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培训老师的普通话和口才我不敢恭维。但他讲的两点给了我很大触动：讲假设你给自己每个月定1500元的目标，那么你有可能连1501块都看不到;你的收入等于和你关系最近的三个朋友的收入的的平均数。
　　每天的工作就是马不停蹄地打电话，号码是公司提供的。一天打800多个电话出去，其中有600多个听了我的自报家门后立即就挂电话，还有180个说不上10句。还有20个还能说上一分钟，一天也只有5个能说上5分钟。还有不下10个一上来就对我破口大骂的。无论拒绝或辱骂，我都微笑着以我最亲切最动听的声音打下一个电话。下了班，就对着镜子练嘴型和表情。曾被同事撬走7分熟的鸭子，我笑着对他说还是你本领高呀。很多人说得了电话恐惧症，很多人主动退出游戏，很多人被辞退，很多人为争一个单，勾心斗角。神啊，请不要将挡在我面前的高山移走，请赐予我攀登的力量。我始终如一，一如既往地全身心投入。

　　我感觉自己变了，变得圆滑，世故，虚伪和可怕。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见缝插针，插科打诨，不择手段拉单。一点不关心产品的质量和服务。
　　月底下来，做了107单，全公司第三，经理拍着我的肩膀说人才啊，我要重用你，先做F组组长，锻炼一下如何？我说我是瞎猫逮着了死老鼠，有点运气还是作为员工锻炼吧。经理又说下班一起吃个饭，我说我已约好了朋友。经理怒我不争，失望地走开。
　　这并不是我不想当将军，只是我再次悲哀地发现，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允升贸易公司是一家以电话销售的方式进行行骗的公司。产品与宣称完全是天壤之别。价值100元左右索爱T610手机被标榜为索爱手机G502C升级版，会员价499元。造价几十元，摄像效果连手机都不如的照像机被吹成是功能强大的学习机，，会员价399元。产品一经售出，概不退还和负责。采取货到付款。不付款就不能拆开邮包。无能为力的我非但不能回头是岸,还要同流何污,随波逐流，为虎作伥.

　　独来独往地上班，下班，吃钣，睡觉。08年的圣诞节一个人过，09年的元旦一个人过，反复听温岚唱的《胡洞里有只猫》：
　　胡同里有只猫志气高
　　他想到外头走一遭
　　听说外头世界啥都好
　　没人啃鱼骨全吃汉堡

　　胡同里有只猫往外跑
　　离开他那群姊妹淘
　　来到繁华大街上寻找
　　传说夹著牛肉的面包
　　他这边儿搞搞那儿瞧瞧
　　连残羹剩肴都吃不著
　　他的家乡话无人知晓
　　连侃大山都没人肯聊

　　他寻不著啾不到
　　那传说中的美好
　　想起胡同里的姊妹淘
　　他抹不掉忘不了
　　昔日的种种骄傲
　　伤心的泪直往下掉

　　他寻不著啾不到
　　那传说中的美好
　　想起胡同里的姊妹淘
　　他抹不掉忘不了
　　昔日的种种骄傲
　　别人的土地再美好

　　也比不上自个儿的巢
　　。。。。。。。”
　　感觉自己就是那只猫
　　日期：2009-12-24 18:01:00
　　尾声
　　写到这里突然感觉很难过，本不想这么仓促的收尾。因为最近要出差，可能更新真的要慢了下来。

　　我从进天涯开始，就开始了我兴奋与激动的历程。你们的每一踩每一回都是我前进的动力，我曾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看大家的回复。
　　很抱歉给大家引入了一个辛酸的历程。很感动大家对我无私的关怀。
　　忘不了PM说要提供给我机会的朋友。
　　忘不了那些关心我现状的朋友。
　　感激琴剑一线葡萄酒ylj 怕伤心的人等人一有空就上来看更新。（不一一列举了，抱歉）

