般的从我手中挣脱,哭着道:“不!我不信!我不信!你……你不是我哥哥,我……我不要你作我哥哥!”
  “笛利塔尔,你听我说。”
  我耐心的道。
  “不!我不听,我不听!”
  笛利塔尔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臻首乱摇,转瞬间,我感到一滴热热的水珠打在自己脸上,那是她的眼泪。
  “笛利塔尔,你这是怎么啦?你多了一个亲哥哥,应该高兴才对啊!”
  席法不禁纳闷。
  “我不高兴!我就不高兴!我……我不要哥哥,我一点不想要哥哥!”
  笛利塔尔哭喊着,转身冲出门去。
  “笛利塔尔……笛利塔尔……”
  紫莲瞥了我一眼,与青荷追将出去。
  我长长吁了口气,暗道长痛不如短痛,笛利塔尔若早知道我是她哥哥,也不会胡乱的惹祸,以至于生出后来那么多的误会。
  接下来,席法询问我的家庭细节,有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又怎能说清楚。
  反倒是我从席法口中得知,自己有两位姑姑,目前都生活在萨克尔森林里,身体健康,而那个莉莉丝,却是我的小姑姑丝丝的女儿,我的表妹。
  席法又邀请我前往萨克尔作客,不过此刻我事情繁多,哪里又有空闲?
  与凤姐姐相约在开原之城不说;便是负气出走的娜依姐姐与琳姐姐,也需要自己前去找回;还有此次出使阿尔维斯,好歹也要“为国做点贡献”充充样子啊!
  于是拒绝了席法的邀请,还嘱咐席法,言道切不可泄露自己的身世秘密。
  到得第二日,我担心笛利出事,便要前去相劝,哪知到得笛利房前,便听见里边彭呲、彭呲的摔东西脆响。
  唉!我这个妹妹的脾气啊……
  于是叹了口气,暗想且让她静静较好。
  于是去见基德大长老,结果,又免不了被这个兔子头老混蛋数落一番。而我自然据理力争,言道自己能力有限,作不了那种拯救世界的英雄。
  基德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却劝诫无效,最后,他失望的道:“拉姆扎啊,虽然你永远都选择了逃避,可是有的责任,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的!”
  我无奈一笑,从基德的检查报告中发现,自己体内的三种力量渐趋平衡,身体上的不良反应也逐渐恢复,短期内身体健康,万事无忧。
  在巴哈络因的事情已了,只是娜依姐姐与琳姐姐,却是下落不明。
  这日,我与尤茜一道,来到一间大酒馆里。
  在这个酒馆,据说能联系上“猎人公会”的人。猎人公会,是由赏金猎人自行组织、发展了数百年的一个庞大组织。
  赏金猎人作为优秀的猎手与间谍,素来被认为是委托寻人、探宝、护航、保镖等任务的首选。猎人公会,则是一个遍布大陆各地的网络型组织,据说这个组织非常庞大,在消息、谍报方面,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我想,与其将找到琳伊二女的希望,寄托在教皇麾下的那些笨蛋骑士身上,还不如自己多花点钱,通过猎人公会的消息网络来寻找。
  酒馆里依旧混乱,我没花什么力气,便联系上猎人公会的人,在他的领路下,在一个小房里,我见到了一个小头目。
  准确的说,这个猎人小头目我竟然识得,正是那晚我与笛利在酒馆里胡混,所遇见过的那个猎人老金。
  老金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消瘦的身材、墨绿色的猎手服,黝黑的肌肤,炯炯有神的鹰眼。
  “恕我冒昧,先生,这似乎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老金礼貌的对我脱帽致敬。
  我微笑点头:“是的,金先生,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们曾经在这里……见过一面。”
  “几天前的晚上?等等,让我想想,嗯……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五天前的晚上,嗯……在那位美丽的笛利塔尔小姐身旁,我曾经见过您。”
  老金恍然大悟道。
  我点点头,道:“金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是拉姆扎。斯布雷。”
  “拉姆扎。斯布雷?”
  老金微微一惊,消息灵通的他,自然能从我的名字联想到我的身份。他随即站起行礼,道:“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威名远扬的拉姆扎王子殿下,这真是老金的毕生荣幸。只不过,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金先生,我此次前来,是想请你帮忙……寻找两个人。”
  我摊开一卷羊皮纸,其上画有两副栩栩如生的美女像,那是擅长丹青的精灵美女、紫莲的杰作。
  随后,我从尤茜手中接过一个木盒,在老金面前打开盒盖,内中盛满金币。
  金灿灿的钱币,将老金的眼睛都映亮了,他点头如同母鸡啄米,连声道:“好说!好说!殿下请放心,本公会……一定尽快完成殿下的委托。”
  从老金的房间里出来,经过嘈杂异常的酒馆,要在往日,我定会坐在吧台上,搂个小姐,然后爽爽的喝几扎,可是这几天来自从琳姐姐走后,我作什么事都无精打采,闲着的时候、梦中的时候,脑海里,竟都会浮现琳姐姐浅浅甜笑的娇媚容颜。
  天哪!我肯定是中了魔女的邪恶魔法,此后时时刻刻的牵挂,再也忘不掉她。
  我毫无兴致,直直的便要走出酒馆大门,突然,耳中听见”……莫拉。拉莫斯……”
  的名字,出现在某个人漫不经意的对话中。
  我微微一惊,站住脚步,与尤茜各要了杯啤酒,坐到酒馆角落。
  “真……真的是莫拉。拉莫斯吗?老三,你……你确定?”
  只见一名武士装束的中年男子颤兢兢的说道。
  “嘘!嘘!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否则夜晚会作噩梦的!”
  与那武士同桌的黑魔法师老三,紧张的说道:“不过,我听说前两天,就有人在赞法鲁森林,见到过……那个……那个人……”
  “真……真的吗?那个人,真的还活着?”
  法师身旁的一名游侠惊呼了出来。
  “赞法鲁森林?”
  武士道:“是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自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之后,赞法鲁森林里充满了邪气与僵尸,那里简直便是地狱。”
  “所有这些,还……还不都是莫……那个人造成的,”
  那游侠义愤填膺的道:“二十年前他在那个森林里大开杀戒,被杀死者的冤魂得不到超度,就沦为孤魂野鬼,将好好的一片美丽森林,变为黑暗的地狱。”
  “唉,其实所有这些,也怪不得……那个人,要怪,就怪那些神殿骑士自己找死,”
  黑魔法师老三叹息着道:“当年,那些神殿骑士为名为利,要去追杀那个人,唉,其实他们也不想想,人家剑术通神,岂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哼哼哼哼,结果,一千多人追入树林里,只逃出二十来人,而且,都由于惊吓过度,变成了疯子……”
  黑魔法师一语未毕,同桌的十余人,均是大大的感叹。
  武士默然半晌,又对黑魔法师说道:“喂!老三,你说,都过二十年了,那个人……真的还没死么?”
  “嘿哟,这可难说得紧了!”
  黑魔法师老三喝了口酒,道:“这半个月来,赞法鲁森林附近,不断便有人失踪,而且,听说近来赞法鲁森林里,笼罩着沉重的黑气,嘿嘿,外边人传说,当年的千屠者已经化为厉鬼,将那些贸然闯入森林的人抓住,活剥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再把残余的骨头,修筑他的鬼巢……”
  黑魔法师一席绘声绘色的描述,直吓得我身旁的尤茜一声尖叫,将小脸躲到我的怀里。
  尤茜的表现,立时引来别人的注意,她本就生得美貌,此刻又紧紧伏在我的怀里,一时间,不知引起了多少酒客的艳羡目光。
  “尤茜,我们走……”
  我放下酒杯,揽着尤茜的纤腰走出酒馆,一时间,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头脑里晕晕沉沉,心底下,反反复复念着的,便只有一句话。
  父亲,你……真的变成吃人的恶鬼了!
  此刻,我的心境,也不知该是兴奋还是绝望,思前想后,我暗暗忖道:无论如何,即使父亲您……已变成了恶鬼,儿子也要见您一面!
  回到神殿,我已是神不守舍、心急如焚,偏偏教皇遣人前来,邀我前去共进晚餐。
  于是换上庄重的衣服,来到教廷华丽的大厅。
  红木的长桌,精致的银制餐具闪闪发光,烛台上羊脂蜡燃出柔和的火焰,教皇坐在最上的主席,而长桌对面坐着的,都是红衣大主教、白袍大祭司等级的人物。
  桌上的美味佳肴,极尽丰盛,杯中的琥珀色的美酒芬芳醇烈,少说也是百年的沉酿。
  身旁的菲丽丝缇恩一身神袍,经过精心打扮的她,实是美得惊心动魄,教皇似已窥得我的心事与爱好,早早的便让菲丽丝缇恩如此穿着,着她舞剑一曲,最后,还着她给我倒酒。
  山珍海味、沉年好酒、绝色美女,若在平日,这些绝对是我最爱,可是此刻,我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致。
  好酒好菜也就罢了,菲丽思缇恩虽然漂亮,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那一对美目又怨又屈,好像总是有人逼迫她似的。
  再说了,打从我第一眼见到这位水仙骑士,便对她没多大兴趣。
  说来美女我见得多了,所谓黄山归来不看岳,假设我拉姆扎真想得到她,大可使出各种手段,最少,我能想到二十种方法,能轻易将这可爱的美女搞上床,而所有方法之中最为简单的,便是与教皇搞好关系,然后来个权色交易。
  其实,那日眼见菲丽丝缇恩与狄络斯基男才女貌,止高气昂的样子,我看着不爽,才要作弄他们一番。嘿嘿,当时我虽然猥亵着菲丽丝缇恩,可真正觉得有趣的,却是看着狄络斯基那个笨蛋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傻样。
  还有,就是瞥见菲丽丝缇恩那种委屈、气恼的隐忍表情。嘿嘿,看着美丽的少女,被自己恶搞得发窘,岂非也是极其有趣的一件妙事。
  只不过此刻,我身边刚跑了一个姿色犹胜菲丽丝缇恩的魔女,唉,跑了个美女也就算了,偏偏琳姐姐的走,搞得我神魂俱失。
  此刻,却哪里还有兴致,再去调戏菲丽丝缇恩与狄络斯基两个傻蛋。
  更何况,刚刚得到自己父亲的惊天消息,我早已六神无主,心里,便只想着该如何闯入赞法鲁森林,然后探个究竟。
  当下一些神官又是敬酒,又是劝酒,我无奈应酬,烦得要死。教皇还着一些美女过来相伴,平日里,我遇美女如苍蝇见血,此刻,却是大大的不耐。
  接下来,教皇这个老狐狸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本意。原来,他是想凭借和我的关系,将教廷领地的大量咖啡豆、玉米、大麦等农产品,输往撒发尼贩卖。
  我心里暗骂,面上显出为难之色,言语中,更透露出此事是大大的困难,需要花去我很多的“努力”之类的含义。结果教皇大献殷勤,言道会支付给撒发尼皇家高额的赋税,还说要给我个人提成,甚至,还保证教廷的农作物品质优秀,绝不作假。
  结果我轻而易举,便占了大大的便宜。
  其实近十年来鲁菲斯在全阿尔维斯境内施行改革,给农民出租土地,在承包基础上提高赋税,极大的刺激了农民耕作的热情。相对而言,教廷故步自封,却是处处收到排挤,越混越弊。也因此,教皇才会对我阿谀奉承,实在没有太多尊严。
  妈的!说来,我们撒发尼王国地处高原,国内大半面积处于苦寒之地,因此很多农作物必须从中土进口。他奶奶的!有些农作物从中土运到撒发尼,少说也要经过半年,如此漫长的输运过程,实在是花销巨大,而且,也给那些奸商烂贾们,提供了机会。……
  多年来,奸商们将货物从中土运到撒发尼,在货价上大做文章,在中土只值一个银币的货物,在撒发尼卖出十个银币,然后,他们再从撒发尼买去狐皮、貂皮、人参、雪莲等名贵货物,运回中土倾销,往往一个往返,便能赚出十倍二十倍的利润。
  而所有奸商之中,最奸最恶的,便是“肥佬”博达克一家。
  妈的!一般奸商也就罢了,而博达克和他老爹,竟然还敢把算盘,打到老子斯布雷皇家的身上了。
  那年,博达克他爹博达克一世——也是个肥肥的死胖子——从中土运了一匹精刚铠甲到撒发尼,言道要以一百银币每套的价格卖给我老妈,当时的女王。
  他奶奶的!一百银币每套啊!他还不如去抢呢!结果,我老妈自然不答应咯。
  可是,博达克一世话锋一转,却道:“女王陛下,竟然您肯不买我的铠甲,嘿嘿嘿嘿,那么,我只好把他们……卖给伦巴的兽人领主咯!”