　　感谢北姑同学，感谢老乡，感谢天涯的所有朋友，
　　我开始相信深圳不是只有冷漠，
　　但是这个帖子更新要慢了下来。
　　从我离开永升贸易开始，我办了假文凭学历，找到了一个ISO策划的工作，月薪3000，不算多，但对我来说，我真的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安静一段时间。
　　毕涛结婚了，我还是形影相吊。
　　信用卡的钱，他老婆也帮他还了大半。石村无力偿还，也没有尽到义务，被毕涛一怒之下告到了公丨安丨局。结果，作法自毙，石村因为信用卡诈骗被判刑。银行还是催钱，不过好在毕涛还了大部分，广发也对毕涛下了免责书。

　　好在，好在，我们都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
　　这个帖子更新要慢了，很慢。
　　望大家谅解，希望一切好人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日期：2009-12-25 13:58:00
　　谢谢朋友们，大家都圣诞快乐！我尽量更新！
　　27．发工资的夜晚
　　发工资很准时，像许诺的那样15号。很多颗悬着的心平安着陆，如我，庆幸虽然公司对外丧尽天良，但总算对内还是“知恩回报”的。排队领工资的人们一脸兴奋，人声鼎沸。但我安静，不喜欢看见同事们那高兴的模样，这钱虽然虽说你是会出了劳动，但你在过程中也曾昧了自己的良心，不知欺骗了多少善良的农民（我们的客户以农村居民为主，大概是农村的信息相对闭塞，而且农民大多诚实）。

　　我最后一个去领的工资，财务说怎么工作那么积极，领工资却落在最后。其实我想问，如果我可以，我宁愿不在领你这种工资，我终于还是没说出口，满脸堆笑地说，唉呀，刚才是事耽误了，再说我瘦来了也挤不过人家。
　　佛说发是烦恼根，决定去理发。发型师对我说，你也是大学生吧。我说曾经是。他说他也是。接着他大肆宣扬着他大学无用论，讲他的学校如何的不如他意，讲他在大学的“辉煌
　　”的堕落史，我没接一句，这个社会正是像他和我这样的大学生多了才有了大学无用论。
　　头发短了，缘愁还是他妈的似三千尺的瀑布那么长。
　　路边也有做串串的摊位，只是和上木古布局不一样，再次勾起我和毕涛喝酒的回忆，我有了将回忆重演的冲动，只是变成独奏。快过年了，路上的行人特别稀少，自然吃饭的少就少。我一个人慢慢地吃着，喝着。老板女看门可罗雀，并听我口音和她很近，就和我聊了起来。她说不回家乡好多年，自从她和她老公私奔后就没回过娘家。当年个她们相识于武汉一个电脑培训班，她家就在武汉;而他是枣阳的，她爹妈死活不同意，他们于是不得已自作主张，到现在孩子都好几岁了，他们结婚证还没有。她平缓的语音掩不住自豪和幸福，他赞许而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我钦佩她的勇气，羡慕他的福气。   

                        第十四节     

      手机响了，居然是顾禾禾打过来的，一听她的声音我的手在抖动，心在上下起伏中剧烈波动。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她问我过得好不好，我说才领了3千多的工资，在喝酒呢。她说怎么老子那么倒霉，和你在一起时你他妈的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个就几百块钱，老子天天要为房租，菜钱而操心烦恼，老子不和你在一起了，你就小有出息了。我说是你没有耐心而已，是金子要发光的。她就她的新厨师男朋友怎样地小气，怎样地没趣味，怎样地没志向，怎样地没见识。我沉着气听完后说你要学会珍惜，她就说以前老子和你在一起时，你有珍惜老子吗？她总是强迫症的倾向总是这样地强。她的主意太正，关注自己，忽略别人的感受，她常常用自己的武断去代替他人的判断，表面上作出一副善解人意善于倾听的贤惠女人模样，但是大脑却像高速运转的机器，对你所说的每个句子每个修辞进行逻辑和感情色彩的分析，抓住每一个漏洞，展开排山倒海似的批驳和反击，任何真理在她面前都将一败涂地。最后她说想来找我，我问为什么当初在佛山把我像垃圾一样丢了，都没回头看上眼，她说那时她想要做好女孩，听她爸妈的话，和厨师定亲。我说那里你有钱就过来呗。她说你都不肯给老子打点钱，我说我不想再挑拨你和你父母的感情了，你继续做你的好孩子吧。