  其时,伦巴兽人自治领是撒发尼王国内部,最为难以治理的一块。混乱、野蛮而且残忍的兽人们,从来不曾真正屈服过斯布雷家的统治。因此伦巴兽人自治领几乎平均每年,都会作乱一到两次。
  说来那些兽人们身强力壮,体格浑强,善于肉搏,而我们斯布雷皇家部队与之作战,所唯一依赖的,便是刀剑较为锋利、铠甲较为坚固,在其它的方面,没有任何优势。然而此刻,博达克一世却要把大批大批的精刚铠甲,卖到伦巴的兽人领地里去,他奶奶的!他这不是落井下石,助长兽人们的造反气焰么?
  于是,我可怜的老妈不得不屈服了。
  虽然,那些精刚铠甲最后以每套八十银币的价格成交了,但是,我们斯布雷家族在这次交易之中,却仍是被狠狠宰了一笔。……
  晚餐过后,我想起一事,便要向教皇借人,言道要二十个剑术精湛的精锐骑士帮我完成一个私人任务。教皇欣然应允,立时拨给我二十精英,其中,竟然包括狄络斯基与菲丽丝缇恩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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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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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野猪骑士
  天色很暗,森林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迷雾。
  四周能见度很低,一股股腥臭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中者欲呕。
  鸟兽匿迹,枯树之外还是枯树,诺大一个赞法鲁森林,此刻竟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座下马匹焦躁不安的打着响鼻,一阵阵腥风过后,他们人立而起,嘶鸣不绝。
  “大人,”
  身旁的神殿骑士哈亚图有点紧张的道:“这个森林有……有很重的魔气,我们人手不够,继续深入是很危险的。”
  虽然四周的恐怖气氛早让我浑身起满了冷疙瘩,可心中那股寻父的执念,却仍支持着我继续前进。于是我冷冷的瞥了哈亚图一眼,道:“怎么了?哈亚图阁下,莫非如此一个小小的森林,竟让您这位剑法高超的神殿骑士感到畏惧?那好吧,如果连您都感到畏惧,我想我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我们这就回去吧。”
  说着勒住马绳,作势掉转马头。
  “不,大人,您误会了!”
  大胡子的哈亚图急忙策马拦在我身前,道:“我……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如果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继续前进!”
  他枣色的脸膛,此刻已变得更红,想是被我刺激的缘故。
  “拉姆扎殿下,我想您应该明白一点,阿尔维斯的神殿骑士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勇气和荣誉,绝会不是那种临阵退缩的懦夫!”
  小胡子狄络斯基突然说道,他冷冷的瞥着我,十分不满的样子,似乎我的言语已构成对所有神殿骑士的侮辱。
  “很好,很好。那么,我们继续前进吧!”
  我点了点头,又向狄络斯基身后的菲丽丝缇恩投去一个挑逗的眼神,嘿嘿,直逗得这位金发少女俏脸发红,低下头去。
  其实我今天的心情并不好,此刻面临险境,身边仿佛空荡荡的,总似差了点什么。
  数月以来,琳姐姐一直相伴我左右,平日里有她的神鞭护体,纵然出入战场,我也是高枕无忧,可是现下琳姐姐不告而别,我遽然失去一个美丽的超强保镖,怎能不感到失落。
  环顾四周,除了二十名神殿骑士之外,同行还有笛利塔尔、莲荷姐妹、莉莉丝与席法等人,众人群星捧月一般把我围在当中,保护的力度可说够强,可是,为何我的心底,仍是空荡荡的。
  一行人策马前行,雾越来越重,能见度降到十五英尺以内,马匹嘶鸣不断,四周尽是枯树怪藤,地上满布着骷髅碎骨,气氛恐怖已极。好在随行骑士都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此刻临危险不乱,护在马队两侧,井井有条。
  “姐姐,你看!这颗树……这棵……还有这颗,我们……我们刚刚曾来过这里。”
  青荷突然惊呼了出来。
  紫莲一愣,随即道:“难道,我们……我们又回到了原地。”
  莉莉丝道:“怎么会呢?我们一直是按着罗盘,固定朝南走的。”
  紫莲摇摇头,脸色发白。
  狄络斯基大惊,急道:“大伙儿掉转马头,马上从来路退出去。”
  “慢着!先不要急,再走错路的话,情况只会更糟。”
  我脸色沉冷。
  “好冷,气温……又下降了。”
  青荷低低的道,她说话的时候,吐出一缕缕水雾。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狄络斯基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菲丽思缇恩身上,后者,则甜甜的笑了。
  如此绅士的做法,老子自然要效法了,于是我将自己的斗篷,披在了笛利塔尔身上。
  不过我的绅士做法,并没有赢得笛利的甜笑,只见此刻的笛利不愠不喜,她一双水灵灵的蓝色眸子,只是静静的瞅着我,瞅得我心里发慌。
  昨晚去笛利的房间时,后者正在发作,把我拒之门外,后来我言道有了老爸的消息,她才打开房门,言道要与我一起来赞法鲁探险,以寻找父亲的下落。
  然后,到了今日,她便是这种漠无表情的“乖乖”样子,唉,她也不跟我说话,也不恼我,也不怨我。
  她奶奶的,她不惹事也就罢了,此刻却突然变得这么乖,反倒让我觉得大大的不妥。
  尤其她那一双暗含情意的大眼睛,实在让我这个亲哥哥大大的吃不消。
  “那么……拉姆扎殿下,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狄络斯基有点讽刺的看着我。
  “莉莉丝,你是一直看着罗盘么?你确定……我们一直在向南前进?”
  我只有问莉莉丝。
  “是啊,绝对错不了。”
  十三岁少女疑惑的道。
  “怎会如此呢,我们一直前进,却还回到原地?这决不可能!”