　　挂了电话，准备结账，丫地钱包不见了。正心疼来之不易的不义之财，一个女孩子也钱包交到我手上，我对她在感激真可以说是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黄河泛滥越发不可收拾，为她的拾金不昧，3千多元呢？（我觉得够多了）。再三要请她吃东西。她不要，我就跑到对面的小超市给她买了营养快线，她对我说谢谢，我说应该是我对你说谢谢才是，你真是好人呀。她说因为她白天钱包也丢了，钱包的感受现在还挥之不去。准备要她联系方式，一个男的过来，挽着她离开，她微笑着和我告别。虽然她并不美丽，个子不高，皮肤红里泛黑。脸蛋也不标致，但还是让我很陶醉，让我感慨相逢恨晚。接着喝酒。夜里12点多，在半醒醉中踱回去睡觉。

　　日期：2009-12-25 14:17:00
　　谢谢楼上的兄弟。你也圣诞快乐！
　　更正：正心疼来之不易的不义之财，一个女孩子将钱包交到我手上，我她说因为她白天钱包也丢了，丢钱包的感受现在还挥之不去　　
　　日期：2009-12-26 12:56:00
　　28．又见石村，再见劳瑞
　　劳瑞为了理想而努力，然而他并没有忽略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他执着，沉稳，高瞻远瞩，见多识广，关心时事。我一直认为他具备成为一个企事业家的潜质。他在坪山的一个工厂孤军奋战到09年1月17号，经历了250多个日日夜夜吧（我很汗颜），要过年了，他要回家。

　　信用卡的事水落石出后，劳瑞也很恼火，石术给他说，他刷了毕涛的卡，他没说刷了2.5W。他把微薄的带着他体温的工资为石村还了几次利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不知我们的事业何时能开始，他在电话里不止一次不无感喟地对我说道。毕涛那边说让我不要插手了，他和石村的事他自己会解决，他讲石村答应（估计这是石村第N+1次答应了）09年元宵节后给他1W元RMB。和石村基本没联系了，算是分道扬镳了，唉，兄弟少了一个。

　　前面有讲，劳瑞和石村可谓正儿八经的生死之交，在他要回家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要和石村告别，他也喊上了我。我和劳瑞不仅是兄弟，还将是开创事业的搭档、战友。
　　200年1月17号晚，风高月隐，劳瑞在草埔天桥迎接我，第一句：还好，精神状态不错。他要带我去石村的新家，原来石村和那几个网贩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双方一五一十地算清经济帐后，各觅住所，石村就搬到了草埔。我说不急，咱俩先在这欣赏哈夜景，我之于石村真是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怀念，想起从前的石村也是那样一个可爱的人儿，造化逼人。

　　我和劳瑞称了一斤鸭爪，提了6支雪花上楼。
　　一个相貌一般，身材一般，个子一般，声音一般的女子对为我们开门，“等你好久了”还算是热情吧。石村双腿缩进被子，坐在床上，半曲着上半身在那里正玩着笔记本电脑，还是那句“兄弟你来了”。有些言不由衷吧，神情依旧萎靡不振。
　　接着开始我们的夜宴。石村边吃边说阿雪的手艺还不错，做家务也是一把好手。我触景生情，想起了顾禾禾。顾禾禾做的菜比石村的阿雪做的菜，色、香、味和形都要略胜一筹，操持家务也是井井有条。
　　阿雪收拾残局后，去她母亲那边去了。
　　趁着酒劲，三个人拱在被窝里天南海北，东拉西扯地畅所欲言。石村问我他和在一个同行PARTY上偶遇的，到现在认识不到2个月的阿雪结婚怎样？我答还行，人家对你蛮真心，比以前那个强多了。私下想这个年头，闪婚也成了潮流？石村又讲其实他不恨文月。石村又讲阿雪有了，他们做二人动作时没采取预防措施。然后又向我们透露了他的阴谋，他主要是想从阿雪那里搞点钱来还银行，他给阿雪讲了他欠信用卡的钱，偶没讲他刷了毕涛的。阿雪言她母亲找了个香港男的做第二任丈夫，她母亲在深圳有两套房子，阿雪和石村结婚，阿雪的母亲将在爱莲小学附件买套房子给他们作爱巢，前提是石村家拿3W元RMB。我和劳瑞说3W在深圳搞套房子还不错。劳瑞就结我说，你娃子也去找个有钱的，也来个财色双收，一下少奋斗好多年呢？我说轮也先轮到你，你比我可拉风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劳瑞就赶火车去了。石条邀请我在他那玩上两天，撒谎说我还要上班呢，昨晚还下了班后急忙赶过来的。
　　劳瑞走了，带走了我在深圳最后的牵挂和寄托，我在实际上和精神上都成孤家寡人了。
　　日期：2009-12-28 12:48:00
　　29过生日，找小姐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爆裂的烟花炮竹。腊月二十六了，我的生日，寂寞开始发酵，不停对着我嘲笑，心里酝酿了首小诗：

　　问世二十X年满的夜晚
　　我与自己的影子为伴
　　四周的爆竹轰鸣地频繁
　　没有一支为我而燃
　　哦，他们说
　　还有4天过年
　　那些漠然的路灯
　　不继拉长着我的孤单

　　异乡的风
　　划过脸，很寒
　　婆娑的双眼
　　依然看不到明天的岸
　　梦兮，梦兮
　　渡我桃源
　　漫无目的的游离在空旷的大街上，路见行人和车辆皆稀少，连做小吃的商贩们也都打道回府了，找个吃饭的地方都他妈的难，更别说找碗长寿面吃了。穿街走巷到一个没过到的地面上,竟然有一个做串串的档.
　　我喜出望外,大步流星走过去,叫人家烫了一份面,里面加了2个蛋,又点几串小菜,叫了2支啤酒，对酒当歌，祝我生日快乐。以为被人遗忘了生日的时候，顾禾禾又打电话来了。

　　顾：祝你生日快乐
　　我：我当然快乐，没人说我，没人打我，没人烦我，有钱喝钱，有闲上网。不过算你还是有点良心的。
　　顾：你蛮潇洒呀。记得去年是我给你过的生日不？
　　我：过去就过去了，就像风过，消失不见。我记得要忘记。
　　顾：你还是那么有才？
　　我：我不但有才华的才，很快也要有财富的财
　　顾：我喜欢你的豪情万丈

　　我：我自己也很喜欢。
　　沉默。。。。。。。
　　顾：言召，我要结婚了
　　我：恭喜你。祝你和他白首偕老，早生贵子
　　顾：你不难过？我真的明年正月初八结婚。

　　我：我为什么要难过？谢谢你放任了了我，让我可以大展拳脚，跟你在一起，我只能畏手畏脚，停滞不前，
　　顾：我很难受。
　　我：自己的心 自己拯救
　　。。。。。。。
　　看似漫不经心，云淡风清。其实这只不过为了掩饰，真爱过才会痛，曾经和你耳鬓厮磨的人这一刻起要彼此要擦肩而过相忘于江湖，甚或以后都见不上一面，痛再次泛起，汇集成大海，将我淹溺。不经意发现不远的路边有一家发廊，从里面折射出来和的灯光是很暗的而且灯光的颜色是粉红的。没有放纵的年轻是一片荒凉的沙漠。况且我需要安慰，我需要发泄，进去吧，内心传来一个声音，可我还是没胆量，在门口晃来晃去，这时传来温软悦耳而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进来玩哦。还在犹豫，一对手伸出来，我被拉了进去。