  席法摇头说着,然后振翅高飞,半晌后,他落将下来,颓然道:“雾太大,在空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执起一把小刀,到一颗大树下雕刻“拉姆扎”数字,磨蹭良久,才道:“大家继续前进,往南走!”
  众人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打马前进,南行数里,竟又回到,这几棵似曾相识的大树下。
  而且在同一颗大树之下,竟真的发现,由我所刻的“拉姆扎”标记。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个森林,难道真的有鬼么?”
  狄络斯基大叫了出来,令站在她身后的菲丽丝缇恩,变得脸色苍白。
  狄络斯基发狂的话语,令群人混乱起来。更有人惊呼:“怨灵,是当年惨死在千屠者手下的……一千怨灵啊!”
  一时间人群愈乱,我来到树下,细细地观察刻在树上的“拉姆扎”标记,不久,竟哈哈大笑起来。
  人群正乱,听到我哈哈大笑,立时静了下来。
  “哥哥,这档口了,你还笑得出来……”
  笛利皱着细眉,埋怨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喊我“哥哥”呢。
  我平静的说道:“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并没有迷路,之前我们一直在向南前进,这点无庸置疑。”
  “可是,拉姆扎殿下,我们又一次回到了同一棵大树之下,这个……就是您所谓的一直向南前进么?”
  狄络斯基冷笑,说着瞥了菲丽思缇恩一眼。
  “不错,这棵树看起来……是与前一棵树有点相似,而且……他也有刻‘拉姆扎’三字,只不过……”
  我对莉莉丝招了招手,说道:“莉莉丝,你是认得我的笔迹的,你去看看那拉姆扎三字,与我写的有什么不同。”
  莉莉丝大感好奇,在群人围簇下,来到树下细看。
  “嗯……没什么差别呀,跟扎扎哥哥你的笔迹一模一样呢,”
  莉莉丝疑惑的说着,突然,她象发现什么似的叫出来:“咦?怎么……怎么这个拉姆扎三字,却少了一撇呢?嘻嘻,好奇怪哦!”
  “这……这个,不是你的签名!”
  紫莲似想到什么,她脸色发白,惊奇的瞥着我。
  我得意至极,道:“自进森林以后,按罗盘的指向,我们一直在向南前进,这些不可能存在问题,但是,如果这么想的话,问题就出在那几棵树上。”
  “树?”
  笛利茫然不解。
  我点头道:“不错,是树!我们一直向南前进,可一路之上,多次遇见同一棵树的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事先在看上去相似的位置,布置了外形几乎相同的树,嘿嘿,因此大家受到误导,自以为迷路。”
  “可是,可是,这个签名……该怎么解释?”
  狄络斯基指着树上的签名,大惑不解的样子。
  “在上一颗树上,我刻了拉姆扎三字,其中‘扎’字的一撇,却是由树干上生就的纹理构成,因此整体看来,还是‘拉姆扎’三字。”
  我淡淡笑道。
  “哦!我懂了,我懂了,你是说有人故意安排这个迷局,他见你在上一棵树刻了标记,于是赶在我们到达下一棵树之前,便原封不动的把少一撇的拉姆扎三字,复刻到下一棵树上,他这么作,目的就是让我们看见标记,然后确信自己迷路了。嗯,好妙的计策啊!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没了那树纹的一撇,你的签名就不对了!”
  青荷也已想到,便大点其头。
  “不错!我猜想那个人的目的,是想在我们之间造成混乱,让我们在森林里疲如奔命,等到……等到大家筋疲力尽,他就可以实施自己的阴谋了。”
  “阴谋?他……他能有什么阴谋……”
  狄络斯基紧张的道。
  “这我也不清楚,只不过那人苦心孤诣,经营如此一个庞大的森林,自有他的道理。”
  我缓缓说着,抚摸着树上的签名,突然间心念一动,便哈哈大笑起来,呼道:“只不过……这个人的伎俩也太过老套,嘿嘿,只能施展如此老套伎俩的人,想必……定是个先天性营养不足、头脑简单、思维呆滞的大蠢蛋吧,哈哈哈哈……大蠢蛋啊!”
  我哈哈大笑,越笑越是得意,突然,只听不远处一棵树后,传来一声尖厉的怒吼:“住口!可恶!你才是个先天性营养不足、头脑简单、思维呆滞的大蠢蛋呢!”
  突然听到反驳,众人大惊,随即,便见一棵大树之后,跳出一只巨大的带刺豪猪,那豪猪身高八九十英尺,橙色猪眼,长长獠牙,看来凶悍已极。大豪猪背上,坐着一只浑身铠甲的哥布林(小型弱兽人)这哥布林手持铁锤,青色的丑脸上满是怒容。
  骑士们纷纷拔剑,我则是从容缓笑,对那哥布林说道:“唉!这位先生,我们进入森林后,你一直跟着我们么?嘿嘿,辛苦你了!”
  “哼!这也算不了什么,”
  哥布林指了指胯下的大野猪,道:“这是我的朋友布什,他在树林中的奔跑速度,快过骏马一倍。”
  我见那大野猪布什,他体形扁平,肌肉虬结,显然是一种速度极快、善于冲突的盲目性混乱生物,想来他在森林中的奔跑速度,确可胜过骏马,于是对那哥布林施礼,言道:“阁下仪表不凡,不知该如何称呼?”
  “呵呵,我就是号称勇猛无敌的‘野猪骑士’、伊迪亚特是也,”
  哥布林持着大铁锤,对我们得意地笑道:“喂!你们所有人给我听着,识相的快把金银财物、珠宝盔甲,统统给本大爷留下,否则,嘿嘿,少不得在本大爷锤下作鬼!”
  “哈哈哈哈,小小一个野猪骑士,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小胡子狄络斯基手持长剑,嘲笑不已。
  哈亚图也道:“小小毛贼,快快放下武器投降,省得本神殿骑士动手。”
  伊迪亚特大怒,道:“好吧!本想等你们在森林多转悠转悠,等你们筋疲力尽之后再动手,哼哼,现在……只好提前动手了。”
  说着他一声口哨,霎时间,树林中树叶纷响,树上树下、草丛中、树枝里,钻出无数个黑色的细小身影。
  他们数目少说也有一千,一个个青面红眼,手持小弩短枪,向我们团团围攻而来。
  “哥布林!”
  哈亚图大声示警。
  “保护殿下!”
  菲丽思缇恩娇呼一声,于是神殿骑士们仗剑策马,将我团团护住。
  莲荷姐妹搭弓连射,一声声惨呼下,一个个溅着鲜血的细小身躯,便从高高的枝干上跌将下来。
  “哥哥!”
  笛利塔尔祭起镶有金刚钻的银剑,她樱唇念动,一道圣洁的白光已加护在我身上。
  席法振动巨翼,飞上树梢,长枪舞动,将树上弯弓搭箭的哥布林一个个挑落下来。莉莉丝的黄金圣弓更是威力惊人,一枚枚金箭,化作强烈的金色泓光,一道道射将出去,哥布林那唧唧乱叫的身躯,便化作一片片碎肉。
  老实说,狄络斯基兄妹的剑法与骑术,实在相当高明,狄络斯基也就罢了,菲丽思缇恩一身银制女铠,金色的秀发以一种简练精干的风格束成了马尾辫子,此刻她策着胯下战马厮杀战场之上,确如那降落凡间的美丽战争女神,当真是马前马后,百步威风。
  场中混乱,我却色迷迷的盯着菲丽思缇恩,正痴迷间,突然座下卢克一声惨叫,却被一枚短箭射中屁股,卢克大痛,人立而起,将我摔下马背。
  我大吃一惊,身体在四处乱踏的马蹄下拼命闪躲,好容易滚出危险区,却见伊迪亚特驾着巨大的野猪,高呼道:“布什,我们上吧!擒贼先擒王!啊啊!”
  于是,大野猪布什哼哼直叫,他的猪鼻獠牙,向我急冲而来。
  此刻我已闪躲不及,在笛利塔尔的娇呼声中,野猪越冲越近。
  正危急间,突然斜向里飞来一支羽箭,呲的一声,正中那野猪前蹄,野猪哀嚎一声,连同伊迪亚特翻滚在地,我登时脱险。
  伊迪亚特爬起身子,扶正头盔,他执起铁锤,还待向我追击,突然斜向里又飞来一只羽箭,噌的一声,将伊迪亚特的头盔射飞了出去,伊迪亚特被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地上。跟着,只听有棵大树上响起一声俏生生的娇呼:“席法!小心身后!”
  于是又有一记速箭,将席法身后一只持弩欲偷袭的哥布林射死。
  伊迪亚特跪倒,便被哈亚图擒住,哥布林喽啰们如鸟兽散,众人收起兵器,纷纷向那发声处的大树看去。
  此时,只见那大树枝干上,却站着一位身披玄色斗篷的女子,她手持红木大弓,窈窕的身子气势万千。
  “你……你……”
  只瞥了那女子一眼,席法便愣住了。
  那女子默不言语,她收起羽箭,脚尖一掂,轻巧的跃下树枝。在落到地面上时,她掀起了斗篷的拉帽,露出了如云的黑发。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啊,雪白的肌肤、精致的瓜子脸,黑里透蓝的宝石眸子,细细柳眉,尖尖的耳朵,身材修长,体态柔顺,端的是风姿绝俗。
  如此一个精灵美女,让人一瞥之下,双眼竟舍不得离开,霎时间,我只觉得眼前佳人,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此女美则美矣,眉宇之间,竟与莲荷姐妹有七八分相似,而气质上则更显得雍容华贵,尤其是那种淡淡的沧桑感,与那温柔恬静的成熟美,实已成为一种让任何男人无法为之抗拒的魅力。
  如此的绝色丽人一经出现,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现场的焦点。
  “你……你……”
  目睹丽人熟悉的容颜,席法讷讷已说不出话来。
  “……久违了,席法……”
  丽人拢了拢秀发,轻轻的笑了。


第54章 精灵姑姑
  那丽人袅袅行来,玄黑的披风,蛋白的柔裙,配着修长而不失丰腴的身子,端的是那般清丽脱俗。
  席法深吸了口气,对那丽人道:“真的是你,你……你还活着?”
  丽人苦苦一笑,一双妙目却瞥到莲荷姐妹身上,柔声道:“莲儿……荷儿,十几年不见,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莲荷姐妹早是面色雪白,紫莲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那丽人道:“你……你是我们的银铃姑姑?”
  丽人凄婉一笑,点了点头。
  “姑姑!姑姑!真的是你!”
  青荷泪水夺眶而出,急奔过去,搂住银铃的身子。
  紫莲也行到银铃身前,哽咽起来,“姑姑,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都不回萨克尔看望我们。”
  紫莲伤感的道。
  银铃搂着青荷微微抽啜的身子,缓缓摇头道:“有的事情,一下子又怎说得清楚……”
  眼见她们姑姑侄女搂着一团,当真是精灵大美人搂精灵小美人,我色眯眯的瞅着这三位美丽的精灵女郎,差点没流出口水来。
  他奶奶的!原来这美女却是青荷紫莲的姑姑啊,长得可真够美的,不过看她容貌,竟似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郎一般,怎会如此年轻呢?
  我正自疑惑,转念一想,随即恍然,原来精灵与人类不同,他们的寿命一般在两百到三百年左右,因此眼前的女郎实际年龄很可能已超过四十,可是,却只相当于人类女子的二十余岁年纪。
  天哪!听说他是父亲昔日爱侣,只是二十年过去了,她仍然美貌如昔,看外形似个曼妙女郎。
  眼见这银铃长得如此之美,那遍体的秀美气质,实已超越了莲荷姐妹。
  我心下不禁感叹,暗忖此女之姿色犹在莲荷姐妹之上,当可与琳姐姐媲美了。
  嗯,她的肌肤的白嫩细腻,犹在琳姐姐之上,可是身体的丰腴性感程度,却又不如我的琳姐姐了,嘿嘿。
  我正自得意,突然转念一想,琳姐姐此刻跑掉,只怕从此不会回来,那么……
  她还算是“我的”么?