                            第十五节   

    走里边人很少，就只有几个人而已，目光及至墙上，一派春光无限：西式的娇媚超短睡裙高高开着叉，中式的肚兜珠光潋滟，俏皮的兔女郎毛绒三点式，狂野的束带紧身衣，黑色蕾丝的长筒吊袜，透明开档连身网袜……还有各色制服——端庄女教师，娇俏小护士，野性女丨警丨察，诱惑空姐，情窦初开中学生……
　　上了二楼，有很多小房间，每个房间都是没有门的，都是只用窗帘档着的而已。老板拉开了一个窗帘，然后问我这个可以吗？我不好意思地扫了一眼，觉得她太肥了，就说看下一个吧。老板又走到另一个小房间，拉开了窗帘。我鼓足勇气看了看，觉得这个还蛮不错的，年龄二十左右，样子很清秀可人，就点了点头。女的对我招招手，叫我进去。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再次迟疑了一下，或许是第一吧，又听说是很危险的，轻则中标，重则艾滋而挂，所以不敢进去。女的微微笑了笑拉我进去，拉上了窗帘，小声问我：要做什么？我是第一次去发廊这些地方，不知道这些地方的规矩，我想都没有想的就说：你脱衣服吧。她小声地对我说：为什么我要脱衣服呢？我小声地说：我想和你上床。感觉她假装很吃惊的说：啊~~谁告诉你这里可以和别人上床的。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纳闷了一会,问要多少才愿意和我做呢？她很小声的对我说：300元可以吗？我觉得太贵了，而且听说一般都是200的，就对她说：150吧。她点了点头，我拉我到床前后自己躺在床上，叫我脱衣服 。我说我以上帝的名义命令你脱你的衣服。她三下五去二地解除了她的全副武装，……. (此处删去1228不宜字节）。准备进入的时候,我想起了顾禾禾,心颤抖地痛了起来,欲望就下去了。她伸手要摸我那里，在不习惯的感觉中下意识地将她手挡开，我说我不想了。她说为什么不想，是不是我不够漂亮。我说是我自己心情不好，丢下50元钱，夺门飞奔而出。

　　回到一个人的寝室，用冷水冲了好久，再次在失眠中消磨掉下半个夜。
　　日期：2009-12-29 13:11:00
　　30．别了，2008;来了，2009
　　冲天而起的火光，漫天的鞭炮，合家团员的欢声笑语，年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只能闻闻而已。思绪随着风，穿过长长时间，有谁能让伤痛短暂，有谁让幸福永远，人生有多少值得怀念”
　　逃避着去网吧，以为在虚拟的世界中可以为自己寻一个里没有风浪不会摇晃不再心慌的港湾。人只是个载体，不负责编写程序，可没人给我下达命令，我实现了人机分离，对网当歌强乐还无味。下机回空空的寝室，过一个人的年。

　　意识流漫延………
　　一个人过年，很轻，轻得如风过后的尘埃，游游荡荡，没了方向上，燃一支烟，烟雾中一遍遍对自己说：一个人过年，也很快乐。于是，在此时，整个神经便异常的简单了，简单得如一张白纸，与头顶的白炽灯相印成辉。
　　一个人过年，很静，静得仿佛自己是多余的，尽管总是冲动的掏出电话，想打给他或她，但总是又把拔出去的号码关掉，这一刻，他或她的身边应该很热闹，我是不应该把这静的波长发到对方的心里，是的，不应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许，这种静，来得突然，更或许，自己已经麻痹了静的氛围。
　　一个人过年，很懒，懒得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床上一堆等待清洗零乱的衣服，不觉笑了笑，或许它们更愿意陪我一起过年，它们没有人类那种看着别人眼神请假的困惑，没有口是心非的心机，只是不露声色的堆在那里，你不清洗，它们也没怨言。摸了摸自己额头正渐渐长起的纹络，又是一声苦笑，不会越活越没出息吧，起身，把衣服统统扔入桶里。