  一时间我怅然若失,痴痴愣愣,竟然呆了。
  “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尖细的吼叫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回头一看,却是伊迪亚特。
  此刻“野猪骑士”伊迪亚特被一大群神殿骑士抓住手足,他顽强挣扎,大吼道:“放开我!放开我!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快杀了我吧!可恶!老子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
  狄络斯基哈哈大笑,戏谐他道:“无耻土贼,也敢妄称好汉?可笑!可笑!”“放开我!”
  伊迪亚特更怒,对狄络斯基道:“你这个小胡子,有种与我单挑,你们倚多取胜,算不得好汉!”
  “单挑?”
  狄络斯基瞥了身旁的菲丽丝缇恩一眼,然后得意的捏着自己的小胡子,止高气昂的道:“很抱歉,野猪骑士伊迪亚特,我狄络斯基作为一名神殿骑士,只接受其他同样拥有荣誉与尊严的骑士挑战,至于阁下吗……嘿嘿嘿嘿……”
  “我……我也是一名骑士,我也拥有荣誉和尊严!”
  伊迪亚特大叫道,他穿着铠甲的身子不过七八十英寸高,弱兽人的身材矮小,加上那一对罗圈腿,看样子实在滑稽。
  狄络斯基笑得更得意了,道:“伊迪亚特,根据我国法律,兽人与半兽人虽然可以拥有平等公民的权利,但是,却不能享有晋升贵族以及骑士的权利。”
  “你……你……这是什么狗屁法律,我不承认!我不承认!”
  伊迪亚特暴跳道。
  “伊迪亚特先生,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想没有任何贵族,愿意册封一只丑陋的兽人或者半兽人成为他的骑士,这只是事实。”
  狄络斯基冷峻的道。
  受到狄络斯基的打击,伊迪亚特脸色发黑,却仍倔强的反驳:“凭什么人类可以成为骑士,可以享有荣辱,而我们兽人却不行,凭什么!我伊迪亚特一定要成为一名骑士,一定要!”
  他矮小的身子励发出的尖细怒吼声,在一大群神殿骑士中引起了哄堂大笑。
  我看着矮小的兽人,在那里为自己的荣誉与尊严作着无力的反抗,心底泛起怜悯。……
  其实大陆诸国之中,人类被认为是最基本、最合法的公民,而兽人、半兽人、弱兽人、矮人、精灵等亚人类,却被当作二等公民,无论权益上还是地位上,都受到残酷的剥削,各国的法律都有明文规定,约束半兽人、兽人等亚人类,不得晋升骑士以及贵族,也即是说,在人类眼中,任何一位兽人贵族的存在,都是不合法的。
  如此的法律,自然引起了亚人类们的疯狂反抗,然而,由于大部分国家的统治者都由人类贵族组成,而人类在人口数目上,也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因此,亚人类的反抗始终显得苍白无力,而他们的权益,也永远得不到保证。
  当然,各国之中,也存在着一些亚人类自治领,在这样的自治领中兽人贵族、亚人类皇室才有可能存在,然而,他们的尊严与地位,是不被各界的人类社会所接受的。
  阿尔维斯王国的教廷法律也规定,人类不可以与亚人类通婚,甚至在中土社会,异性的人类与亚人类之间,稍微有点亲近的接触,都会遭到整个人类社会的唾弃。
  撒发尼的法律相对宽松一些,但也规定,男性人类可以享有雌性的亚人类作为性奴,但是,却不可以娶为正妻。
  其时博卢尼亚各国的政体大同小异,国家的统治者由国王与一些拥有较大领地的元老级贵族组成,其下,则是一些小贵族、小领主,再下就是骑士、牧师、神官,再下则是平民。
  对于一位人类平民而言,要想成为一位贵族,他首先要成为其他贵族的骑士,然后经过多年的服役,他们可以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最后,他们能够成为一位小领主。
  而对于兽人而言,他们被剥夺了晋升贵族与骑士的权利,也就等于被彻底的切断了向统治阶层晋升的道路。兽人,也就永远只能处于受压迫、受剥削的下层。
  多么可悲啊!法律永远只为统治阶层服务,既然处于统治阶层的是人类,那么所有的亚人类,就摆脱不了受压榨、受奴役的命运。
  如果说中土各国的法律还有一点点人道存在,那么,位于阿姆斯大陆的达普拉帝国,他们的法律,则充斥了暴戾与黑暗。
  由达普拉帝国,皇家黑暗教会颁布的法律,第一条是如此阐述的。
  “所有亚人类、非葛尔种族、信仰光明的人类杂种,都是玷污世界、亵渎神灵的存在。这些不符合黑暗之神的客观规律的物种,他们只能作为奴隶,不可拥有基本公民的任何权益。对于有任何敢于反抗葛尔人统治的异端,以暗黑之神的名义,对他们格杀勿论!葛尔人的血统,必须纯化、未来一个和平健康的社会,只能是葛尔人,在暗黑之神的指引下,才能建立……”
  关于葛尔人的定义,达普拉教会的解释是,“所有拥有白色肌肤的人类”而对于一些游牧民族、高地种族、森林种族,如褐色肌肤的、黄色肌肤的、黑色肌肤的,都不具有葛尔人的基本特质。
  两百年前,达普拉教会关于葛尔人的定义,得到了很多发达地区人类的支持,其后黑暗魔教蛊惑人心,最终,信仰黑暗教义的狂信者在大战中击败了人心涣散的光明盟军,将人类的故土阿姆斯大陆陷入黑暗。
  此后,曼连斯皇家在阿姆斯大陆建立的达普拉帝国。
  无论是法律上还是政治上,达普拉帝国更趋黑暗、更趋极端,所有亚人类、所有非葛尔人类都被充作奴隶,他们夜以继日的劳动,遭受着奴隶主的摧残。
  葛尔族的大半平民被充作战士,他们四处镇压奴隶起义、扫荡光明后裔的残余势力。准确而言,经历两百年的黑暗统治,达普拉帝国内剩下的,只有”战士”与”奴隶”这个以武立国的庞大帝国,日益将黑暗的重云,覆盖在整个大地之上。……
  “伊迪亚特先生,我并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即刻就放了你。”
  我来到了兽人骑士面前。
  此刻兽人骑士被五花大绑,根本无法挣脱,他犹豫半晌,终最后无奈的道:“好吧!你问吧!”