　　一个人过年，很自由，自由得几乎忘乎所以，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喝多了就吐，衣食住行，全凭一念，但这念头却不敢再延伸，如果不小心，触动心底那根脆弱的神经，思想就会崩溃。亲情、友情、爱情，剪不断，理还乱”
　　形式上年还是要过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很想过得喜庆一点，现实是连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只得跑到超市，乱七八糟地采购一通。
　　年宴一览：泡椒凤爪、酒鬼花生、双汇火腿、乡巴佬茶叶蛋、辣里湘鱼仔、南瓜酥，东北小烧。在开饭前，不忘为自己鸣一支鞭炮。
　　别了，2008，连同我在这一年经历的所有的哀愁、所有的欢愉，请全部带走;来了，2009，我忘了在醉梦中的祝福与愿望。
　　日期：2009-12-30 13:42:00

　　31．艰难辛酸“从良”路
　　结束漫长的独居生活，回到公司上班，很多人们或是故士难离，或是良心发现，亦或是另栖高枝，反映到现实是：销售人员锐减。
　　留守下来的人们见了面都彼此刘仁嘘寒问暖的，让我感觉集体还是很温馨的嘛，即使这里面的绝大多数人只是走了一个形式，但是我还是觉得，有这些形式总比连形式都没有的好。
　　继续坚持着不道德的勾当，内心饱受谴责与审判。时常惊醒在夜里，无数个声音怒吼：骗子，还我钱来。让我感觉我他妈的连**都不如，人家卖的是的身体，我卖的是良心。西方有学者说，身体也是个人神圣的私有财，公民享有对自己身体的支配权，不少**的感情或是良心是纯洁的。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为了不再“已经死了”的“活着”，为了活在阳光下，我必须辞职。

　　经理：好呀，人各有志，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我的工资呢？
　　经理：你自己要走，凭什么要工资。
　　我：我向你辞职。
　　经理：辞职就是你自离。
　　我：为什么？
　　经理：我的地盘听我的。
　　我：你违反了《劳动法》规定，我有权告你。
　　经理：深圳有几个企业执行〈〈劳动法的〉〉，你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再回去读两年书吧。

　　我一字一顿，以坚决的目光逼视他说：好，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你要为你的选择负责。
　　转身就去平湖劳动管理站。弱势群体填充了狭小的大厅里，队伍只见尾加长，不见队首离去。那几个公务员八婆在那自顾自地聊天，有人问，她们就吼。很多无望的人们离去。八婆们看人少了就开始接待，状态是三间二意的，姿态是趾高气扬的，声态是野蛮粗暴的，草草地又打发了N多人。
　　到我了，又八婆交头接耳了，估计前夜的*生活不谐调，在集中讨论对策。N久，才回来，问：“你来做什么？”语气像含了丨炸丨药，又像老子欠她1W块钱不还。
　　我：我要辞工，公司不批。
　　八婆：那你就继续辞呀。
　　我：他不批呀
　　八婆：那是你们公司的事
　　。。。。。。
　　我继续不停向她申诉，我有权力要她帮我解决，她有义务要给我解决。最后我说我进公司快三个月，他们都不和我签合同，也同意我辞工，但拒不付我劳费费

　　她就说：“你早说这些不就行了。”好歹给我开了个证明，加盖了鲜艳的代表他们权威的公章,让我回村委会解决。（请注意：《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　第二章　劳动合同的订立第十条　建立劳动关系，应当订立书面劳动合同。
　　已建立劳动关系，未同时订立书面劳动合同的，应当自用工之日起一个月内订立书面劳动合同。)
　　我以为她是在踢皮球，不过抱着或许有用的心态还是拿证明给村委的调解员看了。调解员很仔细看后很客气很耐心地向我进一步地咨询了有关情况，然后打电话到我们公司要求处理。
　　财务肯给我结工资了，但只有底薪。老子当然不肯，怒发冲冠地找经理，老子有做过每一单的交易记录，还有投诉录音，你不给老子提成，老子跟你鱼死网破，玉石俱焚，老子反正是光脚不怕穿鞋。