  “不久前这片赞法鲁森林里,经常传出有人失踪的传闻,关于这一点,我希望听到您的解释。”
  “有人失踪?”
  伊迪亚特冷笑道:“不!这里从没人失踪!我们只不过向闯入森林里的人加收点过路费,然后打发他们回家,哼哼,你所听到的传闻,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那么,这个森林里的迷宫又怎么解释?伊迪亚特先生,你苦心设计了这个迷宫,莫非只是为了捉迷藏?”
  “这里树木茂密,又容易起雾,因此我们哥布林设计这个迷宫,营造恐怖邪恶的气氛,为的就是吸引那些喜欢冒险的勇者啊、骑士啊之类的注意力。”
  伊迪亚特得意的道:“我们使用相似地形与相同的树木,在这片森林里构造了四十个看上去相似的场景,然后……如你所见,冒险者来到这个森林,往往自以为闯入迷宫,他们东奔西跑,最后累得筋疲力尽,然后,嘿嘿,我们往往轻而易举,就将他们击败。”
  我点头道:“然后你就抢夺他们得盔甲、武器与财宝,从中大赚一笔,哈哈哈哈,真是一条妙计啊!”
  “嘿嘿嘿嘿,”
  伊迪亚特得意而笑。
  “卑鄙!你……你真该被送进监狱。”
  菲丽丝缇恩对伊迪亚特嗤之以鼻。
  “我倒觉得伊迪亚特先生的做法十分公道,”
  卢克打着响鼻道:“伊迪亚特先生花了很大心血,去设计这样一个迷宫,以供各路英雄前来冒险,哼哼,在这个迷宫里,冒险者们体会到了冒险的乐趣,因此,伊迪亚特先生从他们手中收取一定的赞助费,这并不过分!”
  卢克说完,斜着一双马眼,瞥向菲丽丝缇恩。
  “这……这……”
  菲丽丝缇恩脸上一红,却无从反驳。
  心上人受窘,狄络斯基立时发怒,对卢克道:“卢克先生!你花言巧语,不过是在为一伙强盗开脱!”
  卢克哼了一声,他骄傲的抬起了马头,对狄络斯基理都不理。
  “伊迪亚特先生,”
  我继续问伊迪亚特道:“近来我得到一个消息,说这片森林里,出现了‘千屠者"莫拉。拉莫斯的行踪……”
  我一语未毕,神殿骑士们脸色大变,笛利诸女则紧张起来。
  “伊迪亚特先生,你一直待在这片森林里,不知你是否见过莫拉。拉莫斯这个人,现下我正在寻找此人,希望你告诉我关于他的消息。”
  伊迪亚特一愣,随即面色尴尬的道:“这个……其实你所听到的那些,只是一个假消息。因为近几个月来,到这片森林冒险的勇者越来越少,于是我们就放了一条假消息,利用千屠者之名,吸引更多的勇者前来本森林冒险。”
  “你……你……”
  我大惊失色。
  “不过,这位年轻的先生,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找的那个人,可能早已经去世了。”
  伊迪亚特犹豫着道。
  “你说什么!”
  我眼前一黑,神智变得有点模糊了。
  “你……你胡说!”
  笛利焦躁的说道。
  “作为一名真正的骑士,我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所依据的,这位美丽的小姐,“伊迪亚特恼怒的瞪着笛利,道:“您可以不信我所说的话,但是,您绝不可以蔑视一名骑士的尊严。”
  “那……那你到底有什么依据,说……说他去世了……”
  一个颤栗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见是银铃。不知何时银铃已到我身后,倾听我和伊迪亚特的对话。
  “哼!”
  伊迪亚特不悦的道:“我亲眼见过千屠者莫拉。拉莫斯的坟墓,就在离这里不远,哼哼!这还有假么。”
  银铃闻言,娇躯一晃,险些晕倒,幸得紫莲扶住,只见她脸色惨白,樱唇颤栗,已说不出话来。
  笛利低低哭泣起来,我头皮发麻,对伊迪亚特道:“伊迪亚特先生,可否烦您领路,带我们前往千屠者的坟墓,我……我是他的崇拜者,想去好好拜祭一番。”“哼!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给你带路。”
  伊迪亚特恼怒的瞥了自己身上一眼,原来先前他挣扎十分激烈,众神殿骑士无法,便用绳索将他手足缚紧,让他无法动弹。
  当下我为他解开绳索,嘱咐狄络斯基等人自行出林,自己便和笛利等人,由伊迪亚特领路,前往森林深处。
  行得几步,伊迪亚特吹了声哨子,大野猪布什便从草丛中跳出来,它哼哼哀叫,只见猪蹄中箭,血流不止。
  紫莲给他拔了箭,上了膏药,野猪疼痛顿止,伊迪亚特大为感激,立时加快领路步伐,众人在森林里绕来绕去,行了约莫一个小时,却行出森林的南向边缘,来到一个靠海的小山谷。
  “嘿嘿,这个千屠者坟墓,也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发现的。”
  领路的伊迪亚特得意的说着,可跟在他身后的众人,却是面色沉沉。
  谷里很窄,整个山谷沐浴在温湿的海风里。
  山谷一角,几抔坏土,一冢荒坟,坟前插着一根木碑,仅此而已。
  如此简单,岂非就是战士的归宿,英雄的坟墓。
  这……这就是父亲的坟墓,不!不!这不可能!
  我头皮发麻,脑海里一片空白,身旁的笛利突然转过身子,搂着我的肩膀,嘤嘤哭泣了起来。
  银铃独自行到坟前,她跪将下来,良久良久,只见她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竟是一种无声的哭泣。
  席法仰天叹息。
  卢克近期才知我乃千屠者之后,此刻,他见我心情沮丧至极,却也不敢作怪。
  一群人默默不语,天色渐渐转暗。
  痛苦的时候,也不知时间是怎样渡过的,银铃言道要将父亲的遗骸运回萨克尔,安葬在拉莫斯家的族墓里。于是我满怀希望的掘开荒坟,结果,坟里露出一堆枯骨。
  一时间,最后的幻想也已破灭了,我想大哭,却哭不出来,想大喊,却喊不出来,从撒发尼偷偷溜出来两年多,却找到这么一个结局。
  世界本不存在奇迹,可偏偏却有那么多人相信奇迹,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于是,我没有哭,反倒是身心放松,如同去除了一个重大包袱。
  我愣愣的坐在岩石上,任由笛利把她的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此刻,妹妹脸上的泪痕早被海风吹干,眼睛又红又肿,我想对她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
  于是,兄妹二人,只是愣愣的看着海潮。
  夜色渐深,大家燃起篝火,草草烤了点鱼,晚餐之后,身心交疲的笛利枕着我的大腿,很快睡着了。
  大家纷纷睡去,我心情烦躁,独自来到海边,暗忖自己此次出国之行,寻父之事总算告一段落,近期也该考虑回国了吧!可是凤姐姐与我相约中原之城,推究她的意思,是让我向阿尔维斯国王……提亲……么?
  唉,她是阿尔维斯国王的义女,可不是我想娶就娶的!
  也罢!也罢!且往中原一游,阿尔维斯王国无论是地域、经济、农业还是工业,都要比撒发尼繁荣得多。此来阿尔维斯,怎么着也得学习点经验,招募点人才。
  他奶奶的,将来我作了撒发尼国王,如果不作出点优秀的业绩、搞出点新鲜的花样。妈的,只怕会被后世笑为昏君、庸君,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唉,我这人品行也是奇怪,别人如果骂我下流、淫荡,我反倒非常高兴;可是,别人如果骂我无用、饭桶,我却大大的不喜了。
  他妈妈的!
  也不知老金那个猎人同盟,到底管不管用,娜依姐姐和琳姐姐,却不知去了哪里,可恶!这般如花似玉的两个姐姐,却都被我弄跑了,唉!拉姆扎啊,你真是越混越弊,越混越没前途了。
  与凤姐姐分离数月,也不知她最近好是不好,她和娜依姐姐可都是身患绝症,活不长久啊!唉,如此两个美女,即使娶到身边,却不能长久享用的话,岂非更添烦恼。
  还有啊,寄身凤姐姐体内的时候,发现我和凤姐姐各方面,相差如此之大,有的地方,我自然无法了解她,她却更不能了解我。
  那日她被笛利失手所伤,险些丧命,其间看见她淡泊生死、超然物外的样子,我感到非常心痛。如此的天之娇女,如此的集智慧、美貌于一体的尤物,却视自己的生命如无物,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啊!
  天哪!是怎样的一种心结,让如此聪慧绝伦的凤姐姐也为之绝望呢?
  回想在凤姐姐体内的日子,她心底那最黑暗、最痛苦、最隐秘的角落,却从未对我敞开,她背负的巨大愁闷,也从未对我坦白……
  我,始终并不了解她啊!也许,凤姐姐答应尝试着我的原因,只是看在我救过她的份上,只是一种报恩,可是,这样的报恩,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恬静温柔的她,见到了浮躁主动的我,便想尝试另外一种生命方式,借以逃避自己生命中所无法面对的苦痛吧。
  我一直害怕想到凤姐姐,不为别的,因为只到此刻,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已得到她的心。确切的说,我,从未进入过她内心深处,即便,我曾令她哭过;她,也从未到达我内心深处,即便,我宁愿为她舍弃自己的生命。
  也许,这么久以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让自己不再孤单,不再寂寞的,却是……却是琳姐姐。也许,也许只有在琳姐姐面前,我才是真正的我,琳姐姐了解我生命里最黑暗的一面,她了解我,胜过任何其他女人。
  想到琳姐姐,我浑身舒坦,心生亲切,可是,琳姐姐与我,真的会有结果么。
  首先她是魔族,斯布雷家族、撒发尼贵族不可能接受一位黑暗血统的魔女作为他们的皇妃;其次,琳姐姐的生命周期长过我几十倍,如果将来我老了死了,她却怎么办;再次,如果说我俩是真心相爱的话,为何……为何我们之间,却总有那种不愉快的小摩擦存在。
  烦哪!
  笛利呢,她永远只是妹妹。唉!由于某天下午的一个错误,自己这个妹妹,很长时间自己都无法面对,可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该面对的问题,迟早总是要面对的。先前看见笛利伤心的样子,我真的很难过。细想一下,难道,我真的只当她是妹妹么?笛利无父无母的、脾气不好、又爱得罪人,唉,作为他的哥哥,实在要多帮她担待点啊。
  静听潮声,我胡思乱想着,不虞间一个曼妙的身影已来到了身后。
  “拉姆扎殿下……”
  女人的轻呼将我从沉思中唤醒。
  我一回头,见是银铃,我立时有点慌张,喊她道:“银……银铃姑姑……”
  银铃点了点头,微笑道:“拉姆扎殿下,你的事,我都听席法说了。”
  眼见银铃姑姑微笑的样子竟是如此的美,我一时间神不守舍,急忙收敛心神。
  银铃姑姑一眼瞥见我脖子上的蛋白石,微微一愕间她伸出手来,细细抚摸那晶莹的圣玉,轻轻道:“这个……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是么?”
  我点了点头。
  “哼哼,想不到我送给他的东西,”
  银铃姑姑涩涩一笑,凄苦的道:“他却又转送别人。”
  我微微一愣,正要言语,却听银铃姑姑又道:“拉姆扎啊,一直戴着这块光之圣玉吧,他会守护你的。”
  我点头一笑,感激的捏了银铃姑姑手掌一下,道:“谢谢你,银铃姑姑。”
  “唉……真是的!竟和你父亲长得这么象,昨天第一眼看见你,却……却害我空欢喜一场。”
  银铃姑姑一双美眸静静瞥视着我,竟似有点痴愣的样子,良久,只见她自嘲的笑了笑,随即,美目中泛有泪花。
  “银铃姑姑……”
  我大为怜惜,急取出手帕,要帮这美貌的精灵姑姑拭泪。
  银铃姑姑一惊,急忙躲过我的手帕,她推开两步,慌张的用她那白玉般的指弓,揉了揉自己湿润的眼睑,随后她红着脸,拧了我脸蛋一记,骂道:“小鬼头!早点休息了啦!”
  说完转身离去。
  看着银铃姑姑的背影,我手按脸颊,一时间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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